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接着說:“當然,不管是什麼原因,李順這次沒殺我,這個人情我還是領的,我會記住的……我甚至還要稍微感謝他一下……當然,我目前還是沒有要報恩的打算,我他媽的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報恩。”
我說:“你今晚找我幹嘛?”
阿來說:“敘舊啊,聊天啊,怎麼,不樂意?”
我說:“有屁快放!”
阿來說:“我最近一直很困惑一件事……一直想找你聊聊。”
“什麼事?”我說。
“我想知道,張小天到底是如何死而復生的?”阿來看着我。
我說:“這個問題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張小天那天不是自己親口告訴你了?”
阿來說:“他媽的,你以爲我是傻子啊,當時我是半信半疑甚至還真信了,但是,後來我聽到伍老闆無疑說了一句話,我頓時領悟過來,張小天的事,絕對沒有如此簡單。”
“伍德說了一句什麼話?”我說。
“這你不用管,反正伍老闆的那句話就是不相信張小天那天的解釋,他分明知道張小天是在撒謊。”阿來說:“我想,張小天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你心裡應該是有數的吧……那天晚上我明明把他捆得死死的埋在沙灘裡,上面又弄平了,就算是有來作訓的陸戰隊員,也是不可能發現的……
“而且,當時正在漲潮,埋完後不到20分鐘潮水就會漲上來,早就把他淹死了……大冬天的,陸戰隊員也不會到漲潮的海灘來作訓……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張小天那天的話絕對是假的,一定是有其他人救了他……”
我說:“這就是你懷疑的根據?”
阿來說:“不光是我,伍老闆也同樣懷疑這一點。”
我說:“那你認爲張小天是誰救的呢?”
阿來陰陰一笑:“你說呢?”
我說:“我不知道!”
阿來說:“你要是不知道,恐怕這天底下就沒人知道了……伍老闆很奇怪一個事情,我也很奇怪,張小天曾經是你的死對頭,怎麼這次回來突然就投奔你了呢?怎麼就甘願爲你賣命做事呢?你又怎麼會收留他呢?難道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我說:“老子是好人,不計前嫌!”
“哈哈——”阿來大笑:“我靠,你少給我裝逼,什麼好人,就算你是好人,張小天也沒有理由投奔你,他該投奔伍老闆纔是……我看着其中,必定是有玄機……
“而這玄機,就是張小天是你救出來的,他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投奔了你,而你現在單槍匹馬孤立無援,正需要一個肯爲你賣命的走狗,所以你們一拍即合。”
我說:“阿來,你把我估計地太高了,我有那個能力從你手裡救出張小天嗎?”
阿來說:“你是沒有能力當場救出他,但是,你有能力在我離開之後把他挖出來。”
我說:“天方夜譚……我怎麼知道你要在哪裡處死張小天,我怎麼又能跟蹤到你……”
阿來說:“你應該是不知道我要在哪裡處死張小天,但是,假如……”
“假如什麼?”我說。
“假如有內鬼,你自然會知道!”他說。
我的心一顫,說:“你太富有聯想力了,我告訴你,張小天的確不是我救的,我更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內鬼。”
阿來嘿嘿一笑:“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的話?”
我說:“信不信由你,隨你便!”
阿來說:“即使我願意相信,但是伍老闆卻未必會信……伍老闆是頭腦慎密的人,他是會分析判斷的,他現在也認爲當時我處死張小天的時間和地點是被人泄露出去的,懷疑當時白老闆手下是有內鬼的……既然有內鬼,那麼就要查……伍老闆不會放過內鬼的,他必定會暗中調查的……當然,你要是能說出那內鬼是誰,當然更好。”
我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內鬼外鬼……當然,我倒是知道你是白老三的內鬼,不然,那次我也救不出小雪來……難道你想讓我把這事告訴伍德?”
阿來身體不由一抖,說:“操——當時我是幫你忙,這事你給我保證過不和任何人說的,怎麼,要不講信用?要反悔?”
夜色裡,我能看到阿來眼裡的兇光和殺氣。
我哈哈一笑:“馬爾戈壁的,你緊張什麼,老子是講話不算數的人嗎?老子當初的保證自然是記得的,誰讓你逼我非要說出什麼內鬼,老子只知道你是白老三的內鬼,別的一無所知,你要不逼我,我怎麼會說這話。”
阿來不說話,死死盯住我,半天說:“好吧,我不逼你,但是你給我記住,不要逼我太甚,我們之間的交易是秘密的,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如果有任何第三個人知道,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說:“所以,你他媽就不要問我什麼內鬼外鬼,老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內鬼,張小天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假如你當初不說,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你處死張小天的……
“我接手了酒店,需要一個熟悉能力的管理者,張小天正符合這條件,而且他又一再表示自己已經痛改前非,老子一貫就是好心腸的人,善良心軟,於是就想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這很正常的事,你們他媽的倒是很會懷疑,懷疑是我救了張小天,我他媽的有那麼大的能耐嗎?你現在這麼一說,我甚至懷疑是你自導自演了活埋張小天又救了他的戲,是你收了張小天的好處然後放了他……畢竟,你是有過收錢放人的前科的。”
“我?”阿來一咧嘴:“我靠,你可真會想象……我在懷疑你,你倒懷疑我了?操——他媽的,這世界瘋了還是怎麼地?張小天到底是誰救的?你告訴我?”
