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與墨臨淵站在門外,黑冥已然推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被他這麼一弄,方纔還有些神遊的人兒瞬間回神集中精力,是以未曾注意到一些奇怪聲音的人就這麼聽見了來自房間內緊張的呼吸聲。
夜幕森森,除卻拍打傳體的水聲,剩下的就是那冗長的呼吸聲,不斷的間隔就說明裡面的人很緊張。
門外,墨臨淵臉色非常難看,並且冰霜密佈,一手緊緊的握着鳳輕歌的手腕,滿眼暗沉的盯着房門。
鳳輕歌此刻還有些暈暈乎乎,搞不清楚誰會進去她的房間,這船在江上,周圍又不可能有其他人,船上也都是認識的人,誰會貓在她房間裡?
“墨臨淵……”欲言又止,只不過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那高大的男人給打斷了。
“等着。”沉聲,滿載冰霜。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膽子!
顯然,裡面的人太過大膽,也很沒腦子,在黑冥進去之後就縮在被窩裡不肯出來,想以此矇混過去。
殊不知,這三人都是習武之人,有時候耳朵可比眼睛好用的多,更何況憑藉一雙耳朵也可以聽見很多東西。
“什麼人!”
黑冥冷着臉,步步走向大牀,雖然紗曼落下,但藉着月光依然能瞧見牀上的起伏。
他的聲音很有威懾力,驚的被子裡的人兒瑟縮了一下,只不過心中仍舊抱了一些希望不肯出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出來!不然別怪刀劍無眼。”冷冷的說着,手中微動,拔出了一直挎着的長劍。
‘刺啦’一聲,在這深夜中尤爲響亮,驚的牀上那鼓起的錦被又是一陣顫抖。
半晌,一雙手從錦被中伸出,慢慢的扒開了個口子,一張清秀的小臉兒也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這一幕,驚的黑冥執着的長劍一抖,差點扔掉地上。
原本他還以爲就是個小毛賊想從這裡順一些東西呢,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女子,並且還是個……那樣的女子……
現在黑冥十分慶幸天色很黑,他只是模糊的瞧見了那女子的手臂,如若這屋裡點了燈,不止那姑娘,連他的清白都沒了!
這麼一想,黑冥立刻回神,然後開始往外邊退了出去。
畢竟,因爲鳳輕歌,他現在對女人窩的地方很敏感!
長劍一揮,捲起垂着的紗曼扔向了牀上的人,並且說道,“穿上之後就出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外頭的兩人眼見着黑冥快速的進去有快速的退了出來,不免有些疑惑。
誰知,只見他不緊不慢的瞥了一眼鳳輕歌,似乎有些怪怪的。
墨臨淵蹙眉,正打算開口問些什麼,豈料,下一刻從鳳輕歌房中走出一位裹着紗曼的女子。
只見她長髮披散,亂糟糟的樣子像是在哪打了一滾兒,渾身就裹了件紗曼,衣不蔽體的模樣兒驚着了鳳輕歌。
只一眼,墨臨淵就挪開了眼睛,並且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堪比冰窖。
“本王覺得以後出門你最好將臉給蒙起來比較好。”輕哼,十分的不滿意,望向鳳輕歌的眼神也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