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的,楚晏忘了,住在寺廟的可不止是和尚,還有鳳輕歌。
鳳輕歌等於俗家弟子,自然不用守戒,並且她雖然拜在釋空座下,但卻對佛祖無感,自然不會在乎什麼寺廟不能喝酒吃肉之類的。
鳳清珏一邊拉着他走,一邊偷偷摸摸的說着,“你不知道,輕歌在她房間藏了幾罈好酒,每次還都不給我喝,咱們悄悄的給它拿出來,別出聲……噓——”
某妖王聽此,瞬間無言了,果然有什麼樣的兄長就有什麼樣的妹妹……
不過對於喝酒,楚晏還是比較有興趣的,尤其這酒還是鳳輕歌偷藏起來的。 Wшw•ⓣⓣⓚⓐⓝ•¢ Ο
沒有拒絕,於是倆人就朝着鳳輕歌的房間悄悄摸摸的走去了。
而,正在釋空禪房中的人兒並不知道,她辛辛苦苦藏起來的酒即將沒了。
此刻,被推進禪房的鳳輕歌看着緊閉的門,還有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於是只能嘆了口氣,隨即轉身,衝着頗有些無奈的釋空而去了。
……
重新坐在蒲團上,眼見着釋空收了木魚擱置在了一旁,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敲了。
也是,今日他這木魚,已經被打斷了三次了。
看着靜靜打坐的釋空,鳳輕歌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師父,那個人真的是前任妖王麼?”
釋空點頭,並沒有開口,不過也算是回答她了。
就是這樣,鳳輕歌才更加的疑惑,她接着又問了,“可是,他爲什麼不肯見楚晏呢?不是說楚晏是他親自遠的繼承人麼?”
按理來說,他們的關係不是應該很親近的麼?
然而,釋空卻嘆了口氣,手中捻動的念珠也停了下來,他擡頭,看着鳳輕歌,靜靜的說着。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更加不會見他,雛鳥學會了飛翔,就不應該再束縛它的翅膀,同理罷了。”
鳳輕歌一愣,似乎沒想到原因會這麼簡單。
既已明白,鳳輕歌便不再有過多的問題了,轉而想起了她此次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她說,“師父,我與墨臨淵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屆時還請您出寺,徒兒要嫁人了。”說着,竟然勾脣笑了起來,很開心的笑。
釋空點頭,默默的又嘆了一句,同時擱下了手中的念珠,看起來頗有些感慨似的。
他目光悠遠,淡淡的看着面前高興的徒弟,似乎過了許久,才聽見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好,爲師一定去。”
聽言,鳳輕歌笑的更加的開心了。
“哎,輕歌是真的長大了,還記得當年總是冒冒失失,想要回去,如今可算找到了留下的理由了?”釋空臉上慈愛的表情越發的濃郁,他感慨的伸出手,撫了撫鳳輕歌的頭頂,動作輕柔,一如多年前那樣。
“是呢,師父。”點頭,鳳輕歌垂眸勾脣說道,她停頓一下,然後仰頭接着道,“或許正如當年師父所說,來便有來的道理,或許鳳家,還有他,都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想通便好,想通便好。”連連感慨兩句,釋空看起來也開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