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默默聽着，這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過分。
現在現象，他可以在這樣的壓抑和痛苦中依舊如此深愛她，她又該是多麼的幸運？
“不，不是的，不是因爲同情……”
季疏雲再接再勵：“那難道是因爲內疚？”
流殤搖頭，笑道：“也不是因爲內疚。”
答案呼之欲出，季疏雲看着某個男人緊張得睫毛都在微微打顫的模樣，心道，巴爾曼，姐姐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那是因爲什麼？”她續而問道，悄悄拆了某個幾乎要穿幫的男人一腳。
他吃痛，立刻繼續躺屍。
流殤並沒有發現兩人的異常，嘴角輕輕勾起，眼神炙熱得可以融化冰雪，聲音溫和柔軟，好像要把人溺斃其中：“不，我說的照顧，是照顧他一輩子，不因爲同情，不因爲內疚，因爲我愛他，愛這個男子，我想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所以對不起疏雲，我不能跟你離開……”
巴爾曼此時俊臉漫上了一層紅暈，季疏雲嘴角一抽，無語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真是一個呆子，連裝暈都不會麼！
流殤一愣，似乎有些無法理解巴爾曼臉上的症狀，以爲他又怎麼了，擡頭道：“疏雲，他……”
“你說真的！”巴爾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盯着她，語氣急不可待道，“你說你愛我！你說你要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對麼？！”
流殤怔怔看着巴爾曼，嘴巴已經張成了O型，看了眼滿臉賊笑的季疏雲，又看着眼前欣喜若狂的男子，隨後小臉猛地一紅，好像紅蘋果一樣喜人。
“你……你們……你們竟然……”
巴爾曼哪裡還理得什麼傷口痛不痛啊，這個時候不順着竿子往上爬，他就是白癡！
他猛地坐起，大手一撈將她兩隻手好像蚌殼緊緊夾住，眼睛極爲兇橫瞪着她：“你說你愛我對麼！我聽到了！你說你愛我！我親耳聽到了！我不管，你以後就是我的王妃！因爲我親耳聽到了！你如果在說什麼離開我之類的話，我告訴你，我就打斷你腿！”
季疏雲在一旁狂翻白眼，這是要幹什麼，表示你要翻身農奴把歌唱麼？
呵呵，還打斷腿呢，不知道到時候被打斷腿的人是誰？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流殤的時候，那可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女子。
想來，本來性格就不好惹。
流殤表情更加呆滯了，如果頭頂再配上兩根呆毛，那就完美了。
“你聽到沒有！我打斷你的腿哦！”以爲自己把流殤鎮住了，巴爾曼心中這個得意啊，高興啊，喜悅啊。
嚶嚶嚶，他終於有王后了！
半晌，流殤眉頭緊緊蹙起，嬌媚的眼睛又用力眨了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一下把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一巴掌就呼在了巴爾曼的腦袋上，惡狠狠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見流殤這樣反擊，季疏雲就算早有準備還是驚呆了，小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喵咪的，兇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