阿來似乎思維有些混亂了,情緒有些焦躁,講話有些語無倫次歇斯底里。
我說:“我無法告訴你,你非要問我的話,我只能告訴我,我現在最懷疑的就是你!其實,你該想一想,我都能懷疑到你,伍德難道就不能?所以,我勸你要小心點。”
我一說這話,阿來身體打了個冷戰,呆呆地看着我,不說話了。
我繼續說:“做老大的,對手下的信任都是有限的,都是多疑的,伍德放風說要查內鬼,我看說不定就是對着你來的……你傻逼兮兮地跟蹤我,說不定你身後還有個在跟蹤你的。”
我如此一說,阿來不由往後回頭看了看。
接着,阿來回過頭,看着我:“易克,你蠱惑人心的本事不小,我不信伍老闆會懷疑我,我也不信伍老闆會安排人再跟蹤我……”
我說:“我只是說說而已,信不信,隨你了!”
阿來臉上的表情不由又有些猶豫。
我知道,我的話對他起了一點作用。
我接着說:“阿來,凡事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要把事情做絕了……你該學學李老闆,這次他決定放你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他爲什麼決定放你,你知道嗎?”
阿來說:“當然知道,我是伍老闆的人,李順根本就不敢得罪伍老闆,他即使抓住我也無可奈何,他是不敢殺我的。”
我說:“我承認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絕對不是全部的原因,李老闆決定放你,還有另一層因素。”
“什麼因素?”阿來看着我。
我說:“李老闆是不想把事情做絕,看你一身好功夫,不想讓你這麼白白送了狗命!”
阿來的表情微微一動,接着冷笑起來:“即使是這個原因又怎麼樣?我現在跟了伍老闆,是不會跟李順打拐的……伍老闆給我的錢不少,而且吳老闆的實力比李順顯然是強多了,李順現在是個亡命徒,跟着他混顯然是沒有前途的,三歲小孩都明白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是清楚的……
“所以,即便你告訴我的是真的,即便李順真的是這麼認爲,我也不會背叛伍老闆的,我也不會領李順這個人情……李順現在大勢已去,在金三角這個地方混,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幾天,我是看的很難明白的。”
我冷笑起來:“阿來,你做的壞事夠多了,我勸你還是多積德行善……這樣你死了,到了地獄還能少受罪。”
阿來說:“我他媽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這年頭,做好人是要吃虧的,好人是沒有好報的,我殺的人多了,怎麼着,現在不還是活的有滋有味逍遙自在?我做事,只認錢,錢就是我爹我娘,只要有錢,殺幾個人算什麼?我死後下不下地獄那無所謂,到了地獄,老子照舊還能威風凜凜,誰也奈何不了我。
“當然,老子作惡太多,說不定地獄的老大還不肯要我呢,把我打入天堂呢……倒是你,好好給我記住,你這顆腦袋先寄存在你脖子上,老子隨時都能要你的命,隨時都可以取你項上人頭……你的命是我的,我讓你今天死,你絕對活不到明天。”
我呵呵笑了下。
阿來接着說:“李順現在是喪家之犬,你現在在星海是孤家寡人,沒有了任何靠山,其實我倒是想勸你幾句,識時務者爲俊傑,伍老闆既然對你有意,你就不該拒絕伍老闆,跟着伍老闆幹,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李順強百倍……
“不要和我講什麼忠臣不事二主的屁話,那都是哄人的,這年頭,有錢纔是真理,識時務纔是真正的生存和發展之道。其實你要是跟了伍老闆,對大家都有好處,我們也自然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我也不必千里迢迢跟蹤你了,我們在一起共事,共同輔佐伍老闆,那是前途無限光明啊……”
阿來這會兒又開始當說客了。
第1241章蹊蹺
我說:“可惜啊,阿來,我是人,不是狗,只有狗才有奶便是娘!誰給一口飯就跟誰走。”
阿來陰冷地一笑:“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好吧,我的話你不聽,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可是真心實意爲你好……既然你說我是狗,那我就是狗,能是人,咱們走着瞧,看我這條狗長命還是你這個雞吧人長命。”
我說:“怎麼着,你明天還打算繼續跟蹤我?”
