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臉色灰敗一片,這本來就是他們故意說栽贓這個紅衣少女的,沒有提前對過口供,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寫出一模一樣的東西啊?!
完了,這下真完了!
誰知道這個紅衣少女竟然是攝政王的女兒啊,他們這一下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其中最想吐血的就是那五個路人,原本以爲指正這個少女可以免去林太尉的記恨,沒想到會撞到攝政王的槍口上啊!
季風懶得理會幾人,轉頭看向其他的人,他們手中也握着季疏雲發下來的筆墨紙硯,季風下命令道:“你們也寫,從事情開始道本王到來之前的事,一一寫清楚!最後署上你們的名字和地址,這可是呈堂證供!如果被本王發現有弄虛作假或者是故意疏漏事實的人,那都是包庇的重罪!”
衆人紛紛一個哆嗦,連忙道:“是……王爺!”到了這個時候,誰敢再包庇太尉公子啊,自然是事情是怎麼樣就怎麼寫,就連林太尉和孫府尹進來之後立刻給季疏雲定罪,想要將她逮捕伏法的事情都寫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而另外的幾人半天都不敢動筆,季風冷笑道:“怎麼,不願意寫麼?沒關係,因爲你們的所作所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幾人想要開口申辯,卻發現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季疏雲看着他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嘴角的笑愈益冷冽。
筆墨紙硯是她一一發放下去的,在這幾個人的筆墨紙硯上面她可是特別加了料的,幾個時辰之內他們都不能說話。
孫府尹急得心臟都快從嗓子裡面跳出來了,不過他還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這些提供假證供的人身上,到時候最多就治他一個辦案不利的罪名,還不至於太嚴重。
只是他的兒子也在其中,恐怕免不了受苦了。
林高陽心中也有了定論,反正自己的兒子已經昏厥了過去,並沒有參加審案之中,至於其他的這幾個子弟會被攝政王怎麼樣,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是他們故意說謊誤導自己,錯,也是這四個小子和家丁他們的錯!
只是兩人都想得太容易了,或者說,他們小覷了季疏雲挖下的坑。
半晌,季五將衆人寫好的供詞一一收了上來,包括明月樓的夥計在內,供詞還真是不少,而且攝政王在,再加上衆人方纔已經對季小姐“見死不救”一次了,自然再也不敢有所隱瞞,生怕自己寫得證詞不全犯了包庇罪。
季風收起供詞一一看過,最後怒極反笑:“好啊,很好!打入天牢?凌遲處死?拒絕逮捕?當場誅殺?本王還不知道我南嶽的律例何時被兩位大人私自改寫了!”
季風沒說一個字慕容謙的眉頭都緊了緊,他起身走到季風的身邊拿過證詞一一掃過,頓時臉色陰沉一片。
原來這件事的起因真的不是季疏雲!
季風繼續冷冷道:“因爲受傷的是林太尉之子,兩位大人就不審不對,青紅不辨,黑白不分,以權壓人,官官勾結!好!很好!本王一定把今天的事情,完整的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