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那是總有那麼一刻讓人覺得天荒地老,此情不渝。
“月兒!月兒……”林子墨失聲驚呼,眼神在下一瞬間突然變得火熱起來,整個人從馬上一個翻身縱越跳了過來,直接落在了司徒綺月面前。
“子墨,”司徒綺月有些困難的扯了扯嘴角,心裡強迫自己要笑給他看,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大婚的日子,“恭喜你。”
林子墨臉色一沉,脫口想要解釋什麼,南宮翎的聲音插了進來,“月姐姐!真巧啊!”
司徒綺月緩緩轉身,很意外趙叔識趣的站在自己身後,並沒有說什麼。“翎兒,恭喜你們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連禮物也沒有準備。”
“姐姐,你太客氣了,能夠看到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了。”說到這裡,南宮翎用胳膊碰了碰林子墨的手臂,扭頭笑道:“子墨,你說是不是?”
“……”林子墨沒有說話,眼神裡閃過一陣瘋狂的熱度,緊緊地盯着司徒綺月,許久之後慢慢變淡,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望着眼前的兩個人,司徒綺月只覺得心口有種扯痛的感覺,就連張嘴呼吸都會感到疼痛,每一口空氣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小刀,咋胸口處劃拉出一道道的傷口。
“以後,祝你們幸福!”
說完這句話,司徒綺月轉身,走進客棧,腰間頂着的是趙叔手裡的匕首。
如果剛纔林子墨有任何異動,那麼結果就是司徒綺月的香消玉殞。
轉身的一刻,司徒綺月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原來他把幸福賭給了自己,原來他的婚姻是以自己的平安換取的,這是他給的愛情嗎?
好想回頭再見一眼,可是趙叔卻不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剛剛邁入客棧的門口,就拉扯着自己上了樓,哐當將房門關閉,上了門閂。
“皇后,請保重。”趙叔說道。
司徒綺月嗤笑了一聲,千里趕來就是爲了見證這一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情願不要這樣活下來。
“趙叔,已經到了天倫王朝,我的利用代價想必也完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爲什麼這麼久了,皇上都沒有派人找我?”
對於蕭弘文的冷淡,一直就是司徒綺月心裡的一個謎,蕭弘文對自己的感情不可能是假的,而自己消失這麼久了,居然無動於衷,這不科學!
趙叔陷入了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我現在在你手中,對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你都時刻捆綁着我,你不用擔心我玩什麼花樣,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最終,趙叔點了點頭,說道:“皇后娘娘,既然您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小人就將知道的告訴你吧。”
一聽這話,司徒綺月頓時精神振奮,望着眼前的男人。
“當日,我家xiaojie將您困住以後,沒有想到你能逃出去的,更沒有想到你會闖入大殿,也幸好您穿的是侍衛的衣服,才能被順利的抓起來,皇上發現您不見了以後,皇上自然是很着急,不過xiaojie告訴皇上您是和一個紅衣服的男人一起離開的,所以……”
趙叔的話說到這裡,停頓了,司徒綺月一張臉蒼白的像是一張紙,她自己卻沒有發現。
“好高明啊。”司徒綺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的確啊,自己和林子墨之間的事情一直就是蕭弘文心裡的一根刺,如果自己是蕭弘文,一定是很難受吧。
難受?他很痛苦,那麼陳芳雲豈不是就會趁着這個機會傷害到他?
司徒綺月想到這裡,猛然站起了身子,抓起趙叔的身子,使勁搖晃,眼裡有些瘋狂,“皇上現在怎麼樣?陳芳雲到底要幹什麼?”
趙叔很想將眼前的女人推開,可是看着那張絕美的容顏彷彿下一刻就會像落花一樣殘敗,心裡微微有些不忍,手上的動作停下,說道:“皇后,你鬥不過我家xiaojie的,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明天我會將你送到天倫太子那裡,如果運氣好的話,太子憐惜,你同樣是一生榮華富貴的,至於皇上,還是忘了吧。”
不知道是這話裡的含義太深,還是司徒綺月想的太多,這個時候,她竟然覺得這個世界的天在慢慢陰沉,壓的心口無法喘息,慢慢鬆開了趙叔,坐回了牀邊,不言不語,任憑眼淚肆意流淌。
爲了她,林子墨娶了南宮翎。
爲了她,蕭弘文心傷不知近況。
爲了她,全都是爲了她……
不行,一定要逃!司徒綺月一個激靈從牀上站了起來,趙叔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客棧。
大概是看自己太過於傷心,而沒有將自己捆起來。
明天要去見太子,可是今天林子墨就要和南宮翎結婚了。想到林子墨那身熟悉的紅衣而不是新郎應該穿的喜服的石灰,司徒綺月差點熄滅的戰火一下子旺盛起來。
走到門前,輕輕捅出了一個小洞,原來趙叔正在和小二交談,可能是要吃的。
機會稍縱即逝,若是不趕快決斷就一定來不及了。司徒綺月覺得自己胸口被漲滿,一顆心就要跳出來了,飛快的揉搓了一下手腕,走到房間的另一側,推開窗子。
很好,是走廊,看來老天都在幫自己!
