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事長和孫東凱的鬥爭中,我希望董事長獲勝。
想到這裡,我毫不遲疑地站起來,拿起黑包,打算去找一家快遞公司,直接快遞給董事長。
剛要離開,看到了老黎,正坐在輪椅車裡朝我走來,臉上帶着笑容。
“嗨——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老黎看到我顯得很開心。
我笑了下:“老黎,今天你氣色很好啊……”
“呵呵,還不錯吧。”老黎說:“怎麼樣,你們的旅遊公司和三水集團的事情辦妥了嗎?”
“是啊,辦妥了……合同都簽了。”我說。
“好啊,祝賀你……”老黎開心地說:“小易,你要發財了啊,這一步,可是很重要。”
“呵呵……託您老的福。”我心裡有事,無心和老黎多說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你有事要走嗎?”老黎說。
“是啊,我要去快遞一個東西的。”我說。
“那好,你去吧,我們回頭再聊。”老黎看了看我手裡的黑包,通情達理地說。
我於是匆匆和老黎告別,直接打車去了一家快遞公司,辦好了快遞手續,寫快遞單子的時候,我猶豫了下,用左手填寫。
我加了錢,要求速遞,快遞公司的看了下地址,說馬上就安排,今天下午就送到。
辦完這件事,我心裡有些放鬆,我不知道這盤磁帶到了董事長手裡他會如何運用,雖然這盤刺磁帶裡關於我的對話對我很不利,但是也顧不上了。
又想到孫東凱囑咐曹麗幫他實現霸佔秋桐的事情,心裡不禁恨恨起來,不由又提高了幾分警戒。
我知道,曹麗雖然不願意辦這事,但是她不敢和孫東凱翻臉,爲了更好實現自己的更多目標和意圖,她必須要更好地掌控利用好孫東凱,而要掌控住孫東凱,她就得滿足他的某些要求。
當然,曹麗這麼做,也包含着一個更深的目的,那就是更加歹毒地整治秋桐。在她做這件事的時候,會繼續利用孫東凱急於得到秋桐的心理,挑唆孫東凱採取一些陰險手段陷害秋桐。
看來,和孫東凱曹麗集團的鬥爭還遠沒有結束,要有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下午,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我看了會報紙,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踏實。
猛然,我發覺自己上午辦的事情有一個大漏洞,我發覺自己犯了一個超級低級的錯誤,我在快遞公司快遞磁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把這磁帶複製一份呢?這個失誤實在是太低級了!
我急忙給快遞公司打電話詢問快遞送達的情況,快遞公司做事很認真負責,馬上就和快遞員聯繫了下,然後回覆地很具體詳細,說我快遞的東西已經送到了,已經代爲簽收。我問是誰簽收的,對方說收件人不在,電話也打不通,關機,辦公室人員說到市委宣傳部開會去了,是辦公室人員代爲簽收的。
我放下電話二話不說,直奔集團黨委辦公室,我要想辦法弄到那個快件。
下樓後,我正往外走,遇見了曹麗。
“嗨——易克,幹嘛去?”曹麗看到我,笑嘻嘻地說。
“我要去集團總部
一趟辦點事。”我說。
“哦……那好,我正好有個文件要送給孫總的,那你就代我送過去吧,我這會兒想出去做頭髮的,就不去了。”曹麗說着,遞給我一個信封:“這是一個經營部門的報告。”
我點點頭,接過文件就走。
火速趕到了集團總部,我剛要去集團黨委辦公室,看了看手裡的信封,看到孫東凱辦公室的門虛掩着,就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孫東凱正在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愣神,神色有些不好看。
我進去,把曹麗交辦的信封放在孫東凱桌子上,孫東凱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放這裡吧。”
我看孫東凱神情淡漠的樣子,不想多呆,正要轉身離開,無意中掃視了孫東凱的辦公桌一眼,突然就呆住了——
孫東凱的辦公桌上正放着一盤磁帶,磁帶旁邊,是一個微型錄音機,還有快遞包裝袋,媽逼的,上面的快遞單上正是我用左手填寫的地址。
而這個快遞包裝袋,拆的很精心,沒有破壞外觀和封口,似乎拆封人是打算看完內容後再給予復原的。
我的頭蒙了,我靠,這盤磁帶怎麼落到孫東凱手裡了?一定是辦公室簽收的人員成了他的心腹,爲了討好孫東凱,暗中把董事長的快件先交到了孫東凱手裡。
無疑,此刻,孫東凱必定已經聽完了這盤磁帶的內容。他完全可以換一盤外觀一樣的其他內容磁帶放進去,然後由辦公室人員交給董事長。董事長收到這盤磁帶,除了莫名其妙,不會有任何效果。
我心裡暗暗叫苦,媽的,壞事了,前功盡棄!
