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那一天開始邊有人拿着肖垨的畫像到處尋找着,一幫人是明着尋找,而有些人是暗地裡來,明着尋找的就是樑玉成,他是禮部尚書,有一定的權利在手中,正巧兵部尚書是他的二哥,他的二哥向來對廖軒逸不是很友善,這下兩兄弟正商量着如何將廖軒逸的軟肋控制在手裡,因爲朝中的許多大臣都在狂招人才,他們也不例外,只是尋找肖垨的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或許只有樑玉成自己清楚。
暗地裡的就是廖軒逸的暗衛,她們雖然是女子但是辦事的效率一點都不必那些大男人差,甚至很多東西她們辦起來更加的暢通無阻;
終於在那一天他得到了他的消息,因爲太開心所以根本沒顧得上蝶兒沒有將話說清楚就衝了出去,蝶兒緊跟其後想要在路上說自己調查的事情,可是他一心只想着快見到他而沒有去聽,對着蝶兒只是微微一笑:
“找到了之後本公子自然會自己詢問他爲何會離開,你就隨着本公子前去便可。”那一晚他便馬不停蹄的向着邊國衝了去,一路上的心情可謂是百感交集,開心,因爲只要三天三夜便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人,是嗔怒,因爲沒有說一聲便離開了他的身邊,是心疼,到底發生什麼事讓他這麼悄然無聲的離去,是擔心,難道是除了什麼事情?
因爲想到了最後一點所以他的馬車從來不停歇,馬車的車軲轆因爲日夜奔波受不了直接報廢,幸好廖軒逸反應靈敏直接從馬車中飛身出來,站在馬車的旁邊從身邊的屬下的腰間將劍拔出看到了繮繩,馬車砰地一聲倒在地上,廖軒逸飛身躍上馬匹,揚鞭揚長而去,蝶兒看着馬車,在看向衆人:
“等會到了邊國,只要是沒有看見那個男人,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蝶兒滿意的點點頭便跟着廖軒逸的後面追了上去,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他不曾歇息一下,只是在手下的勸說下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然後接着趕路。
就在到達了邊國之後,廖軒逸最終還是倒下了,因爲就算是鐵人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一行人就在邊國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蝶兒去爲他找了大夫,大夫來把了把脈:
“無大礙,就是沿路顛簸沒有好好休息導致身子有些虛脫,再加上受了點風寒,只需好好休息,在喝點去風寒的藥休息一下便會好了。”
送走了大夫之後蝶兒便開始熬湯藥,可是當她回來的時候廖軒逸已經支撐着身子站了起來,臉色毫無血色,嘴脣因爲缺水所以有些乾裂,蝶兒將湯藥放在桌子上,走到廖軒逸的身邊,伸手扶住他:
“公子,你這是要?”蝶兒明知故問道,廖軒逸勉強站直了身子,走到桌子邊上伸出手將湯藥一飲而盡,嘴脣慢慢的恢復血色,他舔了舔嘴脣:
“本公子要出去。”蝶兒也不攔着,走到銅鏡那裡指着鏡子中的人,有些爲難的說道:
“公子您就這樣出去麼?不是奴婢說您,您自己來看看。”
廖軒逸轉過身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凌亂的頭髮,通紅的眼睛,蒼白的臉,乾裂的脣,簡直就像是受了什麼精神刺激的瘋子,廖軒逸走回到牀上坐了下來,蝶兒微微一笑,她一直是伺候在廖軒逸身邊的人所以她瞭解他,他是一個很在乎自己儀表的人,尤其是對方讓他越在乎他就越乾淨利落,廖軒逸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安靜的睡着了,蝶兒看着廖軒逸睡着了嘴角上弧度慢慢的拉直,關上門走出去。
等回來的時候廖軒逸已經醒了,看到的蝶兒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就那樣渾身是血的倒在了門口,溪兒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想要去找大夫的時候被蝶兒攔住了:
“無大礙的……沒有……沒有必要請大夫的……”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她怎麼可能不需要大夫,傷成這樣不請大夫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受傷了,而看那些傷痕都是刀傷,不只是一面受到傷害,而且刀傷的深淺不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說她交手的不只是一個人,那些人的功夫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明顯的是訓練有素,廖軒逸皺着眉看着蝶兒,這樣的傷要麼是遇上了成門結派的殺手,要麼就是……
“你去了哪裡?”廖軒逸冷冷的問道,眼睛緊緊的盯着蝶兒躲閃的眼睛:“你去了哪裡?!”廖軒逸的音量提高了分貝而導致不斷的咳嗽,蝶兒跪了下來死咬着脣就是不說話,廖軒逸反而笑了,這樣一來便斷定不是殺手,那隻能是那個地方,但是爲什麼會招惹到他們呢?一來他們初來駕到沒有暴露身份,而來就算是暴露身份也沒有可以讓他們動手的原因啊。
