娶妃?
宛如炸雷在整個寢宮裡響起,房間裡的空氣爲之一緊。
司徒綺月抿抿嘴脣,垂首不語。南宮望天才不會娶她爲妃呢!對於這一點,她深深明白,但是被英兒如此嗆住,她纔沒有多少好心多管閒事呢。
“娶妃?”這個詞在南宮望天的脣邊劃過,一旁的英兒手裡玩着垂在身前的小辮子說道:“是啊,王爺,你看夫人都懷孕了,如果是男孩,可就是未來的小王爺啊,怎麼可以不給夫人名分呢?”
英兒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她自認爲司徒綺月就是三王爺在外面的女人,這次歸來也正是因爲懷孕了,雖然這位夫人身份很不一般,但不都是愛慕王爺的女人嘛。
最主要的是,這位夫人當下受寵,她這個做下人的,自然也會跟着沾光了,英兒在心裡爲自己的小算盤高興不已。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南宮望天的眼神已經漸漸變得陰沉,視線飄到了司徒綺月的小腹處。
“王爺,”司徒綺月感受到一絲不安,男人的瘋狂是很可怕的,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南宮望天在考慮要不要打掉她的孩子,“我有點累了,早點休息吧。”
被司徒綺月這麼一打岔,南宮望天也收回了目光,起身道:“夫人累了,就安歇吧,保重身體。”
說完,又轉過頭來囑咐了兩個丫鬟一番,才離開。
南宮望天剛走,司徒綺月就將面前的茶杯倒扣在桌上了,英兒不解,兩隻眼睛滴流亂轉,有種不好的感覺。
“英兒,你是被派到我這裡的,我待你如何,你清楚,但是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夫人我……我是爲了你啊。”英兒有些委屈,她家夫人軟弱,不懂得爭取,她這個做丫鬟的自然要幫助她的主子了,這有什麼錯?
司徒綺月搖搖頭,認真的看着英兒說道:“你不是爲了我,你是爲了你自己。”
“夫人……”英兒還想說什麼,但是司徒綺月已經離開了偏殿,回到了寢宮,她不想費力的再去解釋什麼了。
另一名小丫鬟叫做飛兒,連忙跟了上去,平時英兒處處壓制她,害的她都沒有多少展示自己的機會,而如今英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才讓飛兒順勢得意起來。
司徒綺月根本不知道兩個小丫鬟只見的貓膩,說完英兒之後,她就將這件事忘了,滿心想的都是蕭弘文。
按照蕭弘文說的,王府夜晚不安全,只有白天安全,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斃。
一夜無話。
已經快要年根了,南宮望天忙得不可開交,整個王府也是熱鬧非凡。
打掃庭院,佈置彩燈,置辦年貨……王府裡的老管家忙得腳不沾地,事必躬親。
整個三王府,最清閒的也就是司徒綺月這個閒散的孕婦了。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渴了喝點東西,中午天暖就出來曬曬太陽。
用司徒綺月的話說,她現在過得比豬都幸福!
“又是一年春花節,郎騎竹馬繞青梅。”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司徒綺月響起,熟悉的不得了,除了那個***還能有誰。
司徒綺月懶懶的將手裡的瓜子皮丟了出去,眼睛卻在四周望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別人聽到,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又來了?若是被抓住,怎麼辦?這是天倫王府,不是大周王府!”
蕭弘文笑着聽司徒綺月一說完,就伸出手將她的柔荑抓進了掌心,“月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恩。”點頭,自戀的男人,“我關心你什麼時候死?”
聞言,蕭弘文一張臉頓時黑如墨炭,司徒綺月不由得笑了起來。
“月兒。”
“恩?”
“你真美!”
相識以來,蕭弘文何曾這樣甜言蜜語過,司徒綺月只覺得一顆心都被這簡單的一句話融化成了水,纏綿的不得了。
蕭弘文伸出手將司徒綺月拉入懷裡,兩隻手就開始在懷裡女子身上開始肆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思念。
“別鬧。”
“月兒,上次你讓我吹了半夜的涼風。”
司徒綺月迷糊,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啊,怎麼就去吃涼風了,這不是有病嗎?“我怎麼了?”
