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暗有所指的話,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在說誰。
衆人心中一個咯噔,把這個說話的人在心中罵了個遍。
靠,你丫自己要發泄,能不能等他們走了再說啊!
沒看到人家那幾個都是練家子麼!?
打起來殃及池魚怎麼辦!?
就在衆人心中忐忑,或者說等着季疏雲一行人發飆的時候,詭異的是竟然一點異動都沒有。
衆人紛紛轉眸看去,但見那白衣公子正在替小公子斟茶,露在外面的紅脣輕輕勾起,好像有魔力一樣,看得他們也有些口乾舌燥。
幸好幸好,人家並不理會!
墨卿書和顧麟本來想要發作的,只是季疏雲都不理了,他們自然也不會理。
君小公子更加淡定,或者說除了自家孃親之外,任何人都別想讓他有一點波瀾。
那人見季疏雲等人不理會自己,依舊自顧自的佈菜照顧,甚至季疏雲還拿出錦帕替小公子擦拭嘴角,心中更加憤怒。
他拍案而起,猛的站起兩三步走到了季疏雲的身邊,皺眉道:“這位公子,你雖然有自己的自由,但是這可是大庭廣衆,請把你那點齷蹉的癖好掖好了!”
墨卿書和顧麟同時皺眉,兩人盯着男子的神情殺意凜凜,季疏雲沒看男子輕輕搖頭制止了兩人的動作。
同時,她手上還不忘將剩下的一點包子塞到了小公子的口中,笑眯眯道:“好吃麼?”
君小公子沒說話,這麼難吃,和孃親做的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是孃親親手餵了,就勉勉強強吧。
見季疏雲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自己,那人怒火高漲:“你沒聽到麼!聾了!”
季疏雲終於皺了皺眉,輕輕擦拭了自己的手後,懶懶擡眸看向了說話的男人,笑意盈盈道:“這位閣下,你是被瘋狗咬了麼?”
哈?
衆人愣住了,怎麼一開口就說這個。
季疏雲脣角勾起,紅脣輕輕開合:“如果不是被瘋狗咬了得了瘋狗症,怎麼會隨意發作到處咬人呢?”
“噗——”元斧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見那男子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瞪着自己,連忙道:“我沒笑。”
衆人:……
男子深吸一口氣,冷冷睨着季疏雲道:“你想死麼?!”
說話的男子身穿一襲寶藍色長袍,身材頎長健碩,眉峰濃淡適宜,雙眸正氣凜然,鼻樑高挺,面容俊朗,氣質不俗。
他頭上戴着一支碧綠色的簪子,質地溫潤,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腳下的長靴也是用金線點綴勾勒,工藝複雜精緻。
嗯,這個靴子季疏雲倒是知道賣多少錢,因爲這個是她麾下繡樓的出品。
一雙鹿皮繡金長靴,價值黃金五十兩。
能夠把黃金五十兩隨隨便便穿在腳上,而且會在外面隨便對人找麻煩、氣勢囂張跋扈的人,身份必定不俗。
再加上這個男子本身的年紀和氣質,以及他對於斷袖如此敏感,如此深惡痛絕的表現,季疏雲幾乎一瞬間就推測出來了,這個男子的身份。
唐王世子,唐子皓!
——
瓶子今天死黨過生日,先更着,回來補!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