腿跨了出去,緊跟着身子一扭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幸好窗戶不高,跳起來也容易,想到趙叔那一身***的武功。
司徒綺月並沒有慌不擇路,在整個客棧裡開始打量起來,自己身上這身衣服絕對是太扎眼了,走在人羣中,很快會被找出來的。
隔壁房間有人?一聲聲叫聲傳來,落盡耳裡分外的旖旎。
一對狗男女,白日宣淫!
司徒綺月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下,躲在一根樑柱後面沒有輕舉亂動。
雖然趙叔暫時沒有發現自己,但是剛纔和南宮翎見了面,想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地,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可以說,這間客棧,能不能不被發現走出去,都是一個難題!
身後房門被打開,趙叔焦急的生意傳出!
司徒綺月暗罵自己烏鴉嘴,剛纔還在想着暫時沒有發現,這就立刻發現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晚捉住一會是一會吧。
連忙推開隔壁的房間,一個閃身就竄了進來,牀上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極爲投入,司徒綺月連忙蹲下身子,鑽到了桌子下面。
人在屋子裡聽,比在屋子外聽,效果強多了,而且還是立體的!
這是司徒綺月第一反應,不過下一刻,那撓人的聲音就被她自動忽略了過去。
“是不是有人?”牀上一個女聲響起。
“沒有!”男人急切又幹脆的說道。
一陣陣肉體碰撞的聲音持續的響起,牀體發出哎喲哎喲的叫聲。
司徒綺月半蹲着從桌子下爬了出來,躡手躡腳的打量起屋子裡來,發現牀後面的櫃子上竟然有一個綢緞包裹的包袱。
應該是衣服!
慢慢挪過去,將包裹扯到了地上,打開一看,果然是一件新作的衣服,樣式華美。
怎麼辦?要是一件男人衣服多好,還可以掩人耳目一下,可是這女人衣服不比自己身上這件白衣暗淡多少啊。
司徒綺月的目光開始在屋子裡來回蹭,客棧外也沒有傳來什麼大的動靜,她知道,一定是客棧外有人防守。
如果剛纔自己第一時間拼命跑出去,那麼就會如同跳到蹦蹦牀的感覺一樣,立刻被彈回來。
看來這兩個人是出來打野食的,而剛纔那衣服一定是男人爲了哄女人開心做的。
因爲自己將房間裡仔細搜尋了一遍,除了地上散落着兩個人的衣服,根本就沒有衣服了。
差一點,司徒綺月想要爬過去,將地上男人的衣服撿起來,將就一下,但是想到牀上那兩個激動不已的人,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焦急不安之下,司徒綺月研究起了兩個人地上衣服的花紋,不過再複雜的花紋也總會研究完,但是時間卻一點一點溜走,就在司徒綺月決定換一間房間碰碰運氣的時候,牀上的兩個人突然更加激烈起來。
女人的聲音一下子高亢起來,接着便沒了聲音,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低吼,再然後是兩個人重重的喘息聲。
“王爺。”
什麼,居然是個王爺,司徒綺月連忙悄悄的蹲回到了牀後面的角落裡。
“小妖精,你可是榨乾本王了啊。”
男人的聲音低沉,很有磁性,如果不是剛見過這個男人白花花的大屁股在牀上亂舞的景象,那麼司徒綺月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想吐。
“王爺,你真討厭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兩個人又膩味了一會,甚至仔細研討了一番剛纔的滋味以及不足發的地方,才言歸正傳,牀後面的司徒綺月已經第一千五百萬次後悔自己剛纔怎麼沒有趁着兩個人忙得時候離開,現在屋子裡安靜的只有兩個人輕微的交談聲,若是開門離開,必定會被發現的。
“王爺,奴家這麼愛你,什麼時候讓人家當個娘娘,陪在您身邊啊。”
娘娘?司徒綺月不由一愣,不應該是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