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榻上那兩個人只是他們的替身,莫若蝶看到的只不過是被易容成他們的兩個人。
而這兩個人都被下了藥,並且這兩個人是秦絮特意讓藍曳與緘默去青樓帶回來的。
此時牀榻上被下了藥的兩個人還在發出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聽的秦絮也是臉紅不已。
她凝眸睨着皇甫絶灝說道:“絕,我們先出去吧!別妨礙人家……”
秦絮說完,拉着皇甫絶灝就離開了玉華宮。
至於皇甫雲軒,完全被她遺忘。
見他們離開,皇甫雲軒眸中劃過深深的悲傷,他知道一切都只是演戲而已,可他的心還是很痛。
他隨後出來玉華宮時,秦絮與皇甫絶灝早已不見身影。
此時他們兩人難得的在天聖國的皇宮閒逛起來。
雖然已經天黑,但今晚是月圓之夜,整個皇宮被銀色月光踱上了一層輕紗。
月色籠罩下的兩人,就像是畫着走出之人,如夢如幻,神似仙人。
突地,秦絮停下腳步,想到她與皇甫絶灝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浪漫的事,於是她擡眸睨着他說道:“絕,我們去上面賞月吧!”
秦絮說着,纖手指向房檐上。
雖然她知道賞月也不是什麼浪漫的事,但是能與最愛的人在一起,就是賞月也會變得很浪漫。
聽到她的話,皇甫絶灝垂眸睨着她,抿脣一笑,攬住她的纖腰,施展輕功,飛上了房檐。
兩人在房檐上坐了下來,秦絮靠在皇甫絶灝的懷中,皇甫絶灝則是緊緊的擁着她。
“絕,我愛你!”秦絮擡眸睨着皇甫絶灝,在月光下的他,飄渺若仙,她不禁看得有些癡迷,她的絕永遠都是最迷人的。
“絮兒,我也愛你!”皇甫絶灝垂下眼眸,深情的目光落在她動人心魄的絕美臉蛋上,動情的說道。
秦絮目光溫柔的睨着他,伸手摘下他的面具,湊上雙脣,溫柔的吻着他性感菲薄的雙脣。
皇甫絶灝因爲她的舉動,被深深的動容,他白皙的大手沒入了她清秀的發間,加深了這個吻。
月色下,深吻的兩人就像是一副這世間最美的畫。
不遠處,一襲紫色衣袍的皇甫雲軒緊緊的睨着那在房檐上擁吻的兩人,琥珀色的眼眸中升起深深的悲痛。
許久,他才收回落在秦絮與皇甫絶灝身上的視線,轉身時,眸中悲痛的淚水自眼角滑落,他擡眸睨向那高掛天空如玉盤一般的圓月,悲傷的低喃,“絮兒,若你愛的是我那該多好?”
片刻後,他才落寞的離去。
國師府
“爹回來了?”莫若蝶一直在她爹的房裡等着,見她爹莫青梵回來了,便迎了上去。
此時的莫青梵一臉的怒色,雙眼中竟是狠唳之色,他握緊雙拳,狠狠的砸在了他房裡的大理石圓桌上。
“嘭……”只聽一聲響,那大理石圓桌碎裂開來。
莫若蝶見他的爹似乎很生氣,她坐在了一邊上,不動聲色的問:“爹這是在氣什麼?”
“哼……”莫青梵冷哼一聲,目光狠唳,語氣冰冷的說道:“太后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武陽雲楓的孽種成親,看來她是想多一個人來替她坐穩這天聖國的天下,我必須儘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聽到自己的爹這樣說,莫若蝶依舊不動聲色的睨向她的爹問:“那爹準備何時動手?”
莫青梵眼神一冷,看向莫若蝶問:“天晟國的禹王不是被蝶兒所控制嗎?他怎會幫着太后在做事?”
莫青梵還不知道,秦絮與皇甫雲軒突然成親,是拜他女兒莫若蝶所賜,他權當是太后爲了拉攏天晟國,而招皇甫雲軒當駙馬。
莫若蝶掩下一些情緒,睨着他爹,笑着說道:“爹放心,明日武陽絮兒會親自來國師府,當時爹趁機抓了她威脅太后,這天聖國不就輕易而舉的落入爹手中了,到時爹再將天聖國與辛月國合併,挑撥鳳祁國與天晟國交戰,爹再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天下不就歸爹所有了。”
“哼……”莫青梵冷哼一聲,“挑撥鳳祁國與天晟國交戰,這談何容易?”
