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過去,讓韋鑑難受,雪蓮繼續說道:
“二十三歲那年,老傢伙終於出車禍死了,我之後過上了兩年開心的日子,可是少東家當了廠長,厄運第二次降臨,他早就知道我和他爸的事,當上廠長後就要挾我……我不從,他就散佈謠言,說我勾引他,然後我就名譽掃地了,留下了不好的名聲,我只好不幹了,後來,我嫁了一個老闆,誰曾想是個性無能,所以,我忍受不住寂寞,我就…..找了我同學。”
“後來,被發現了,毒打我一頓,淨身出戶,我的名聲已經壞透了。”
“再後來,我認識了一個好人,四十多歲,沒有孩子,那時正趕上媽媽雙目失明,需要錢做手術,他主動給我十萬,我把媽媽的手術做完了,然後我給他生了孩子……當我把孩子給他的時候,我是多麼地不捨。但是我們是有合約的,他老婆也知道,再後來……生活我看不到希望了,我也就自暴自棄了,半年前跟了董佔山,也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韋鑑一直沒有插言,他理解一個弱女子,沒有女人願意學壞,都是生活所迫,薛蓮爲了媽媽手術,賺的那十萬塊,能說她錯了嗎?不能!那個老闆想要孩子,能說他錯了嗎?也不能。
這就是生活,命運給我們每個人都開了不同的玩笑,韋鑑不也是嗎?
兩個人就這麼聊了很久,吊瓶終於扎完了,薛蓮長出一口氣:“我困了,終於可以睡一會了。”說完,她竟然非常大方地,摟着韋鑑的脖子要睡覺:“我救了你一命,摟你睡覺你不會不同意吧?不同意也無效!”韋鑑看着這個二姐,真是無語,但是至少他不排斥她,反倒是聞着那體香,讓他蠢蠢欲動。
薛蓮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韋鑑在動,她一驚就醒了關切地問道:“喬峰哥,哪裡不舒服?”原來爲了照顧韋鑑,她根本就沒睡實惠。
韋鑑臉一紅:“沒有,就是,就是,我想尿尿。”
“咳!我當是什麼事呢~!”薛蓮不以爲然:“等着,我去找東西。”找了半天,只找到了自己的飯盆和洗臉盆,沒有東西能裝,連個礦泉水瓶子都沒有,實際上,她平時是捨不得喝礦泉水的。
薛蓮拿着洗臉盆就過來了說道:“將就吧。”
韋鑑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地說道:“二姐,不用了,我能下牀了。”
薛蓮堅決不同意:“不行,你受傷太重,哦,我明白了……我說你個大男人怎麼還害羞啊,我是你二姐我都不在乎,你怕啥!”
確實是薛蓮說的這樣,韋鑑真難爲情。
在韋鑑強烈地要求下,最終還是薛蓮攙扶着他,去了衛生間,子彈取出剛剛過去四個小時,韋鑑的身體還是很弱,相當虛弱,好在,韋鑑得到了兩個大蟒的能力,恢復速度相當快。
薛蓮對韋鑑照顧得到位,他的心裡是滿滿的暖意,他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你!”
薛蓮的眸子,黑黑的,閃着靈動的光芒,此刻的她,絕不是一個三十三歲,似乎是二十三歲:“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別說一個,十個都行,沒有你,我已經死了。”
薛蓮把韋鑑扶到牀上,蓋好了薄被,她趴在牀邊,那靈動的眸子注視着韋鑑,看得韋鑑眼神躲閃,這個二姐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韋鑑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妙,自己說了,十個要求都答應,以後不能對她說這樣的話,薛蓮卻狡黠地一笑:“你的一生,我只借一夜,可以嗎?”
果然………
上午十點鐘,薛蓮的房門被敲得咣咣響:“快開門!”
糟糕!是董佔山,決不能讓他進來!
薛蓮下地,隔着防盜門說道:“車買回來了嗎?”
董佔山吼道:“給你買車?美得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偷漢子,我還給你買車,你開門,我打死他!”
