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雄心中的最後一點疑慮也消散,他就說雲城絕對不可能讓雲城城主一個人身處皇宮之中,身受重傷,無人照料。
世人都知道,雲城醫學府的人醫術精湛,有他們的照顧,季疏雲的身軀應該能夠很快康復。
在此之前,再等等又何妨?
“我們中的布兵呢?”
“已經有三千人悄然潛入了後燕都城之中,而城外也聚集着三萬將領,一旦我們帶着雲城城主破城而出,就能夠在這三萬精兵的保護之下順利返回後臨。”
“好!”
李建雄蔓延冷笑,心中其實也有了別的打算。
想當年那君無極能夠來一招釜底抽薪,他又爲何不可?
等他離開的時候,效仿那君無極將後燕都城中的官吏殺個乾乾淨淨,引起民心動*蕩,他日再率領大軍一舉挺近,定然是勢如破竹!
事實上,在兩軍暗自佈置的時候,還有一支軍隊已經隨着各路商人陸陸續續進入了後燕都城,爲這混亂的局勢,再添加一筆。
——
翌日,等元冬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季疏雲正在自己的身邊磨藥,她的動作緩慢而又認真,零星的陽光透過萬福棱窗撒落在她的身上,有種歲月靜好的美。
元冬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般寧靜的時刻,她靜靜看着,嘴角笑意不減,甚至不忍心去打擾她。
時間一點一點流淌,大殿之中的氛圍也溫和了起來。
而當燕拓走進大殿的時候,就發現元冬正在用溫和的眼神注視着那鵪鶉一樣的御醫,頓時怒從心中起。
她這是什麼目光?!
她從來沒有這樣看過自己!
她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冰冷的、無情的、鄙夷的、嘲諷的……合成如此溫情脈脈?!
難道說,這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御醫比他更好?
難道說,她對這個該死的御醫比對他更關心?
想罷,燕拓質問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你們在幹什麼?其他人呢!”
季疏雲正在研磨藥材的手都差點打滑,嘖嘖嘖,聽聽這聲音,簡直就跟抓*奸在*牀一樣。
她放下了手中的藥椿子,依舊是坐在地上,擡頭道:“參見吾王,吾王萬歲!”
而元冬則是冷淡很多,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而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和剛纔對着季疏雲輕柔似水的模樣判若兩人。
元冬的態度,猶如一塊棉花堵在了燕拓的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很是難受。
燕拓劍眉緊緊凝起,冷笑道:“寡人問你們,孤男寡女在此做甚?其他人呢?!”
季疏雲眨了眨眼道:“王,不是您吩咐臣在此照顧姑娘的嗎?臣就在照顧姑娘啊。其他人在這裡,會影響姑娘休息,不利於姑娘的病情,所以臣把他們都趕走了。”
燕拓被自己說出來的話一堵,薄脣緊緊抿起,臉色不悅,遠遠看去,他身姿挺拔,容貌冷峻,倒是一副很是養眼的畫卷,但是季疏雲和元冬都沒心情去欣賞。
“出去。”
“啊?”
“寡人命令你滾出去!”
季疏雲連忙應下,心中卻是冷笑。
這傢伙,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