阿來說:“媽的,既然被你發現了,老子沒那興趣了。”
我說:“你要是想繼續跟蹤,我不反對,隨你了……只是,我想提醒你,你的行蹤已經被秦璐發現了,那個秦璐,政法委的那個,你該認識吧?”
阿來說:“我知道……那個小娘們是政法委辦公室的副主任,操,晦氣,竟然被她看到了。”
我說:“爲什麼說晦氣呢?”
阿來眼珠子轉了轉:“你是不是太好奇了?”
我笑了笑:“不錯,是的!”
阿來說:“我就不告訴你,憋死你!”
我說:“你他媽的愛說不說……你要是再繼續跟蹤我,我就提醒秦璐,說你不是來旅遊的,說你可能是來跟蹤她的。”
我是隨意說出口的這話,其實覺得這話說出來沒什麼屁用,也不大合乎情理,沒什麼價值。
沒想到歪打正着,阿來聽我這話,神情竟然有些緊張,說:“老子剛纔說了,不會再跟蹤你了,你少他媽的亂搗鼓事……搗鼓大了,對你沒好處!”
阿來的神情和這話讓我心裡不由感到很奇怪,但卻又想不出是什麼道理。
我說:“明天,我們的旅遊團要去瑞麗……如此說,你不去了?”
“不去了,老子明天就回星海!”阿來說:“易克,我告訴你,不準告訴任何人我今晚和你會面的事……如果我從什麼第三者口裡知道了,那你會後悔的。”
我此時倒也沒想到有什麼必要告訴別人這事,但阿來的話卻讓我又感到有些困惑,於是說:“老子沒那興趣,你以爲我今晚想見你?”
阿來笑了下:“那最好不過,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的……雖然我和你是敵人,但是,我們畢竟還是有過合作的,我們畢竟還是有過交易的,今後如果有什麼好買賣,只要價格合適,我們還是有可能再合作的,當然,我們的合作是不影響我們的鬥爭的,該殺的你時候,我還是會毫不留情的。”
我點點頭:“阿來,你這話老子記住了,我也告訴你,該殺你的時候,老子也不會留情!”
“理解,理解啊!彼此都理解……哈哈……”阿來大笑,轉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裡。
我在河谷又呆了半天,琢磨着阿來今晚找我的真實目的,琢磨着他今晚說的話……
腦子裡突然又閃過一個念頭:今晚阿來找我,是不是伍德特意安排的,是不是受伍德的命令行事的呢?阿來明天要回去,是不是也是伍德的指示呢?
想到我剛纔提起秦璐的時候阿來古怪的表情,不由覺得很蹊蹺。
雖然蹊蹺,卻又無法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媽的,好複雜。
半天,我緩緩回了酒店。
第二天去瑞麗旅遊,當天的旅遊內容很豐富,遊覽了畹町市容、中緬友誼橋、傣寨、瑞麗文化廣場,還參加了中緬胞波狂歡節,在原始森林裡還遊覽了2個小時,然後參觀姐告邊境貿易區和中緬一條街。
在當天的遊覽過程中,我特意留神周圍,還真沒發現阿來的身影。
或許,他真的是回去了。
當天的遊覽結束後,我們直接芒市飛昆明,在昆明住了一宿,第二天飛回到星海。
此次旅遊算是圓滿結束。
回到星海之後,私家偵探單獨找到我說了三件事。
第一是他遵照我的指示,回來後把我和秦璐的單獨合影都刪除了,秦璐爲此找他責問過,他推諉說是技術不行沒有照好,秦璐怒氣衝衝把他訓了一頓,卻也無可奈何。
聽他如此說,我心裡不由暗暗發笑,秦璐或許能猜到是我要他這麼做的,但她卻也沒辦法。
第二件事是他又悄悄去了我的辦公室一趟,將那個竊聽器取走了,同時把我辦公室的鑰匙換給了海珠。
第三件事是他結束了這筆業務,向海珠告退,說自己調查了這麼久,沒有發現我出軌的任何蛛絲馬跡,說那個若夢應該是根本不存在,夢裡的話當真不得,同時勸海珠不要多疑,要相信我。
我苦笑,就憑他幾句話,當然不會消除海珠的疑心。但我還是要領他這個人情的。
他本來是要退一部分錢給海珠的,但是海珠沒要。
海珠現在財大氣粗,不在乎這些小錢了。
我的心裡一陣嘆息。
他接着和我說他已經徹底退出此事,不再和此事有任何瓜葛,今後海珠如果再對我有什麼秘密行爲,和他全部無關。
他是唯恐我繼續懷疑他,急於表白自己,急於脫身。
我理解他的意思,沒有再爲難他。
其實我知道海珠也沒有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他身上,在找他的同時還在通過另外的途徑對我的手機進行定位。他退出了,還有別的項目再繼續進行。
我不知道海珠到底要將對我的監控和調查進行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何時會收手。
似乎,她大有不將那個若夢查個水落石出不罷休的勁頭。
突然覺得海珠活的很累,在她周圍有夏雨有冬兒有秋桐,還有個若夢。她隨時都要主動被動承受這些人帶給她的精神壓力,能不累嗎?
