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的這番話讓玉玦喉嚨發緊得難受,緩緩擡頭道:“你是說……她爲了保護神鷹谷,所以纔不得不跟那兩個糟老頭子去的?”
君小公子默默扶額,爲了給人家的玄孫刷好感度,孃親你這樣詆譭自己的兩位師傅真的好麼?
這番話說得,好像兩位祖爺爺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一般,簡直就是話本里面那些土匪惡霸強搶民女的劇情展開嘛!
季疏雲輕咳一聲,心中對鬼谷二仙一點歉意都沒有,笑眯眯道:“要不然呢,你以爲爲什麼本城主還要繼續應對你這個沒禮貌的小鬼頭?”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玉玦氣得胸膛微微起伏,好像恨不得衝上來將季疏雲撕碎。
而季疏雲只是淡淡搖頭道:“我們不是欺人太甚,而是你實在是不知道玉前輩的用心良苦。你以爲你是最辛苦最可憐的麼?其實你只是一個生活在長輩庇護之下的蛀蟲而已。想想你一直以來對玉前輩表露出來的敵意吧,你捫心自問,你是否真的想要去了解玉前輩?小東西,一味將自己的情緒陷於自艾自憐之中,並沒有好,你應該好好去體會一下,玉前輩的用心良苦。”
玉珏眼神越來越複雜,表情越來越糾結,眼中的痛意是這般的明顯,甚至連呼吸都是痛的。
對,他身爲她的玄孫,從來沒想過這一切是爲什麼?
只是一味的怨恨她,怨恨她從來不講自己放在心上。
原來,他纔是那個最最愚蠢的人。
半晌,玉珏擡頭眼神看向季疏雲,話到了嘴邊欲言又止。
季疏雲笑了,看到對方沒有馬上否決這一切,眼底流露出讚賞的光芒。
如果玉珏聽到了這番話,立刻就拒絕了雲城的幫助,那麼自己就真的沒必要去幫助這麼一個只會意氣用事的人了。
但是他思考了,客觀的思考了,畢竟現在的一切,都是玉前輩苦心經營謀劃而來,就算他心中惱怒、痛苦、彷徨、無助,他還是知道縱觀全局思考,這樣的心性,非常難得。
只要再加以琢磨,假以時日,玉珏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
“或許,更多的事情,你不是應該從本城主的口中知道,你如果想要了解,就自己去去找玉前輩吧,現在,本城主要一個答案,你神鷹谷,是歸順於我雲城,還是拒絕?”
玉珏眼神閃了閃,看着季疏雲手中佛珠,最終還是道:“我要見一見她,見一見她然後告訴你。”
“自然。”季疏雲笑眯眯道,“嗯,玉前輩心現在就在我住的院子裡面的密道中。”
玉珏點了點頭,深深凝視了季疏雲一眼,轉身快速跑了出去。
玉珏一走,君小公子立刻不解道:“孃親,你爲什麼說是兩位祖爺爺逼得玉婆婆啊?那玉珏不是恨死了兩位祖爺爺啊?”
季疏雲眉梢一挑,笑得極爲邪惡,道:“爲什麼不可以啊?”
君小公子心中一陣惡寒,知道自家孃親這是報復呢!
對,報復鬼谷二仙不見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她,直接將她引入套中之事,所以故意給他們添堵。
嘖嘖,這報復心真是重。
果然,書上說的對,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