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貴就把今天公安局在這裡打撈了兩個屍體的事說了,當然了,就是魯蕭譽害死的那兩個敗類同黨,韋鑑眉頭一皺,他意識到了,這很可能是那個譽二少所爲,他想掩蓋自己的罪行,就用犯罪來掩蓋犯罪,導致他是越走越深了!那也更好,三個敗類一塊下地獄。
大維不知道崔敏貴找他幹什麼,開着小車,優哉遊哉地來了,下了車,老遠就打招呼:“老崔,我說,大晚上的,找我還來這麼背靜的地方,有什麼話不能電話裡說嗎?”
崔敏貴沒說話,大維感覺奇怪,快步走過來,當他看見韋鑑的時候,可把他嚇壞了:我的媽呀,轉身就跑!
那還跑得了?!韋鑑過去,一腳踢倒,接下來就是一頓橫踢亂捲,把大維打得是爹媽直叫,韋鑑停下來問他:“大維,知道爲什麼捱打嗎?”
“老大,我真不知道……”
韋鑑生氣了:*,跟我裝什麼糊塗!又一個大耳雷子抽過去,大維的大牙就掉了兩顆,韋鑑抓住了他的脖子,厲聲喝問:“前天晚上,你自己幹什麼了?”
“我,我知道了,是楊韶剛的事,但是,老大,那不怨我,是崔敏貴讓我殺他,還給了我五十萬,不信你問他….”
可要了命了!崔敏貴哪裡肯承認:“我說大維,你不能出了事就推卸責任,你把自己撇得清楚,那我問你:是誰告訴我楊韶剛每個月能賺三十萬的?是誰給我出主意,把他幹掉,然後把場子接過來?是誰對我說,韓麗柔又漂亮、又水靈,惦記她有一年多了,你他媽敢說這不是你告訴我的?”
狗咬狗一嘴毛,看來自己的計策成功!韋鑑錄下了所有有用的作案細節,已經可以收網了,對於前邊和他們要錢?那只是一個計策而已,他纔不會因小失大呢,錢雖然現在沒有多少,但是,將來,他堅信,自己絕對不會缺錢就是了。
接下來兩個人互相都說了,最後韋鑑都聽不下去了:“好了,都給我閉嘴,有話跟警察說去!”
“老大,別啊,我們給錢,別送我進局子,我不想吃窩頭……”二人真的害怕了,韋鑑哪裡會給他們機會,再給他們機會,那他們還要作惡,那就說不好會有多少人遭殃了。
韋鑑把這兩個小子捆上,塞到了大維的車的後備箱,然後他對霍思璐說道:“你們先回家,我去公安局,他們就是撞傷楊韶剛的兇手。”
霍思璐小聲說道:“那你早點回來哦。”
韋鑑雙手在霍思璐的胸前裝模作樣比劃,霍思璐嚇得跑老遠:“大流氓,等回去我再修理你。”
韋鑑開着大維的車,就給這兩個小子送局裡了,一點都沒含糊!韋鑑還留下了二人的爭吵的錄音,他不怕他們不承認,也不怕公安局的人徇私情,只要這兩個小子再犯到自己的手裡,那就是一個字:死!
出了公安局,韋鑑走在大街上,他想起了那個變態狂魯蕭譽,一轉向,他奔着魯老闆的別墅就去了。
也不用費勁,就像來自己家一樣,韋鑑熟練地打開地下室的大門,他走進去,開始查找今天的視頻,看看有沒有什麼精彩的,可以作爲證據的東西。
還真不錯,韋鑑找到了魯麗俠和兒子的通話的視頻:
“兒子,好好在美國發展,不要回來了,等過幾年,我就去那裡陪你。”
“不用了,等風聲過後,我還有回去,我有幾件事要辦!”
