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衆人越罵越難聽,一旁季青竹的臉色陰冷了下來,就連佩城裡面其他的老百姓和守衛們臉色也不大好看。
終於,有一個兵士忍不住反擊道:“你們簡直好笑,憑什麼讓我們城主大人救你們!你們一不是我佩城的人,二沒我佩城做過任何的事情!誰他孃的再亂說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沒錯!誰再敢辱罵我們的城主大人,一縷殺無赦!”
“殺無赦!”
……
聽到那整齊的吼聲,下方的難民們都呆住了。
他們也路過了不少的城池,當然,那些都是朝廷的刺史作爲統領,這還是他們路過的第一個封邑。
只是沒想到,這佩城裡面的其他人竟然對季城主這麼的支持以及維護。
難道說,他們也同樣身爲老百姓,不是應該對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的麼?
爲什麼,他們反到是維護起這個統治者起來?!
那最一開始說話的男子冷笑起來:“我們都是南嶽的子民,難道你們不應該拯救我們麼?”
那小兵冷冷笑道:“就因爲你們是弱者,就可以不勞而獲,就可以坐等別人的救援,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你們,你們難道就不怕我們將你們的這種惡行傳播出去麼!簡直就是爲富不仁!喪心病狂!”
“老子去你大爺的!你們果然就是刁民!”
……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相互爭吵了起來。
佩城中人各個氣得不輕,恨不得從出去將這些胡說八道的人都收拾一頓。
只是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季疏雲還是靜靜看着這一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直到夜幕悄然降臨,季疏雲這才搖着頭走回了城門之中。
這一日,她一粒糧食都沒有分配給這些流民們。
翌日一大早,季疏雲又早早的來到了城牆之上,只是比起昨天,她聰明瞭,命人準備了椅子和遮陽傘還有茶具,繼續在城牆之上等待着。
那些流民們看到季疏雲的到來,又一次激動的大喊起來。
求救的,痛哭的,嘶吼的,辱罵的,詛咒的……聲聲不絕於耳!
那模樣,好像恨不得將城牆之上看着他們收到煎熬的人當做是這一場瘟疫的主道,將她碎屍萬段。
他們已經全部相信了,季疏雲就是一個麻木不仁的賤人,以看着他們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爲樂,罪大惡極!
“去死!你去死!你這個惡徒!”
“喪盡天良的人渣!你怎麼不去死!”
“對,可惡!可惡!”
……
季疏雲彷彿沒聽到一樣,非但不生氣,還命令了所有的兵士和佩城的居民們都不準和他們發生爭執。
在這一陣一陣的辱罵聲中,時間悄然又到了最熱的午時!
就在此時,下方流民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啊——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啊!救救她!”
原來是一個孩子承受不住連日來的飢餓和酷熱,昏厥了過去。
那婦人抱着昏厥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的人羣更加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