而且,還有她尚未明顯覺察的孔昆和秦璐。
想想都覺得累。
海珠和我在一起,雖然表面上很輕鬆,但是我現在明白她的其實一直很緊張很疲憊。
想動這一點,我在嘆息的同時心裡又隱隱感到了自責,似乎覺得海珠受的這些累都是我造成的。
因爲自責,我不由就想彌補一下。
回去的當晚,我主動向海珠求歡,海珠很開心。
我們酣暢淋漓的做了一次,海珠到了2次高朝,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帶着純粹生理的瘋狂和極度內疚的心理,死命在海珠身上耕耘着……
做完後,我很疲憊很心碎,海珠很無力很滿意,甚至還很幸福。
看着海珠陶醉甜蜜的表情,我的心裡直想流淚。
心海翻涌,腦海翻騰,巳不知那年那月那日那時,塵事才卻了心頭,又上眉頭。昨日踏上雲端,曉看世事滄桑,小足流水綠山間,回頭卻是人海茫茫,心事己瞭然。
在曾經的歲月裡,總以爲孤獨成就了自由,寂寞縱然成了帶着美麗;心已然裝不下太多,但卻滿懷渴望與憧憬。在失失落落與因果的往復輪迴裡,我無所事事,卻因無事而忙碌不堪。心已然無法收回,最終能看清的也只有自己的心,而無法了卻的也是我這顆糾結的心,或許只因我生來就是一個糾結的人,無法超脫塵緣。
心無法不徘徊,無法平靜下來,在平淡與無爭的塵事裡,我無法掙脫所謂的自由與美麗的謊言,只能愈加感到孤獨與寂寞,那便是失落的孤獨。
隱隱感覺,一切似乎都不太重要了,只有活着,真實的活着,那纔是我想要的。無法了卻與釋懷的只有等待時間的消磨,在無法衡量的世界裡,我只有懷着一顆無奈的心去平衡一切。
得與失已然不再重要,得本來就是失,也就無所謂的得與失了;對與錯我不願意再去多想,因爲我知道,沒有永遠的對與錯,錯終將化爲對,對也終將變成錯,時間是這一切的造就者,物的兩面性是這個世界的永恆不變的主題。
只有人會變,人體會變,人心也會變,也終將走向消亡與重生,不變的也許只有那份曾經的相儒以沫,相守相知……
睜大眼睛看着黑夜,已然失落,孤獨與寂寞也終將伴隨歡悅與坦然在時間的長河裡悠悠遠遠。在回首的那些歲月裡,我能做也許只有恪守着良心和責任。牽掛我的人,我也久久牽掛着。無法拋棄的,我將在心裡默默的堅守着……
我在鬱郁中睡去。
第二天起牀後,海珠在廚房做早飯,我靠在牀頭髮怔。
起牀後,看到昨晚大戰的一片狼藉,我整理了下牀鋪。
突然無意中就在牀頭的縫隙裡看到一個小東西,很不起眼的小東西,外形像一支筆。
我拿出來一看,懵了,這是一個微型聲控錄音機。
猛然想到,這應該是海珠放的,放在我睡覺這一側枕頭旁,趁我睡了之後放的。
放在這裡幹嘛?一定是想錄下我說的夢話,看我夢話裡還會有哪個女人出現。
或許她早就這樣做了,只是我一直沒發覺。晚上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放好,天亮後再收起,今天或許是忘記收起了。
我的心裡一陣狂亂的迷惘和憂傷,悄悄將筆放回原處。
然後,我繼續收拾牀鋪,心裡卻不禁又不大願意相信剛纔自己的猜測。
正在這時,海珠推門進來了,看到我在整理牀鋪,臉色微微一變,忙說:“哥,你去洗漱吧,這裡我來整理!”
海珠的神情顯得有些驚慌。
我沒有說話,直接去了衛生間。
等我洗漱完回來,藉口去了趟臥室,看到臥室的牀已經整理好了,牀頭縫隙裡的那個錄音筆不見了。
我心裡明白了。
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又發生了。
海珠對我的猜疑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不由感到了幾分可怕和驚懼。
我和海珠的日子還有很長,在今後的日子裡,我不知道海珠還會幹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長嘆一聲,心裡無限悲涼……
第1242章漂亮師姐的驚人身份
吃飯的時候,海珠告訴我,車子她已經買了,自己買了輛奧迪A4,給張小天配了一輛帕薩特。
我點頭答應着。
“可惜你身份不行,不然,我給你買輛寶馬!”海珠笑呵呵地說。
我努力笑了下,低頭吃飯。
“怎麼,情緒好像不大高啊?”海珠說。
“昨晚做那事累的!”我說了一句。
“嘻嘻……”海珠笑了:“昨晚你可真賣力,差點把我揉成醬……要不,今天你別去學校上課,請個假,在家休息一天吧?”