“請大夫!”廖軒逸見蝶兒就是不講話便再次開口,溪兒對着廖軒逸行了禮就去請大夫,蝶兒連忙抓住了溪兒的腿:
“不可以去……”就在廖軒逸要詢問爲何的時候,客棧的下面變傳出了官兵查房的聲音,蝶兒的身子僵住了,雙脣顫抖的看着廖軒逸,廖軒逸站起身走到蝶兒的身邊:
“現在是要本公子出去自己問還是你來說?”蝶兒搖着頭,廖軒逸轉身便想要離開房間,蝶兒不顧身上的傷痕衝上去拉扯住廖軒逸的衣襬:
“公子,不要去,奴婢跟着公子一起回去浴火國吧,這裡不適合公子,公子……”蝶兒感到了廖軒逸身子的僵硬,不是因爲蝶兒的話刺激到了他,而是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廖軒逸沒有顧忌到蝶兒的拉扯,徑直走到了窗口打開了窗戶看向外面;
“屬下參見太子爺!”
衆人跪了下來,轎輦就在客棧的門口停了下來,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了客棧裡面,轎輦的車簾子被掀開了,一個身穿明黃的衣袍的男子從轎輦中被人攙扶了下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卻在也不是熟悉的他,廖軒逸的嘴角上揚卻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笑,笑的是什麼,自己到底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廖軒逸向後退着,房門被打開了,安凌霄幾乎是急衝衝的打開門進來的,可是看到了廖軒逸陌生而又冰冷的眼神的時候一下子忘記了將腳步邁進來,兩個人靜靜地看着彼此都沒有講話,過了一會廖軒逸將視線收了回來,嘴角嘲諷的上揚:
“太子爺前來逮人的麼,人就在這裡,要不要我讓下您好方便一點?”他知道自己有多幼稚,但是他就是想那麼說,蝶兒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安凌霄的面前,將手舉起來在他的面前:
“放我們的公子走,蝶兒任你處置!”蝶兒的身上還在流着血,但是好像是完全是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溪兒走到廖軒逸的身邊扶住廖軒逸快要下墜的身子,冷冷的看着安凌霄:
“讓開!”
“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們的太子爺這麼說話!”跟進來的侍衛對着溪兒吼道,廖軒逸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他現在沒有力氣去爭取什麼,去爭辯什麼,沒想到自己那麼想念的人現在完全不想再看到,是欺騙麼還是別的什麼他現在搞不清楚,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讓他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就在廖軒逸要離開的時候安凌霄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告訴過你的,我沒有說謊騙你。”廖軒逸將他的手甩來,怒視着他:
“我有說你騙我了麼?我怎麼敢說?你是太子爺,邊國未來的皇帝!我是誰?呵,現在的我真的有點感覺是無地自容,是不是覺得被我*上很好玩?很特別是不是?身邊的太子妃會不會吃醋啊?美女成羣的時候你想的是什麼?!”
“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
“你說的是什麼沒有!?”廖軒逸直接將扶住自己的溪兒甩開,溪兒知道現在的公子要處理事情所以帶着蝶兒走了出去,安凌霄對着身後的手下吼道:
“還不滾!?”站在門外的侍衛哪裡見過太子爺發過這樣的脾氣,一向溫文爾雅的太子爺竟然會忽然失控,看來這個男人對太子爺很重要啊,雖然心中有很多的猜測,但是還是慢慢的退了出去,兩個人站在同一空間裡面,但是心卻是隔得很遠,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廖軒逸嘴角微微上揚:
“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麼?不用怕,本公子一向不是那種死攪蠻纏的人,你喜歡本公子還不稀罕呢。”說完廖軒逸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難道太子爺還有什麼好說的麼?本公子洗耳恭聽。”
安凌霄走近廖軒逸,想要伸手撫平他額頭的眉頭,但是還是沒有那個勇氣,站在廖軒逸的面前,仰起臉看着他的雙眸:
“我叫安凌霄,我記得我說過。”
“……”廖軒逸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記憶一下子回到了那天,可是自己下意識想的就是姓安而已,沒有想到會是邊國的複姓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