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是季疏雲方纔剛給這曲子取得名字,總比什麼勞什子“憶相思”好聽不是?
澹臺丹華怔在了原地,像是腦子短路了一樣,片刻後才低笑了起來,隨後就變成了花枝亂顫。
“哈哈哈,你說什麼,這是你的曲子,‘破軍’?誰不知道你季疏雲在滇京城的名聲,說謊也不打一打草稿,是想把本公主笑死麼?”
就連她澹臺丹華把曲子說成是自己都有一些心虛,這個不要臉的季疏雲,竟然敢說這首曲子是她的,而且還說名字叫什麼破軍?!
真是不要笑死人了!
當澹臺丹華以爲自己這句話說完之後會有人附和她,但是瞪了半晌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
收起自己的笑容,澹臺丹華向四周看去,只見就連方纔開口誇她的那些個官員們都乖乖閉了嘴,因爲只是一瞬間,他們已經從別的同聊知道了緣由,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方纔就不要那麼快開口誇獎了,這一下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面了。
澹臺丹華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了這裡面的異常,心中一凜,一個想法冒出她的腦海。
難道,這曲子真是季疏雲作的?!
隨後,她又狠狠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開什麼玩笑,這不真的。
沒錯,這些人一定是都畏懼季風的高壓強權,所以不敢開口說實話而已。
冷冷一笑,澹臺丹華猶如一隻華美的天鵝一般擡頭挺胸,笑道:“既然季大小姐說這首曲子是你的,那麼季大小姐就來表演一下如何?”
季疏雲不屑翻了個白眼,語氣極盡鄙夷道:“不要,本小姐又不是那賣藝的,有事沒事表演什麼?”
澹臺丹華被噎得不行,就連俏臉都有些扭曲,眼看就要火山爆發了,而此時慕容謙適時開口道:“五公主,你的琴技的確是一絕,謙很喜歡,敬你一杯。”
如果是之前,慕容謙給了澹臺丹華這個臺階,她下了也就是下了,然而現在她絕對是不服的。
這個可能連琴譜都看不懂的白癡竟然敢這麼挑釁她,還說她是賣藝的,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一定要讓她名譽掃地,再也擡不起頭來!
見澹臺丹華毫不退步,而是一動不動看着季疏雲,彷彿自己不說出個理由來就絕對不會善擺甘休的模樣。
“季大小姐,你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理由,我西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季疏雲面上有些震驚,心中卻叫一個爽快,果然,像澹臺丹華這種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二缺,激將法纔是最佳的辦法啊。
連西楚這個名字都搬出來了,這澹臺丹華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南嶽帝、慕容謙和南嶽的官員聞言,臉色都變了變。
這澹臺丹華,太任性了,因爲自己的一些私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要南嶽和西楚惡交麼?
怎麼看起來聰明溫婉大度端莊,說出來的話卻這麼的幼稚?!
一旁的澹臺旭峰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麼,季疏雲卻緩緩站起來道:“五公主,這只是一首曲子的關係而已,與我們兩國的友誼無關不是麼?”
衆人一愣,紛紛給對季疏雲的表現點了點頭,果然,這樣纔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不對,和季大小姐一比,這五公主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唉,還公主呢,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