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妝,絕妝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朕啊!”
岑星國皇帝焦急的奔跑到御絕妝跟前,捧起她那汗涔涔,幾乎如同石灰一般的小臉,無比驚恐的嘶吼道。
“疼……父皇,我的肚子好疼,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御絕妝死死的摳住岑星國皇帝的手臂,那力道大的幾乎將他的衣袖掐破。
“顧無情,你對絕妝做了什麼,若是絕妝有個三長兩短,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呵,做了什麼?不過就是對她進行催產而已,她不是老想拿這個孩子拴住本太子嗎?如今本太子便滿足了她的願望!
本太子倒要看看,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到底能生出來個什麼鬼東西!戰四!本太子叫你請的產婆呢?哪裡去了?還不快來幫她把這孽子拿出來!“
顧無情冷哼一聲,血液乾涸了的俊臉上滿是嗜血的森寒,御絕妝的心在一點一點下沉,幾乎陷入絕望。
顧無情竟然會對自己如此絕情,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御絕妝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下腹傳來的陣陣劇痛,她的雙眼也越來越疲憊,她似乎聽到她父皇歇斯底里和絕望的叫喊。
如此這樣死去,也是好的吧……她如此爲了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可是最後,還是落得這麼個下場。
就在御絕妝意識馬上便要完全消失之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被人用力拉開,同時一股森涼的冷風灌入她的下身。
不,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付出這麼大的努力,怎麼甘心就這麼死去,她一定要得到顧無情才行。
御絕妝狠狠咬了咬牙,努力撐開自己那如同千萬金重的眼皮,入眼卻是一張滿臉褶皺,臉白如紙的老女人。
“你,你幹什麼……”
御絕妝纔剛剛回神,就又差點被下腹傳來的陣陣鑽心痛感逼到昏去,她死死的咬緊自己的下脣,努力支撐着不讓自己昏過去,同時,無比困難的發出一聲質問。
“我……我是產婆,娘娘您是早產了,還請您放輕鬆,這樣,纔不會痛苦……”
那產婆上牙牀不斷的碰到她的下牙牀,一看便是嚇到了不小的驚嚇。
御絕妝眼中剎那佈滿慌亂,總算是明白了顧無情之前的意思,他竟然給自己吃了早產藥哦,這孩子,是必死無疑了啊!
她真是太天真了,竟然還以爲眼前這個人是來救他丫的!
“娘娘?她哪裡是什麼娘娘,她不過是個豬狗不如的賤女人而已。本太子就是要親眼看見她痛苦!
本太子可是聽說你是這京城裡最好的產婆,今日,你的目的,不是其他,就是讓她在生產的過程中,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顧無情冷哼一聲,那產婆被嚇得渾身又是一抖,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如何得罪了顧無情,卻仍舊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她到底是倒了多大的黴,竟然能攤上這等事。
那產婆心裡自怨自艾了一聲,卻還不忘記手上的動作。狠了狠心,原本小心謹慎的動
作陡然變得粗魯了幾倍。
“啊!痛,好痛,顧無情,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御絕妝疼的大喊一聲,原本迷離的思維被這痛感激的清明瞭不少。
這痛,簡直不是人受的,御絕妝幾乎覺得,此刻有人在不停地用刀子切割她的肚子,她的子宮,她的下體。
如果可以,她更寧願死去。
“死?死這個字對於來說太簡單了!這才哪兒到哪兒!這纔不過是顧無情的報復而已,相對於我的報復,這對於你來說,簡直可以算的上是天堂了!”
任君行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望着御絕妝不斷涌出血液的下身。他當醫生這麼多年。
什麼怪病沒有見過,對他來說,這種場面簡直同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顧無情更是如此,每天見慣了殘肢斷垣,哪裡還能害怕區區這點血液?
相對於顧無情和任君行的淡定,那產婆顯然就是小家子氣了許多。
她平日裡接生的可都是孩子,還是第一次被抓來要求給她接胎盤的。
再說,又有如此兩個殺氣四溢的殺神站在她的身後,她簡直怕的恨不得昏死過去,就連眼睛都看的不清不楚。
“你!幹什麼呢,看清楚點,沒看到這胎盤都要出來了嗎,還不趕緊給它塞回去?”
任君行突然厲喝一聲,如畫的眉眼之中滿是凌厲之色。
那產婆一怔,她沒聽錯吧,這胎盤都出來了,還要把它塞回去?