莫若蝶冷冷的一笑,目露狠光,“爹,這件事大可交給女兒去辦,鳳祁國的皇上早就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天晟國有一個把柄在女兒的手上,這個把柄就是挑撥的好理由。”
“蝶兒手上有什麼把柄?”莫青梵質疑的問道。
莫若蝶冷冷一笑,將她說知道的告訴了她爹莫青梵。
…………
翌日
夜幕捲起,朝陽揭去淡淡晨霧,淡藍色的天幕像是被侵了血,金色的晨曦灑下,籠罩着整個大地。
天聖國皇宮一座宮殿的琉璃瓦上,躺着如在畫卷中一般溫馨的兩人。
正是皇甫絶灝與秦絮。
“嗯~”秦絮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眸,由於她此時是躺在宮殿的房頂上,晨曦耀眼,她不禁伸手遮擋住雙眸,待適應後,才慢慢取下,對上的便是皇甫絶灝那雙盈滿深情的殷紅眸子。
“絕,早!”秦絮抿脣一笑,低聲說着,在他性感菲薄的脣瓣上輕點了下,印上了一個早安吻。
隨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身,她竟然和皇甫絶灝在這宮殿的房頂上睡了一晚。
不過想想還是挺浪漫的。
“絮兒在想什麼?”皇甫絶灝低沉着聲音問着,輕咬着她小巧的耳垂,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細嫩的肌膚上。
秦絮因爲他的舉動,身子微微顫慄,她伸手輕推着他,“絕,這是房頂,一會宮女太監都看見了。”
“房頂又如何?昨晚絮兒不也不顧一切,與我熱情相吻嗎?”皇甫絶灝低沉沙啞的聲音衝擊她的耳膜,就像是帶着魔力一般,令她的自持力開始瓦解。
她擡眸瞪了皇甫絶灝一眼,“我還要去國師府拿解藥。”
莫若蝶昨晚說的話她可沒忘記。
“我與絮兒一同去!”皇甫絶灝深睨着秦絮說着,輕吻着她的脣瓣。
“不行,還是我和雲軒一起去,莫若蝶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昨晚的那場戲,就白演了。”秦絮擡眸睨着皇甫絶灝,一臉柔情的說道。
皇甫絶灝垂眸睨着她蹙了下劍眉,隨即才輕點頭說道:“好,那我不去。”
話落,他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性感的脣角揚起一道詭異的笑容。
“絮兒若要莫若蝶相信,要逼真才行。”皇甫絶灝垂眸睨着秦絮說完,熾熱的雙脣貼在了她白皙的頸間,留下了櫻紅的印記。
“嗯~”秦絮低吟一聲,瞪着他嬌嗔,“絕,你好討厭。”
皇甫絶灝抿脣一笑,緊緊摟着她,深吻住了她粉嫩的脣瓣。
半個時辰後
秦絮與皇甫雲軒帶着宮裡的御林軍一同去了國師府,至於皇甫絶灝,藍曳,緘默,紅箋,秦絮讓他們留在了皇宮,以防國師突然襲擊皇宮。
下了馬車後,皇甫雲軒拉着秦絮的手,與她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一般肩並肩的進入國師府。
兩人進入國師府,便被國師府的僕人帶去了國師府的大廳。
此時莫若蝶正在大廳候着,見秦絮與皇甫雲軒一同走進,莫若蝶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武陽絮兒,你們來的還真準時。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秦絮隆起的肚子上,冷冷的笑道:“呵呵……我都忘了,你可是懷着身孕,這一不小心可就會小產,昨晚沒累着吧?”
聽到莫若蝶的話,秦絮輕抿脣,莫若蝶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女人。
她挑眉睨着她,也懶得再說廢話,直接伸出了手,“現在你總該把解藥給我了?”
“呵呵……”莫若蝶冷笑着站起身,走至了秦絮與皇甫雲軒身前,目光落在了秦絮的身上,見她白皙的脖頸處滿是吻痕,她徹底的相信秦絮與皇甫雲軒洞了房,不禁大笑起來,“哈哈……武陽絮兒,想不到你竟然真的當着皇甫絶灝的面與別的男子洞房。”
聽着莫若蝶的話,皇甫雲軒右手緊緊的握起,他的目光也落在了秦絮白皙的脖頸處,那櫻紅的吻痕刺痛了他的雙眸,他知道,那是他的皇兄刻意留下來讓莫若蝶上當的。
秦絮始終是一臉平靜的睨着大笑着的莫若蝶,待她笑夠了,她才勾脣說道:“莫若蝶,你說的我都做到了,現在請你交出解藥。”
莫若蝶目光冰冷的睨了秦絮一眼,果然守信用的拿出瞭解藥,遞給了秦絮,並語氣狠唳的說道:“武陽絮兒,這次是我贏了,記住,我跟你的戰爭不會就此結束,你最好是小心一點,下一次,我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給你解藥。”
秦絮垂眸睨了眼她手上的小瓷瓶,挑眉睨着莫若蝶問:“你確定這是解藥?”
“武陽絮兒,你不是很聰明嗎?是不是解藥你判斷不出嗎?”莫若蝶冷冷的說完,又坐會了她剛剛的位置上。
秦絮凝眸睨着她手上的小瓷瓶,不知道該不該信莫若蝶。
而這時,她的手一空,一隻白皙的大手奪過她手裡的小瓷瓶,打開就服下了那小瓷瓶的解藥。
秦絮見狀,有些擔憂的睨着他,“雲軒,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