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這親暱的觸碰亦是叫秦沐歌脖頸一縮,粉嫩的耳根瞬間便紅了。
容景這個大妖孽,知道自己的敏感處。
如此一來,即便是她再生氣,那底氣也是瞬間漏了一大半鈐。
“接我回去?難道王爺就不怕我的蠱毒再迷惑了你麼?洽”
聽着秦沐歌的抱怨,看着她眼底的不滿,容景似乎明白了一些。
這個笨丫頭,似乎是在給自己甩臉子呢。
她是在埋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尋她麼?
沒錯,秦沐歌這會兒就是抱着這個念頭。
容景這個傢伙,用完了自己的血,毒也解了,如今便要過河拆橋,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麼?
這刑部大牢裡面,若非容耀出現,自己今個兒還真就栽在封貴妃手裡了。
容景脣畔微微一扯:會吃醋,會生氣,是不是就代表在乎?
原本停在她耳畔的指尖往下一滑,順着秦沐歌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後停在了她的腰間。
容景亦是倏地傾身向前,那微暖的氣息幾乎要噴到秦沐歌的耳畔之上。
“小沐沐,你若不乖乖聽話,那我可要來強的了!”
秦沐歌身子猛的一僵,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景,感受着放置在自己後腰,已然是蠢蠢欲動的大掌。
“你敢!”
容景脣畔微微一扯,那豔麗的薄脣微張,舌尖輕輕拂過秦沐歌柔軟的耳垂,瞬間叫她周身一顫。
“你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看我敢不敢!”
“……”
被容景這個大無賴氣的幾乎要暴走。
秦沐歌漲紅了小臉,挫敗地仰首望着面前絕美的人兒。
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風情,那璀璨的眸子裡面,笑意吟吟,燦若星辰。
如今的容景風華正茂,神采飛揚。
壓根兒就沒有當初毒發到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虛弱模樣。
那個妖冶霸道,難纏毒舌的未央王又回來了!
可惡的傢伙!
秦沐歌恨恨的磨牙。
要是知道這個大妖孽還是這麼無賴,她當初就不該用自己的血去救他!
此刻,那些獄卒亦是瞪圓了雙眸,跟巴陵一併擠着腦袋看熱鬧。
哇塞!
在刑部大牢裡叱吒風雲,說一不二的相府三小姐,一碰到咱們家王爺,怎麼就跟一隻炸毛的小貓咪似得。
望着秦沐歌面上五彩斑斕的樣子,容景大手一收。
順着他這個動作,秦沐歌的身子又朝他貼近了幾分。
“怎麼,考慮清楚了麼?”
容景靠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幽幽的話語裡面,甚至帶上了幾分誘哄。
秦沐歌強行憋着一口氣,一雙美眸憤怒的瞪着容景。
呸,自己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溫柔的?
自己當初又怎麼會突然心軟,答應嫁給他的?
肯定是這個大妖孽用的苦肉計!
就憑他這般扮豬吃虎的樣子,怎麼會將那樣虛弱的一面呈現給自己!
“小沐沐,既然你自己不肯動,那就只有本殿親自動手了。”
容景的話音還未落,便大手一攬,打橫兒將秦沐歌給抱了起來。
“啊——”
一聲低呼之後,秦沐歌只覺得身子忽的騰空。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景,卻只見他面上依舊端的優雅高貴,就像是理所應當一般。
只是,他這個動作卻是引來了衆人雷鳴般的鬨鬧聲。
“哇——”
饒是那些御林軍那般訓練有素,也忍不住擡眼偷偷瞄。
那些獄卒更是將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
這麼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就這樣秀恩愛,那回到未央王府,豈不是……嘿嘿嘿……
那些獄卒的口水差點流出來,擡眼就接受到了容景那如同千年冰封一般的冷冽眼神。
一時間均是猛的被那口水一嗆,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此刻的秦沐歌更是被這起鬨聲鬧得臉頰通紅。
她窩在容景的懷中,又羞又氣,掙扎着就要跳下去。
可她纔剛剛動了兩下,抱着她的容景身子一僵,一聲悶哼自上方傳來。
秦沐歌一愣,擡眼看去。
發現容景那白皙的臉上竟然陡然漲紅,那雙妖冶的桃花眼底亦是瞬間泛起水霧。
豆大的汗水細細密密的從那飽滿的額頭上滑落。
微微蹙起的眉頭泄露着他的痛苦。
遭了,她怎麼忘記容景纔剛剛換血三天而已?