“這,這要怎麼塞回去……”
那產婆不敢回頭,只得停下手中的動作,支支吾吾的小聲疑問道。
“呵……你不是專業接生的產婆嗎?這點小事你還要問我,它是怎麼出來的,你便把它怎麼塞回去!
哦!對了,這還是個技術活,你可得注意,往回塞的力道必須大,但是這人千萬不能給我塞死了,否則,我可就拿你試問!”
“是,是,是……小人一定注意。”
那產婆幾乎被任君行那無情冷漠的語氣嚇到半死,理智提醒她,她現在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則,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被他們殺掉。
那產婆用自己的衣袖狠狠擦了擦自己那如同水洗過一般的老臉,狠了狠心,微微閉眼,一用力,便將那團剛剛纔冒出頭來的胎盤重新塞回到了御絕妝的肚子之中。
“啊……”
御絕妝發出一聲堪比震天的慘叫!顧無情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別多想,他絕對不是因爲御絕妝而感到愧疚,而是因爲他覺得她的叫聲實在是太過難聽。
“有沒有什麼,讓她上嘴的藥,本太子一點也不想碰到她!”
“呵,那還不簡單……”
任君行冷冷一扯嘴角,突然擡起自己垂在身旁的手臂,遙遙一彈自己的食指,那原本張大嘴巴大叫的御絕妝突然啞了聲音。
她的嘴巴雖然依舊張的老大,可是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從她的嘴巴之中露出。
早已被點了穴道的岑星國皇
帝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不能言語也不能動作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受到這非人所能承受的冷酷對待。
若是岑星國皇帝能夠讀懂顧無情的內心,他肯定會發現,顧無情想讓御絕妝所受的苦痛,絕對不止現在的數倍。
“看來你的武功似乎又精進了!改天有時間,我們好好切磋切磋。”
顧無情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任君行,又生怕錯過好看的戲碼般,重新將視線定格在御絕妝的身上。
“太,太子殿下,她的呼吸越來越弱,可能是要不行了,現在怎麼辦……”
那產婆渾身濺滿了御絕妝的鮮血,御絕妝這可是大出血,能上這麼久,已經算是稀奇之事了。
那產婆活了大半輩子,雖然第一次經歷如此殘忍的事情,可是她的腦筋卻轉的飛快。
在發現御絕妝的呼吸越來越薄弱之後,忙不迭報告一聲,生怕御絕妝死了之後,顧無情他們拿自己出去。
“你繼續做你的事情,這才哪兒到哪兒!她倒是想死,可是現在還早呢!如此大補的丹藥,用在你身上真是可惜。
嘖嘖,不過爲了多讓你痛苦一會,只能讓你吃了它了!”
任君行從懷中掏出一顆通體雪白的丹藥,惋惜的抱怨一聲,手指一彈,那顆丹藥竟彷彿被人定位了般,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御絕妝的口中。
那丹藥入口即化,御絕妝只覺得自己喉嚨處一陣芬芳,隨即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傳來陣陣暖意。
可是好景不長,那股暖意並沒有維持太久的時間。相反的隨着她腦袋的情形,她下腹處的疼痛感卻越來越清晰。
“嘖嘖,真是不好玩,不然這樣吧,你把她交給我,我還沒有解刨過活的人,不然你讓我試試沉香的論點。
若是把她的肚子,切開,她到底還能不能活下去。”
一提到寂月沉香,任君行和顧無情的臉色均是變化了幾分。尤其是顧無情,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產婆,你在幹嗎,還不把那孽子給本太子拖出來!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本太子要他再也不能轉世爲人!”
顧無情冷喝一聲,冷硬的臉上滿是嗜血的寒光。
那產婆連連稱是,哆哆嗦嗦的重複着剛纔的動作。
這樣來回塞胎盤的動作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到了最後,根本不用顧無情和任君行提醒,那產婆已然熟悉了流程。
將那胎盤塞回去,等會再用力扯出來。
這個過程中,御絕妝之所以沒死,完全依靠任君行的丹藥,每次她的呼吸薄弱了幾分之時,任君行便將一枚補氣的丹藥彈進她的口中。
“夠了!本太子突然覺得,這樣簡直無聊乏味極了,這樣好了,任神醫不是想看看把她肚子破開,她還能活多久嗎?
本太子剛剛和你想法完全不同,本太子是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來人,給本太子送把尖刀來!”
“尖刀?尖刀不是太便宜她了,還是找個鈍刀吧,越鈍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