薛蓮罵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什麼去了,你是會那個二十三歲的小丫頭去了吧,你是不是也忽悠她說,給她買車,等和她上牀,玩膩了再忽悠下一個,別跟我玩這個,老孃懂,你他媽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薛蓮,你管我幹什麼去,你揹着我偷漢子就不行!”這個董佔山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有點惱羞成怒。
薛蓮明白了,一定是那個猥瑣的房東告訴他的,她眼珠一轉說道:“我說董佔山,那個禽獸在你不在的時候,想強暴我多少回了,佔我的便宜,他的話你也信?不過你倆劃等號,都他媽是癟犢子。”
外邊董佔山不言語了,接下來就聽見隔壁咣咣地門響,緊接着,門一開,就是打鬥的聲音,薛蓮衝着韋鑑做個鬼臉,然後兩個人都笑了。
韋鑑已經能下地了,薛蓮扶着他問道:“喬峰哥,你恢復這麼快?不會吧!你可知道昨天給我嚇壞了。”她就忘了,昨晚那旖旎的一幕了。
“我是超人,現在好了,已經沒事了,謝謝薛蓮姐。”
薛蓮杏眼含春,直視韋鑑:“喬峰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這個薛蓮啊!韋鑑一想到昨晚那約定,他的腦袋就大了一圈:你這一生我只借一夜……
救了自己一命,這算作要求嗎?韋鑑不知道。
薛蓮打開門說道:“喬峰哥,我去買早點,等我回來,今天還要扎消炎針。”
韋鑑想走,他擔心自己給薛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不忍心,那就扎完針再說吧!
一個溫馨的早餐,薛蓮就像一個溫柔的小媳婦,給韋鑑照顧得無微不至,讓他真正感到了什麼叫溫暖,這就是成熟女人和女孩的區別。
白醫生過來給韋鑑扎針,她看韋鑑下地了,着實給她嚇一跳:“你能下牀了?”再看看韋鑑的氣色,更讓她吃驚。
韋鑑站起身:“謝謝白姐,我好了,對了,多謝白姐昨天救命,不然我真就活不了了。”
白醫生說話不耽誤幹活,順利地把點滴紮上,又聊了兩句,人就要走了,一般早晨和晚上,診所的人多,她離不開,現在時間正好,不過診所長時間離人也不行,畢竟韋鑑是重病號,她又給診查一遍,才放心走了,出門的時候,她嘴裡還叨咕:真是個超人!
韋鑑躺在牀上,薛蓮坐在凳子上,剝桔子,一瓣一瓣地喂他,不得不說,薛蓮很好,但是這也太熱情了,讓韋鑑有點……
突然,房門被敲得咣咣響:“快開門!喬峰哥,我是沙漢繁!”
韋鑑一驚,他怎麼來了,示意薛蓮開門,沙漢繁進屋喘着粗氣:“快走!肖德瑞的人馬上就來了,快!”
來不及解釋,韋鑑一把拽掉滴瓶,拉着薛蓮就走,薛蓮喊道:“等等,車鑰匙!”
三個人出了樓門,韋鑑上車、啓動、打輪,捷達車瘋了一般衝出了小區。
這時候,沙漢繁纔有時間給韋鑑解釋……
原來,沙漢繁和董佔山都熟,平時總在一起鬼混,市裡、還有周邊這些縣城都溜達遍了,他也知道董佔山有個情人叫薛蓮,是沙凹村的,他們都認識,他還來過這個出租房玩過,今天,沙漢繁老高興了,正要去市裡買魚缸,就和董佔山借車,他知道董佔山有個破捷達:“董哥,你把車借我唄,哥們有點事。”
董佔山就說道:“哥們要發財了,哈哈,跟我去市裡吧,明天我把那個破車給你都行。”
沙漢繁一聽,要給他車,那高興,順嘴說道:“真的?我可當真嗎了,你他媽說話不算數,我把車給你點着了。”
“行,今天跟我去市裡,回來管保能領到鉅額賞金,哈哈,快點,去德瑞集團報信去!我自己去,有點肝顫!”說實話,一個小混混,去見社團的頭子,能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