我搖搖頭:“那怎麼行,哪裡有因爲做那事過於勞累請假的。”
“呵呵……傻瓜,你就不會找別的理由啊!”海珠說。
我笑了下,沒做聲。
吃過早飯,海珠去上班,我去上課。
今天上課的內容是聽時事報告,主講人是從星海大學政治系請來的一位老師。
這位老師叫謝非,一位美婦,氣質很不錯,很儒雅,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35、6歲的樣子。
聽主持的班主任介紹,她還是碩士學歷,浙江大學畢業的。
操,和我還是校友啊。
挺牛逼的。
謝老師的講課很不錯,內容很豐富,方式很活潑,不時和大家互動一下,甚至還提了我一個問題。
下課後,我正在收拾書本,秦璐對我說:“哎——別忘記你在騰衝的承諾啊!”
“什麼承諾?”我看着秦璐。
“什麼承諾你忘了?”秦璐一瞪眼:“你還欠我一頓飯!”
“哦……”我想起來了,笑笑:“行,沒問題,我記得的!”
“那什麼時候兌現承諾呢?”秦璐說。
“在你我都有時間的時候!”我說。
“行,那好。”秦璐又要說什麼,擡頭看了下,卻閉了嘴,低頭收拾自己的課桌了。
我擡了下頭,原來謝老師謝非正向我們這裡走過來。
謝非走到我跟前,我忙說:“謝老師好!”
謝非隨意看了秦璐一眼,接着就看着我,笑呵呵地說:“易克同學,你是在星海傳媒集團發行公司工作吧?”
她怎麼知道的呢?
我暈暈地點頭:“是的,謝老師!你怎麼知道的啊?”
“大名鼎鼎的營銷專家,誰不知道啊!”謝非笑吟吟地說,神情還有些神秘兮兮的。
“呵呵……哪裡敢稱爲專家啊……不敢當!”我忙說。
“你是浙大畢業的吧?”謝非又問我。
“是的。”我忙點頭,心裡又嘀咕她是怎麼知道的。
“那咱們就是校友了,你是小師弟,我是大師姐!”謝非說。
“大師姐好!”我恭敬地說。
“呵呵,小師弟啊……你是哪個系哪一級的?”謝非問我。
我忙告訴了她。
謝非想了想:“咦,星海我還認識一個和你同一個系同一級的小師弟,在一家外企做負責人。”
“海峰!”我脫口而出。
“是的……你們認識?”謝非高興地說。
“我們是好哥們。”我說:“你怎麼認識海峰的?”
“在一次校友聚會上。”謝非說:“聽你講話的口音,似乎你和海峰都是一個地方的吧?”
我說:“是的,我們都是浙江寧州人。”
雖然我在雲南長大,但是因爲父母的緣故,我的口音裡還是少不了浙江味道。
秦璐這會兒一直在慢吞吞收拾課桌,似乎她不想摻和我和謝非的談話,但卻又不想離去。
“謝老師,你是聽海峰提起我的吧?”我說。
謝非微笑着搖搖頭。
我不由感到越發奇怪。
“咱們浙大畢業生在星海工作的我認識不少,大家經常聚會的,下次聚會我約你一起去吧!好不好?”謝非說。
“好!”我說。
“給我個你的聯繫方式好不好?”謝非說。
“好!”我忙將電話號碼給了她,然後說:“大師姐,你的電話是多少啊?”
“到時候我會和你聯繫的!”謝非說。
我還要說什麼,謝非笑了下,卻直接就走了。
秦璐這會兒擡頭看着謝非的背影,等她出了教室後,秦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易克,知道這位謝老師是什麼來歷不?”
我搖搖頭:“不知道!你知道?你認識?”
秦璐努了努嘴巴:“我當然知道……我當然認識。”
我說:“你知道你認識那她怎麼剛纔沒和你打招呼?似乎她不知不認識你哦……”
秦璐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說:“我認識的人難道非要都認識我嗎?我這樣的小人物,我認識的人不認識我的多了。我還認識奧巴馬伕人呢,可惜她卻不認識我!”
我笑了,說:“那你說說看。”
秦璐看看周圍,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聽秦璐說完,我不由失聲意外地“啊”了一聲……
額滴個神啊。
這位美婦謝非竟然是部長大人關雲飛的老婆!