蕭弘文低頭吻住她的耳垂,聲音壓得極小,卻足以讓她聽得清楚,“你在我的身上扔了一把火,差點把我燒死。”
***焚身?!
當這個詞在司徒綺月腦海裡出現的時候,她整個人不由得微微顫抖。
這個男人真的是有***的潛質!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竟然隔着衣衫肆弄起她胸前的敏感來,還不斷的在她的耳蝸周邊低吻。
天知道,這些地方都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啊,被如此親近的撫弄,司徒綺月只覺得身子一軟,再也站不住。
眼看就要摔倒,卻被蕭弘文一把抄進了懷裡,抱回了牀上。
華麗的窗幔繡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開的十分豔麗,一層層的輕紗緩緩滑下,寢宮中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
外面隨時都有人會闖進來,可能是僕人,也有可能是南宮望天,而蕭弘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自己拐到了牀上。
蕭弘文身上的黑袍解開,頭上玉冠卸下,一頭白髮順滑的披在身後,白皙的皮膚,俊美的容顏以及那滿含深情的眼神。
這一刻,司徒綺月不由得癡了。
一眼萬年,她以爲是傳說。
可是蕭弘文這一眼,她卻覺得蘊含的豈止是萬年,十萬年?
生生世世的執着,永不改變的情誼全部在這一刻爆發。
司徒綺月忍不住伸開手,攬住了身前的男子,四目相對,千言萬語不在脣邊,在心中。
你的一個眼神,我的一個迴應,兩顆心在虛空的碰撞中盪漾出同樣的頻率。
世間還有什麼感覺比這一刻還要動人?司徒綺月想不出,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自私,越來越貪婪,不由得緊緊摟住了蕭弘文。
感受到她的瘋狂,蕭弘文從心裡達到滿足,他的小女人,一向沉默,深愛與他,卻將愛遮遮掩掩,他願意猜,願意追,但是他同樣享受這一刻司徒綺月回報給他的溫情。
沒有關攏的門窗擠入涼風,吹動着牀紗來回搖盪。
繡牀裡,兩個人四肢糾纏,緊緊抱在一起,說着動人的情話。
“你愛我嗎?”司徒綺月覺得自己像極了前世那些她吐槽無數遍的俗女人,開口閉口就是要問問題。
“愛。”蕭弘文點頭,白皙的臉上浮出一抹紅霞。
“你真的愛我嗎?”司徒綺月又問,嘴角卻忍不住勾勒。
“真的。”蕭弘文點頭。
“你爲什麼愛我?”司徒綺月炸毛,這麼快就回答?
蕭弘文撓頭,這個問題太難以回答了,好像是屬於司徒綺月的,他都愛,至於愛什麼?他有些爲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時間,蕭弘文只覺得自己所學全部無用。
好賴他也是文韜武略啊,一肚子錦繡文章不敢說,但是出口成章卻沒問題,可是如今卻爲一句爲什麼愛她而糾結的腦仁作痛。
“居然想這麼久,你一定不愛我,那你剛纔一定是騙我。”司徒綺月扭頭,紅脣嘟起,故作不理他了。
這可急壞了蕭弘文,好不容易滾上了心愛女人的牀,若是因爲一個問題回答不出來,就被踢出去,這未免太丟臉了吧。
想到這裡,連忙扳過司徒綺月的身子,將那玲瓏妖嬈的軀體擁進懷裡,“我不是想不到,而是我在想我爲什麼不愛你,想了好久,我都沒有理由,所以,別懷疑,我愛你。”
司徒綺月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突然摟住蕭弘文的脖子,印上了自己的紅脣。
蕭弘文大喜,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實話實說就得到了美人的歡心啊,不由得開心的連說了好幾句,“我愛你,我愛你,月兒。”
別看司徒綺月剛纔勇敢,但是被蕭弘文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還是鬧得羞紅了臉頰,連忙將被子拉的高高的,將頭埋入了蕭弘文的胸膛裡。
“哈哈,月兒,你愛我嗎?”蕭弘文覺得他很有必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司徒綺月不語。
“月兒,你真的愛我嗎?”
司徒綺月裝死。
“月兒,你愛我什麼?”
司徒綺月咬牙,一把將被子掀開,咆哮道:“誰說我愛你,我愛豬也不愛你!”
“你愛豬?”蕭弘文氣結。
“嗯哈。”司徒綺月擡擡眉,不甘示弱!
對於搞不清地盤,認不清形勢的美人夫君,她必要要將調教進行到底!若不然,以後豈不是反了天了?
“我是豬,你愛我吧。”
沉靜了半晌,蕭弘文的嘴裡突然蹦出了一句話。
“哈哈,哈哈!”司徒綺月捧腹大笑,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蕭弘文竟然如此可愛呢?
白髮順着蕭弘文的黑衣從肩膀滑落在胸前,本就旖旎無限的窗幔裡變得多了一絲神秘。白髮美男,絕世美人,一雙男女情不自禁的摟在了一起。
司徒綺月緩緩閉上眼睛,順着心的指引,迎上了男子的脣。
“夫人,不好了!”正在這時,一聲大喊從寢宮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