韋鑑一愣:幾件事要辦?韋鑑後腦勺一涼,該不會是要收拾我吧?我從他的手裡弄走了二百多萬,真不好說,那還有誰呢?汪衆志?有可能,但是,應該不是近期要做掉的,因爲,汪衆志的家產數千萬,必須留給他以後,他才能動手,那還有誰?韋鑑想不到了。
韋鑑把幾個重要的東西複製下去,刪掉了自己在她家的影像,然後離開。
公安局長謝長天被停職了!
這是一個天大的新聞,整個臨海市都議論開了。
謝長天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他手裡有了足夠的證據逮捕謝長天和他的兒子魯蕭譽,但是他沒有了權利,他就像一隻沒有了牙齒的老虎,對於汪衆志、公安局的兩個副局來說,他已經不足爲懼了。
尤其是兩個副局,暗自憋着勁,都想當這個正的局長,現在挖空心思要扶正,但是,沒有領導幹答應他們,因爲,謝長天只是停職反省,沒有正式下文,是開除、是降職,沒有定論。
政法委書記郭德志在家裡茶杯都摔了:“這個混小子,就是他媽不聽我的,忍兩年就不行嗎?爲什麼偏要頂煙上,這回好,最次也是降職……”
謝長天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把*脫掉,換上了便裝,他看一眼自己的*,摸摸自己的配槍,有環視了自己工作了多年的辦公室,留戀!捨不得!心裡在流淚!但是,他依然是那個硬漢:謝長天!
他堅信一句話:如果不能爲老百姓做主,那這個局長還不如不幹。
走出了辦公室,大隊長關鍵跑過來:“局長,我送您回家。”
“呵呵,我已不是局長,更不能讓你送我了,你要注意搞好和那三個副局的關係,離我遠點對你有好處。”
關鍵說道:“我不怕!”
這時,謝長天的電話響了,是市委書記汪衆志打來的,謝長天明白,這時要示威,想告訴我,想讓我下去我就得下去,我會怕你?你是什麼東西?我手裡的證據,夠嗆比你了!
謝長天微笑着接聽電話:“汪書記,您好,想不到我都下來了,您還關心我,謝謝,您真是我們臨海市的父母官,太體恤下屬了。”
汪書記沒想到,謝長天竟然還能如此鎮定,他也笑着說道:“長天啊,怎麼說呢,我知道,你是臨海市最優秀的青年,但是你太棱角分明瞭,其實,你應該更有前途,說什麼也沒用了,你是打算開個小買賣?還是打算去南方?”
“哦?還不至於吧? 我只是暫時停職,不是開除,您是多慮了,我現在等着再分配呢。”
什麼?還想再分配?這個結果讓汪書記很少不爽,這麼大的錯誤,還不開除,還有王法嗎?但是他嘴裡卻說道:“唉!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因爲下來了可惜,還是因爲沒有開除公職而感到可惜。
謝長天問了一句:“書記,說說心裡話吧,你把我弄下來,有什麼好處?你的兒子的通緝令解除了嗎?”
聽謝長天這麼說話,汪書記的火上來了:“我兒子不因爲你能被通緝嗎?雖然暫時改變不了什麼,但是我要讓你難受,你看我讓你升官不容易,可是想讓你下來,卻易如反掌!”
謝長天哈哈大笑:“汪書記,你的兒子魯蕭譽是罪有應得,現在逃走了是吧,別回來,回來必被捉,還有一個,書記大人,我要提醒你,將來你有哭的那天。”
“你威脅我嗎?信不信我把你開除出警察隊伍!”
謝長天笑了:“我哪敢威脅您,我只是善意地提醒您,您是否考慮過,那些被你兒子魯蕭譽侵犯過的女孩的感受?是否考慮過那些女孩的家長的感受?誰沒有父母?你知道兒子被通緝難受,可是你考慮過被你兒子殺害的女孩的爸媽該有多痛苦嗎?那叫痛苦一生。”
“我兒子沒殺人!”汪衆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