部長夫人。
巧他爹打巧他娘——巧急了。
“怎麼年齡差別這麼大。”我不由自主說了一句。
“差別多大?”秦璐說:“哪裡差別大了。”
“謝老師看起來不過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嘛,關部長好像沒這麼年輕吧?”我說。
“哼,看起來而已……她可是接近40歲的人了,只是會保養懂得調理而已。”秦璐說。
“那也比關部長實際年齡小好幾歲吧?”我說。
“嗯……那倒也是……不是原配的,小几歲自然是難免的了。”秦璐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不是原配的?”我說。
“是哦……原配的早就被鵲巢鳩佔擠走嘍。”秦璐說。
原來謝非是關雲飛的第二個老婆。
秦璐繼續小聲和我說着。
從秦璐口裡,我這才知道,關雲飛原來的老婆是他在鄉鎮乾的時候認識的,也是個鄉鎮幹部,但是後來隨着關雲飛的步步高昇,加上他這個人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比較嚴重,結髮妻給他生了個女兒,一心想抱兒子的他免不了就很遺憾。
後來關雲飛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認識了謝非,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先是偷偷摸摸保持一段時間的情人關係。後來關雲飛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就做通了原配的工作,二人和平分手,女兒跟了原配,謝非就扶正成了正室。
聽秦璐這麼一說,我不由想起一句話,現在當官的最希望的三件事:升官發財死老婆。
“這麼說,關部長和謝老師現在有兒子了?”我問秦璐。
“切——關部長做夢都想兒子,都想瘋了,但結果卻總是和意願相違背哦……這個謝老師硬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和關部長結婚這些年,一直就沒懷上,不知是謝老師不行啊還是關部長在外過於
忙碌把子彈用光了。”秦璐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哦……那真是遺憾!”我說。
“哼,或許這就叫報應吧……就他們這年齡,越往後拖希望越渺茫了。”秦璐說。
我看着秦璐,說:“哎——對了,你怎麼會認識謝老師的呢?”
秦璐說:“謝老師的小姨子是我同學。”
“哦……這麼說,謝老師也應該認識你啊,怎麼剛纔似乎她好像不認識你的樣子呢?”我說。
我想起關雲飛和雷正打電話的時候提起過自己小姨子的一個朋友需要雷正關照下,這麼說指的就是秦璐了。
再一次證明了我對秦璐身份的定位。
我當時對關雲飛所言小姨子的朋友感到不大可信,現在對秦璐所言自己是謝非妹妹的同學同樣感到懷疑,我覺得這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身份關係,用來搪塞外人的。說不定秦璐根本就不認識謝非的什麼妹妹。
秦璐聽了我的話,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接着就說:“我認識我同學的姐姐,她未必就一定要認識我啊……我經常聽謝老師的妹妹提起她姐姐在星海大學當老師,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大活人呢,只是看過不少照片,我沒見過她,她自然也是沒見過我的。”
“同學的姐姐來了,你剛纔爲什麼不主動打個招呼呢?”我說。
“同學的姐姐見了就一定要打招呼?她還有一個部長夫人的頭銜呢,我沒興趣巴結高官太太……再說了,人家剛纔是衝你來認師弟的,眼皮都沒搭理我,都沒睜眼看我一下,我又何必摻和呢。”秦璐說。
“哦……這個解釋似乎還說得過去!比較合理!”我說。
“你什麼意思啊?”秦璐看着我,神情有些敏感的樣子。
“木有什麼意思……似乎,你想多了。”我看着秦璐笑了下,看得出她有些心虛。
秦璐翻起眼皮看了看我:“我沒想多,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我笑了笑,低頭繼續收拾課桌。
今天的巧遇讓我心裡不由有些感慨,想不到今天會遇到關雲飛的小老婆,想不到關雲飛這傢伙竟然喜新厭舊拋棄了糟糠之妻,想不到他的思想竟然如此陳舊如此重男輕女,想不到他的花花腸子還不少,家裡守着如此美豔的小老婆外面還尋花問柳又發展了秦璐這麼一個情人,看來這傢伙精力還是很旺盛的,到底是傢伙不如野花香。
當然,說不定此時的謝非已經被關雲飛冷落了,他的主要精力都耗在秦璐身上了。
畢竟,對關雲飛來說,和謝非比起來,秦璐當然更年輕更鮮嫩更有青春的活力。
只是,不知道秦璐有木有想法重演謝非當年鵲巢鳩佔的想法,有木有意圖扶正自己的身份。
秦璐看到謝非的那一時刻,心裡想必多少是有些心虛的,畢竟不管怎麼說謝非雖然不是原配但也是正式的,她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想起一個段子:中國40歲以上的官員中,超過80%與老婆常年沒有性生活,他們又不準備離婚。老百姓親切的把這種現象稱爲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這裡,我不由啞然失笑。
第1243章無恥青年
又想起剛纔秦璐所言和謝非不認識的理由,覺得牽強而又合理,這年頭,大奶不認識2奶很正常,但2奶卻幾乎個個都認識大奶。畢竟大奶在明處,2奶在暗處,2奶是做地下工作的,輕易不能暴露的。一旦暴露,和諧社會就不好建設了。
秦璐這位地下工作者還真不容易,也有自己難言的苦衷啊。
同時,知道了此事,關雲飛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免有些打折扣,我此時覺得他雖然在事業上是個成功人士,在官場是個出色的領導者,但對於婚姻對於家庭對於愛情,他似乎是缺少了一種道義和責任還有良心。
我不贊同關雲飛拋棄結髮妻子的做法,不管是什麼原因。
有些男人總喜歡打着各種理由爲自己的花心找藉口,我鄙視這種行爲。
雖然鄙視,但不由又想起了自己,我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女人,從雲朵到冬兒到海珠到夏雨到秋桐,我何嘗又不是在自覺不自覺爲自己找藉口呢,我做的這些事,是不是也是花心的表現呢?我難道有資格去鄙視關雲飛嗎?似乎,我該先鄙視自己纔對。
人的思想和行爲總是矛盾的,很多時候,人總是習慣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
我不由感到,我是多麼墮落的卑鄙無恥青年啊!
