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勾脣，一副早已料到的樣子，那滿身的聖光，讓人不自覺的就信服。
鳳輕歌一哽，沒話可說，畢竟事實就是如此。
“可是，師父……”鳳輕歌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釋空給打斷了。
釋空眯着眼睛良善的笑了一下，然後默默的道，“還不懂麼，爲師說的不到時候是那個時候，現在，卻已經到了時候。”
像是繞口令似的說了這麼一句，接着釋空又說了。
“萬物皆有靈性，世間之事也早有定論，不是說爲師阻止了，它不就會發展下去了，而是要等，等到它該要結束的時候，或者說……是等到可以結束它的人……”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釋空卻驀然的擡起了頭，定定的看向了鳳輕歌。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個能結束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鳳輕歌有些恍然，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釋空說的都是真的。
這麼多年，只要他肯說，那麼就一定會成真。
“師父，你的意思是我將它帶來的，所以便是能結束它的人麼？”
釋空微笑，依舊滿身的聖光，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淡淡道，“因果輪迴，定律罷了。”
這下，鳳輕歌若再不明白，那就真是傻的了。
因果輪迴，確實是如此……
這麼一想，鳳輕歌心中立馬釋然了不少，若當初那些魔物沒有害墨臨淵，也不會有後來的滅族。若沒有殘害慕容家，更沒有後來的因果報應。
這麼說來，還真是如此。
“想通了？”看着她釋然的表情，釋空暗暗的搖頭失笑，他手中的念珠一甩，啪嗒一聲打在了鳳輕歌的額頭上，雖然不疼，但足以讓她清醒。
這個親暱的動作由釋空做出來一點沒有私情之意，反而透着慈愛，加之一身聖光，讓人多想一點都覺得是罪過。
“想通了，師父。”鳳輕歌點頭，摸着額頭傻笑了起來。
“想通了便好。”繼續搖頭，滿目的慈愛與笑意。
別看釋空那張年輕的如鳳輕歌同齡人的一張臉，即便做着這些表情，也不見一絲違和感。
放下了摸着額頭的手指，鳳輕歌指了指面前小矮桌兒上被鎮魂符紙封印的鏡子，問道，“那，師父，這東西怎麼辦？”
這裡面還有夢魔一族的殘存者，毀又不知道如何毀，留着又是禍害，鳳輕歌多少有些頭疼。
見此，釋空也有些猶豫不定，他目光落在被封印的鏡子上，沉吟了片刻，然後這才道。
“哎，放入後山的經樓裡吧。”
話落，閉上了眼睛默唸了一句什麼，鳳輕歌沒有聽清楚，即便離的如此近，她也沒有聽清楚，可見釋空的聲音有多小。
“好吧。”歪着腦袋，鳳輕歌想了一下，多少也能知道她師父爲何這個模樣。
不過，她卻有些不同意，那些夢魔一族殘害了數名少女，死有餘辜，不值得他們爲之神傷。
好在釋空也只是唸了一句佛經，其餘的並未說什麼。
在大是大非面前，釋空好像從未猶豫過，只是有些不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