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並非天生癡傻，而是出生不久便中了一種罕見的毒。”
老太太頹然的說出這個讓周易有些吃驚的事。
“什麼樣的毒？很難解麼？”
周易在組織裡，殺人其實並非她專長，她有些類似於組織的專用醫生。雖然醫人的手法兇殘了點，被組織那些刀口舔血的人都稱爲‘鬼醫’。但醫術的確可堪鬼才，算是閱盡中外古籍，也摸透每一塊人體骨骼構造，所以，那麼多厲害的派出去找靈泉的人，唯獨她能找到。
因爲擁有靈泉者，即便死後，骨骼都與旁人有細微不同。
而她對於古代的各種毒花毒草，只要有記載的，也是熟悉得很。
老太太搖頭，“那藥名叫‘散神丹’，原是專用來給其他那些意外開了靈智的低等種族吃的。”溫柔慈愛的摸了摸周易的頭，“此事不用易兒擔心，祖母與你說這件事，是告知易兒，暫時在外人面前還是保持之前的模樣，收斂鋒芒，以免我的寶貝易兒也被人害了。”
就是讓她表面繼續扮演一個廢柴草包？
“祖母放心，孫女知道了。”
老太太眼中又帶上了淚光。“好，好。”目光移到周易額頭上那個傷口時，眼中怒氣又升騰起來，“來人，把周成斌那不孝子給老身叫進來！”
於是周易趕緊躺好，繼續‘高熱’。
等在外門的周成斌進來，先是恭敬的又一番見禮。
周成斌是姨娘所生，並非老太太所生。孝子賢孫樣，“不知母親有何吩咐？”
“看你管的好家！”老太太把參了銅鏽的藥瓶扔出來，“自己瞧瞧！就是這東西，害易兒高熱不斷！”
周成斌撿起藥瓶，檢查一番，終於發現門道。
額上沁出冷汗，“母親，這定是那製藥的醫師不檢點，兒下去一定徹查！”
“得了。你每日府裡府外，難免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今後老身會親自打理，你還是按照原來的，負責外面西邊的生意就成。晚些時候把各州府我們所有生意的賬本，都送到老身書房。”
這是要奪權了麼！周成斌心裡一萬個不甘，一萬個憤恨。面上卻恭敬得很，“孩兒遵命。”
老太太又道，“二丫頭和四丫頭，雖是玩笑也太沒輕沒重！都能讓人從假山上摔下來了！罰一個月不得出閨房，好好修身養性，反省反省！”
“是，孩兒會好好教導她們。”
“行了，你退下吧。”
周成斌退下後，周老太太側頭看周易，發現這丫頭居然睡着了。
剛剛還威嚴嚴肅的老人，對上牀上剛剛睡着的小人兒，輕手輕腳生怕吵醒她，非常小心的給她掖好被子。滿目慈愛寵溺。
“易兒……祖母的小心肝……”老太太輕輕柔柔低低唸了一聲。眼中閃爍着深深的疼愛和歉意，“這十五年……辛苦你了……”
雖然之前已經說過這話，但老太太是個相當驕傲的性子。即便面對自己喜愛的孫女，也不好意思過於表現自己的感情。
現下孫女睡了，她才毫無遮掩的全部表露出來。
眼中滿是心疼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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