如此想來,覺得自己比關雲飛高尚不到哪裡去,甚至,是一丘之貉。
吃過午飯,我沒有午休,直接去了海珠的公司。
中午休息時分,員工不多,海珠和孔昆小親茹在,都在海珠辦公室裡,正在忙着收拾東西。
酒店那邊的門面房就快裝飾好了,這邊的總部準備搬過去。
看我來了,小親茹叫起來:“嗨——老闆爺來了……嘻嘻……”
小親茹這麼一叫,海珠笑了,笑得很開心。
孔昆也笑了,笑得有些牽強。
“哥,我們利用中午的空擋時間先簡單收拾下我辦公室的文件,等那邊一弄好,就搬過去。”海珠說。
“好啊……”我說,邊幫着她們收拾。
在收拾文件櫥的時候,我不經意就看到了海珠的一份體檢報告,是後來做的,我打開看了一會兒。
海珠看我在那裡看,也過來看了一下。
“這個沒用了,扔了吧?”我對海珠說。
“嗯……扔掉吧!都過去了,那是一場噩夢!”海珠說。
我將體檢報告扔進了垃圾桶,似乎也想讓自己將那段經歷忘卻。
陰霾的日子總會過去,陽光總會照耀我們的生活,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一會兒,海珠和孔昆到外面去收拾東西,辦公室裡剩下我和小親茹。
邊忙乎我邊對小親茹說:“哎——好久沒見皇者了,他在忙什麼?”
小親茹說:“不知道哇,他這人神出鬼沒的,整天見不到他的人影,鬼知道他在忙什麼,他回來從不和我談他的工作。”
“哦,他對你還不錯吧?”我說。
“那倒是的,老男人就是知道疼人啊,嘻嘻……”小親茹說。
“怎麼個疼法呢?”我有些調侃,還有些好奇,我想知道皇者這個並不老的老男人怎麼疼小親茹的。
小親茹說:“這個……就不告訴你了!要不,你也找個和我差不多大的體驗體驗?”
“你真敢說啊……”我瞪了小親茹一眼。
小親茹捂嘴就笑。
本來我想從小親茹嘴裡套一些關於皇者最近的消息,但是她說不知道,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想想小親茹說的也是實話,皇者做的那些事,是不會告訴她的,他是不會讓小親茹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的。
我不由又想起伍德,伍德現在會不會知道小親茹的下落呢?如果知道,他對皇者又會如何看待呢?對我安排小親茹來海珠這裡又會怎麼想呢?
到目前爲止,從我的感覺裡,似乎伍德對小親茹的事並沒有覺察,皇者那邊也沒又聽說因爲此事的什麼影響。
伍德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早就知道了故意裝作不知呢?
