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剛一驚,目光流轉,卻無法從騰王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當下只能擦了一把汗,招呼丫鬟將騰王領去了後院。
秦沐歌一暈,衆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奪了去。
一場好好的及笄簪花禮就這麼被毀了,秦暖心氣的雙眼發紅,又礙於平日端莊姿態不得發作。
倒是大夫人瞧了心疼,便小心翼翼將秦振剛拉到一邊,“老爺,沐歌出事,暖心這裡可不能再出差錯,這簪花禮……”
秦振剛心念一轉,原本還想推脫,擡眼卻見大夫人楚楚可憐的嬌人模樣,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只得是硬着頭皮上前,小心翼翼的與皇后開口,“皇后娘娘,那暖心這簪花禮……”
還不等秦振剛的話說完,皇后一張臉徹底全黑。
她赫然起身,一掌拍掉了擱在矮桌上的珠花,厲聲道,“那邊人都快沒了,你倒是還惦記着這簪花禮?原來在丞相的眼裡,嫡出女兒的命還比不得一個庶出女兒的簪花禮?看來本宮改日要跟皇上論論這倫理綱常了!”
說完這話,皇后冷哼一聲,氣急敗壞的拂袖離去。
秦振剛只覺得三九寒冰從頭灌到了腳,若是被九千歲捏住了這個把柄,到皇上面前餐一本,恐怕自己又好長一段時間不得安寧。
思及此處,他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後悔不迭。
平日被秦暖心壓過風頭的少女此時哪裡還耐得住,一柄柄眼刀將她秦暖心的臉皮刮的血紅。
從未受過這般遭遇的秦暖心只覺得這輩子所有的屈辱就在這一刻受盡了,轉身淚眼婆娑跑回了後院。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且說騰王抱着秦沐歌到了後院的攏翠閣,一直進了前廳,他才停了下來。
幽幽的目光投向領路的丫鬟,色淡如水的脣裡吐出幾個字,“你且出去。”
此話一出,那丫鬟差點傻眼:分明到後院了,該出去的是他纔對吧?
騰王雖然儒雅,但總歸是皇室族人。
領路的丫鬟只能在心底腹誹兩句,面上不敢多言,只是輕輕咬脣退出去,琢磨着趕緊跟大夫人稟告一聲纔好。
隨着丫鬟越走越遠,整個前廳也安靜的彷彿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這詭異到有些壓抑的氣氛,讓懷中的人兒似乎不安的動了動睫毛。
騰王低頭,能看見秦沐歌密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排迷人的陰影,淡粉色的脣色澤誘人,彷彿時刻待人採擷。
若不是那張粗糙的皮相,她應該能算得上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兒吧?
想到方纔在前廳瞧見的那雙仿若浸潤在清泉中的黑瞿石一般的眸子,真真是可惜了……
心頭微微一動,騰王的聲音悠長清澈,“看來本王的懷抱很是舒服,秦三小姐是不打算下來了?”
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懷中的軟香猶如一隻靈巧的貓,以及其利落的身姿一躍而下,穩穩地站在騰王的面前。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