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掀眼皮,甩給了他一個白眼兒,這廝又來了。
“你怎麼來了?”眼看着這男人盯着自己眼睛不眨的樣子,分明在說讓她動一動給他讓個位置。
無奈,鳳輕歌挪動了一下身子,給他讓開了一個空位。
只見,墨臨淵這才滿意,伸手褪去了外袍,便躺在了她身邊。
這廝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擡手扯過被子蓋好,然後另一手直接攬着旁邊的鳳輕歌,緊緊的把她攬在了懷裡。
“怎麼?不裝清高了?”被他攬着,鳳輕歌並沒有掙扎,反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懷裡調侃了起來。
自從那日被鳳清衍發現,這廝就收斂了許多,夜裡也沒有再來過。
然而,憋不過幾天,這不,晚上又悄悄的跑來了。
“本王已經連續兩日沒有睡好了。”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講述自己未曾睡好,那聲音帶着無限的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爲被人折磨了呢。
眨眨眼,鳳輕歌有一瞬間的微愣,好一會兒纔回神過來,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廝以前每次來都說來睡覺,這會兒又說沒睡好,其中的思念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勾脣,笑了起來,沒想到冷冰塊兒說情話時候這麼男人。
“睡吧。”動了動身子,擡手攬上了墨臨淵的腰,閉眼就準備睡去了。
“嗯……”
迴應,卻是帶着濃濃的睡意,他說了兩日沒睡好,原來不只是說說而已。
一夜好眠,等到第二日清晨,鳳輕歌出帳的時候,卻被面前一番詭異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她帳門前站着兩人,一人玄色衣衫,一人絳紫衣衫,兩人面對面望着對方,一動不動好像被點了穴一般。
並且,兩人身上落了一層白霜,髮絲也是滿帶露水,看起來兩人已經對峙了好長時間了。
“……”
打着哈欠,走出帳門便是這麼一個場景,說實話若不是兩人的臉,鳳輕歌還以爲自己又穿越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呢。
“你們兩個,幹嘛呢?”愣愣的收回手,還有不雅觀的動作,隨後圍着兩人轉了兩圈,眨眨眼問道。
“今早本君起的早,發現一隻老鼠偷偷的從你帳中溜了出來,這不,本君正在捉老鼠呢。”
第一個先有動作的是楚晏,見着了鳳輕歌,他立馬變了臉色,一身的冷漠瞬間消失,笑着朝她走了過來。
老鼠?什麼老鼠?
鳳輕歌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驀然一瞥,瞧見了墨臨淵黑成鍋底兒的臉,眉頭一挑,明白了。
楚晏這廝,是在說墨臨淵呢?
“哼,若說老鼠,怕是誰也比不上楚王,怎麼?一早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
雙手負後,轉腳走向了鳳輕歌面前,阻擋在了她面前,更阻擋了楚晏想要靠近她的動作。
“哪裡哪裡,是本君比不上王爺你,這一稱,本君實在受之有愧。”
“愧?楚晏不必謙虛。”
冷着臉,卻說着好笑的話,這兩人這是又纏鬥上了。
“……”
一旁,鳳輕歌倒成了外人,這倆人每次見面都跟小孩子一樣,鬥嘴都成了常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