我一時拿不準。
我猜皇者也未必就能把握準確。
自從白老三死後,皇者和我的關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似乎和我不再合作了,他似乎是鐵了心要跟着伍德干下去,似乎是快要和我成爲敵人了。
想動這些,我的心裡就有些心神不定。
“易哥,年底你就要和海珠姐結婚了,到時候我去給海珠姐當伴娘,你說好不好啊?”小親茹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看了一眼小親茹,說:“好,好。”
小親茹笑嘻嘻地說:“我已經和海珠姐說好了,她答應了,伴娘到時候弄兩個,我和雲朵都做伴娘,嘻嘻……好開心啊,你們快點結婚啊……”
看着小親茹期待的樣子,我不由笑了:“急什麼,反正早晚的事!對了,你和皇者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們?”小親茹睜大眼睛看着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沒想過啊,他也沒提過,哎——你這麼一說,我覺得結婚對我來說好遙遠啊……”
“爲什麼很遙遠呢?”我說。
“因爲……因爲我覺得我還小哇。”小親茹笑着說。
“那你們現在在一起……就沒打算以後結婚?”我說。
“他怎麼打算我的我不知道,我也沒想那麼遠哦,我就是覺得他對我挺好,很疼我,和他在一起挺好的……至於結婚成家,我還真的沒想那麼多……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開心最重要,結不結婚好像沒那麼重要吧?”小親茹說。
小親茹的話讓我一時有些無言應對,小親茹的想法很單純,畢竟她還小,想不到那麼遠也屬正常,但是皇者呢,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難道他和小親茹在一起只是爲了開心?
“要不要我抽空和皇者談談?”我說。
“你和他談什麼?要談的話我自己就談了,哪裡還用煩勞你大駕呢?”小親茹抿嘴笑着:“我覺得啊,這婚姻和愛情都是自己的事,不用別人來幫忙的……當然我說這話不是說對你有什麼意見,我當然知道你是出於好意,你的人情我還是領的……我知道你也是對我很好很關心的呢。”
我笑了下:“那好吧……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不要被人騙了就好!”
小親茹說:“你覺得皇者會是騙我的那種人嗎?”
我說:“這要問你自己的感覺!”
小親茹歪着腦袋想了想,說:“我怎麼看都不像……我覺得他是真心對我好的……男人對女人的好,真心的和假裝的,其實女人是能直覺出來的。”
我說:“相信自己的感覺那就好……希望是如此!”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隱隱對皇者有一種不信任感。
小親茹看着我,突然說:“易哥,你和皇者,最近關係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
“不大合適是什麼意思?”我說。
“就是有些緊張啊!”小親茹說。
我呵呵笑起來:“沒有啊……爲什麼會這樣感覺呢?”
小親茹說:“最近我在他面前談起你和海珠姐的時候,特別是提起你的時候,他似乎神情有些不大對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剛纔你又說起這話,我就免不了要多想了。”
“想多了,沒事的,我們還是好夥計!”我說。
“那就好啊,我可不想看到你們成爲不好的朋友,那樣的話,我夾在中間多尷尬啊……”小親茹笑起來。
這時孔昆和海珠進來了,我和小親茹停止了談話。
海珠找了一些空紙箱,我們把東西分別撞到紙箱子裡,然後用膠帶紮好。
忙乎到快上班的時候,暫時停止。
我也快到上課時間了,先到衛生間去洗手洗臉。
在衛生間匆匆洗了把臉,站起來一個轉身,不想孔昆正站在我身後。
我的胳膊肘一下子就碰到了她的胸部。
豐滿酥軟而又彈性。
我頓時就感到很尷尬,忙道歉:“哎——對不起,我沒發現你進來了。”
孔昆的臉色有些微紅,兩眼靈動地看着我,抿了抿嘴脣。
“易哥,你額頭上還有點灰塵沒洗掉……我給你擦一下。”孔昆輕聲說着,接好就拿起毛巾給我擦拭額頭。
“哎——不用,我自己來!”我說。
“別動——”孔昆又輕聲說,毛巾已經觸到了我的額頭。
我不動了,爲了讓她擦起來方便,我微微低下頭。
我一低頭,就看到了孔昆的衣領開叉處,看到了她脖子下方的地方。
孔昆的前胸衣領開了兩個釦子,我直接就看到了她的黑色胸罩,還看到了她的小兔子邊緣……
孔昆的小兔子很豐滿,皮膚很細膩。
我不由有些心跳起來……
孔昆似乎很認真地給我擦拭,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在看她那地方。
擦完後,孔昆看着我,微微一笑,胸口微微有些起伏……
“謝謝!”說完,我忙有些狼狽地出了衛生間。
出來後,海珠對我說:“哥,我開車送你去學校!”
“我打車走好了!”我說。
“不行,我開車送你,聽話哦……”海珠說。
我於是讓海珠開車送我。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想下車,海珠非要開進去,一直開到了教學樓門口才停住。
我剛打開車門,就看到正往教學樓裡走的同學。
大家看到我,紛紛招呼。
“哈……易克好幸福,美女相送。”
“易克中午不在學校午休,原來出去忙着越會美女去了。”
“這傢伙大中午的也不休息,出勞力去了,看他這樣,估計中午累的夠嗆。”
“哎——還真別說,易克和這美女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美女香車配帥哥,不錯,真不錯。”
大家紛紛調侃我,開着善意而又曖昧的玩笑。
海珠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些開心地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