孫東凱看到我眼神有些異樣,裝作無意的樣子拿起文件,壓在了快遞袋上,然後看着我,說:“小易,還有事嗎?”
“哦,沒事了,那我走了。”
“嗯……”孫東凱眼神陰沉着,臉色有些鐵青。
我轉身就走,還沒到門口,孫東凱又把我叫住了:“小易,有打火機沒有?”
我隨手掏出打火機,又走回去,把打火機放到孫東凱的桌子上。
“想抽菸的,我的打火機沒氣了,把你的放我這裡吧。”孫東凱說着摸出一顆煙。
孫東凱的打火機沒氣可能是真的,不過他讓我把打火機放到他這裡,顯然是另有用意,他不僅僅是用來抽菸的,他是要燒掉這磁帶。
我沒有說話,轉身出了孫東凱辦公室。
黨委辦公室顯然不用去了,此時,我其實還沒想好到了黨委辦公室如何找藉口拿到這個快件,此刻,什麼都不用做不用想了,都他媽的完蛋了。
我心裡極其懊惱,在電梯裡狠狠打了自己的腦袋一拳,我靠,這個失誤太低級了,出在我身上,不可原諒。一向精明過火的我怎麼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複製一盤這個磁帶。或許,我當時只想着抓緊讓這個磁帶到董事長手裡,忙中出錯了。
我沮喪地回到公司,站在辦公室前的走廊上抽菸,看着院子裡進進出出的車輛和人。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曹麗打來的。
“喂——”我說。
“那個報告你給孫
總送過去沒有?”曹麗說。
“送過去了!”我說。
“他說什麼了沒有?”曹麗說。
我說:“沒有!”
“你去的時候還有誰在他辦公室?”曹麗又問。
“沒人!”
“那……他當時什麼表情?”曹麗說。
“沒什麼表情啊,我放下東西就走了!”我說。
“那就奇怪了。”曹麗自言自語地說。
“怎麼了?什麼奇怪了?”我說。
“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神經,我剛到美容店坐下,還沒開始做頭呢,他突然急火火打來電話,讓我必須馬上到他辦公室去一趟……聽那聲音,似乎還很惱火,我問什麼事,他在電話上什麼都不說,直接就掛了我的電話。”曹麗說:“我還以爲是你送的那個報告出什麼事惹他發火了……真煩人好不容易抽空來做頭,他一個電話說讓過去就得過去,煩死了。”
我一聽,心裡有底了,說:“哦……孫總說不定找你是有工作上的重要事情……你還在做頭?”
“做你的gui頭啊……我現在正往集團趕呢。”曹麗的聲音有些煩躁。
“我的gui頭不是你的頭。”我說。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他到底在發什麼邪……他還讓我在路上順便買一盤空白的微型錄音機磁帶帶過去……真麻煩。”曹麗說完掛了電話。
我心裡明白,孫東凱叫曹麗去,必定是和這盤磁帶有關,讓曹麗買一盤空白的帶過去,把那盤換出來,然後把那快件照原樣封好送到黨委辦公室,再到董事長手裡,董事長聽着磁帶的時候,將會什麼聲音都沒有。而那盤原來的磁帶,說不定此時已經被孫東凱燒了。
我站在走廊裡有些焦躁,想給皇者聯繫,卻又想起他的告誡,他今天和伍德在一起,讓我不要和他聯繫。我想問問皇者是不是手裡還有一盤這樣內容的磁帶,他說不定就複製了,給我的是複製件,手裡還有原件。
不能和他聯繫,暫時就不得而知了,我收起手機,來回踱步,思考着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孫東凱叫曹麗過去,不知會對此事採取什麼對策。
正琢磨着,看到曹麗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了,神色有些緊張,還有些嚴肅。
曹麗直奔辦公室。
我回到辦公室,摸起內線電話打了曹麗的辦公室電話,很快接通。
“我看到你回來了。”我說。
“回來了。”曹麗無精打采的聲音,停頓了下,突然說:“對了,你現在有事沒,過來下!”
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說了聲沒事,放下電話就直接去了曹麗辦公室。
進了曹麗辦公室,曹麗讓我關好門,然後看着我,神情依舊有些緊張,說:“他叫我去,還真有事。”
“哦……什麼事呢?”我說。
“什麼事。”曹麗的眼珠子轉了轉,看着我:“他讓我現在去辦件事的。”
“辦件事?什麼事?”我說。
“去這家快遞公司查一個快件單子的寄件人長什麼樣子,這上面還有單子號碼。”曹麗抖了抖手裡的一張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