秦沐歌身子一僵,再也不敢動了。
她僵着脖子看向容景,“你……怎麼了?”
迎向秦沐歌緊張的眼神,容景美眸一彎,原本原本白晰的臉上泛起了紅暈,鳳眸湛亮如星,臉若芙蓉眼若星。 Wшw●тt kan●CΟ
只是那鳳眸裡面卻是盈着滿滿的委屈,朝着胸口遞過去一眼,“疼。”
“這嗎?”秦沐歌小手攀上容景的胸前,卻只敢輕輕觸碰。
焦急的她沒有注意到容景鳳眸裡面一閃而過的狡黠。
這會兒,她只想趕緊去看看容景的傷口到底怎麼樣了。
“那兒,那兒……”
容景用目光朝着自己手上,胸前比了比。
最後落在心口處,模棱兩可的道,“還有這。”
最後這三個字,容景說的時候,語氣裡面帶着七分戲謔,三分委屈。
待秦沐歌看向他的時候,竟有幾分別有深意的意味兒……
秦沐歌心頭微微一跳,連忙將眸光垂了下去。
她甕聲甕氣的道,“我不動就是了,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瞧見她剛纔心虛的模樣,容景那妖冶的面龐微微一冷。
不過片刻的凝重之後,他卻是嫣然一笑,粉面芙蓉頓時變成了嬌豔盛開的桃花,差一點就沒把周圍那些獄卒們的魂給勾了去。
“我就喜歡抱着你。”
容景故意曖/昧的湊到秦沐歌的耳根呼氣,滿意的看見她小臉瞬間通紅,周邊連連響起倒抽氣的聲響,“你只要乖乖的不動,本殿便叫你舒舒服服的。”
秦沐歌一擡眼,果不其然瞧見了容景那曖/昧的神色。
她小臉瞬間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你——下流!”
容景一怔,面上故意浮起無辜,“什麼下流?本殿是說乖乖叫你舒舒服服上玉輦,小沐沐你想到哪裡去了?”
“……”
秦沐歌語塞,這回兒算是徹底敗給容景的無恥了。
豈料看到她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容景依舊不放過她,“雖然我們還沒有成親,若小沐沐想的話,本殿自然是很願意爲你效勞的……”
“啊啊啊——”
秦沐歌猛的塞住耳朵,恨不得一巴掌就這麼將容景這個大妖孽抽的歸西。
她剛纔果真是瘋了,怎麼會覺得他是真的傷口復發?
他可是容景,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虎!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沐歌終於是徹底挫敗的低下了頭。
不論容景再怎麼撩她,只管緊緊咬着一口銀牙,再不給一點兒反應。
見她這般乖巧,容景的鳳眸終於笑的彎彎兒。
他就這麼抱着秦沐歌,一步一步,緩緩的朝着那十六臺的玉輦上而去。
待兩人上了玉輦之後,容景依舊是按照老規矩,將秦沐歌放在自己的腿上,裹在自己的懷中。
感受着懷中的軟香,容景心神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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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她脖頸間,輕輕嗅了嗅,感受着秦沐歌緊繃着的身子。
好半響之後,他才一本正經的將她的身子扳正過來,面對自己。
秦沐歌瞧着他好似有話要說,便目光炯炯的望向他。
“你又髒又臭!”
瞪了好一會兒,卻換來容景這麼一句,秦沐歌氣的差點兒沒從他腿上蹦起來,賞他一記迴旋踢。
她還沒來得及發作,容景又將她一把攬進懷中,“不過本殿也不會嫌棄你的。”
“……”秦沐歌心中暴走,她扭頭看向外面,“這不是回相府的路,我要回去。”
直到這會兒,秦沐歌心中還惦記着當初答應夙玉的事情。
治好了容景,她就得搬出未央王府。
其實就算夙玉不要求,她也會這麼做。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原本住在未婚夫家就是不妥的。
不過當初容景命在旦夕,她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如今再這樣住下去,免不得要被人說閒話。
而且,相府裡面,還有很多事等着她去辦呢!
想到那日自己在外面聽到清華公主說的話,秦沐歌的小臉又沉了幾分。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素雲夫人和秦暖心也不忘記要插一腳。
竟然敢冤枉自己用什麼蠱毒?
若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們,她們還真當她秦沐歌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嗎?
“不行。”
容景脣畔淡淡的飄出兩個字來。
秦沐歌雙目怒睜,不悅的望向他,“爲什麼?”
她只是他未婚妻而已,憑什麼不準自己回家?
秦沐歌話音剛落,容景身子一弓,那漂亮的桃花眼底又泛起了水霧,俏臉凝成一團,顯得十分痛苦。
秦沐歌有些猶豫的看着他,“你又在裝的?”
容景的手微微一顫,搭在秦沐歌的手腕之上。
那白皙的大掌此刻已然是被汗溼了,溼滑的叫秦沐歌握不住。
“我剛剛醒過來,就馬上去皇宮請聖旨,剛纔你又撞到了傷口,可疼……”
容景原本就生的極美,如今美眸一眯,那模樣兒更是叫人心疼的想要將他捧到手上,含在嘴裡。
從玉輦擡上官道開始,這陣仗早就將滿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如今那些人透過珠簾,朦朦朧朧能瞧見容景一些顏色。
乍一見美人兒露出那邊可憐的神情,更是心疼的整張臉都要化了去。
再看秦沐歌,那狠厲的目光卻如同刀子一般。
彷彿拒絕這樣的人兒,是極其無恥的一件事似得。
“好了好了,我跟你回未央王府看看你的傷,若是沒事我再走。”
秦沐歌被盯得頭皮發麻,終於是敗下陣來。
容景臉上的痛苦沒有收,只是藉機朝着秦沐歌脖子窩兒裡面靠了過去。
那微涼的雙脣映在她肌膚上,低低的哼哼,“那你可要好好看看,我這會兒可疼……”
明明是個大男人,可那嬌撒起來卻是十分自然。
那軟糯的聲線就連秦沐歌聽了,明知道他是在裝模作樣,依舊忍不住想要去安撫。
“好啦,知道啦!”
秦沐歌耳根微紅,卻不敢伸手去推他,生怕他又要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容景撒嬌那會兒,那妖嬈的鳳眸卻是瞬間冷了。
那真真清冷的目光帶着十足的震懾威力,朝着圍觀的衆人一掃。
原本癡迷落在珠簾上的目光驟然一凝,然後瞬間挪開,再也不敢擡頭。
直到這個時候,容景才優雅的眯了眯眸子,尋了舒服的姿勢窩在了秦沐歌的懷中……
這十六臺的玉輦原本就惹眼,如今再加有上百御林軍前後簇擁着。
整個洛陽城都知道當今冠寵一時的未央王去刑部大牢將自己的未婚妻給接出來了。
一時間,秦沐歌這個名字更是根深蒂固的留在洛陽城百姓的腦海中。
回到未央王府,秦沐歌第一件事便是替容景檢查傷口。
她蹙了蹙眉頭,望向妖嬈的倚靠在芙蓉榻上的容景。
“脫衣服!”
簡短有力的三個字叫容景面色微微一凝。
隨即,那妖冶的臉上瞬間綻開兩朵妖冶的桃花,炫目一室。
不過,他非但沒有乖乖動手,反倒是朝着秦沐歌拋去了一個媚眼兒。
“小沐沐還真是心急,剛剛回來便要本殿脫衣服。你可重了,剛纔抱了你那麼久,本殿要休息一下才有體力。”
聽着容景那曖/昧不明的話語,秦沐歌一張臉又紅又紫的。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早就上去撕了他那張破嘴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不等秦沐歌的話說完,容景便道,“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小沐沐是我替你脫衣服?”
“容景,你這個臭流氓!”
秦沐歌尖叫一聲,將手裡的藥箱狠狠的朝着容景身上砸了過去,自己轉身就朝着外面跑了去。
呼,她必須要出去投投氣,否則她不保證待會兒會不會拿着玄鐵刀一把抹了他的脖子。
而就在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離開之後,蘇牧卻是從隔間閃了出來。
他蹙眉望向自家主子,“爺,爲何不讓秦沐歌瞧瞧您的傷口?”
容景將接住的藥箱遞給了蘇牧,緩緩的撩起自己的袖口。
與手掌上白皙細緻的肌膚不同,手臂之上,一道道凹凸不平的青紫紋路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