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是在晚上直接去的我宿舍,當時我正躺在沙發上抽菸。
“阿珠,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招呼。”我有些意外地看着海珠。
海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麼?我來找我老公還需要提前預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坐起來看着海珠。
“是不是不打招呼來這星海壞了你的什麼好事呢?”海珠說。
“你這話說的,呵呵……”我乾笑兩聲。
“要是我不來,你這周是不會回寧州的,是不是?”海珠又說。
“我……我最近比較忙。”我說。
щшш. ttκā n. c○
“你什麼時候不忙呢?你最近忙的是公務呢還是私事呢?”海珠坐在我對面,看着我。
“當然是公務了。”我邊說邊給阿珠倒了杯水。
“公務?你在撒謊吧。”海珠臉上帶着譏諷的笑。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有些不快。
“我怎麼這麼說?你說呢?我看你最近在忙秋桐的事情吧?”
我一愣,看着海珠:“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這又不是要保密的事情,你在星海的什麼事我都能知道。”海珠帶着得意的笑。
我定定神看着海珠:“又是曹麗告訴你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海珠說,“秋桐也真是的,好好的紀委書記幹着多好啊,非要去檢舉揭發孫東凱,結果偷雞不着蝕把米,反倒丟了自己的位子。我還真沒看出來,秋桐是個權力慾望那麼強烈的人,她檢舉揭發孫東凱,不就是想上位做你們集團一把手嗎,結果呢,哎,真替她感到悲哀。”
我火了:“住嘴——”
海珠一愣:“你衝我發的什麼火?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這事兒人人都知道,你又何必發這火呢?”
“你聽到的都是曹麗的一面之詞,你知道真實的情況嗎?曹麗說什麼你信什麼是不是?現在秋桐出事了,你感到幸災樂禍是不是?”我火氣十足。
“我幸災樂禍什麼?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覺得秋桐自己惹火燒身是自尋煩惱,你衝我發什麼火?你這麼護着她,你什麼意思你?你爲了你一個女人衝自己的老婆發火,你牛什麼你?”海珠也火了,兩眼瞪着我。
“我告訴你,秋桐根本不是什麼想上位做集團一把手,也不是想爭權奪利,也不是誣告,曹麗說的是一派胡言,你不要聽信她的話。”我忍住火氣說。
“哦,我不聽曹麗的,聽你的,是不是?曹麗說的我不該信,你說的我就該信,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心裡有數。”
“我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說呢?你說你和秋桐到底是什麼不明不白的關係?”
“我——”我一時噎住了。
“秋桐這次能調離你們集團,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她早就該走了,你們早就該分開了,不然,我在寧州寢食難安,你知道不知道?”海珠瞪着我,“秋桐是個什麼人你該知道,李順和她什麼關係你更應該知道,你跟着李順混黑道,你和秋桐關係不明不白,你以爲我是傻子?你以爲我在寧州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一時無言,怔怔地看着海珠。
“整天說曹麗這壞這孬,不就是你想占人家便宜沒有得逞嗎?”海珠又說。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我想佔曹麗便宜?”我瞪大眼睛看着海珠。
“廢話,曹麗早就和我說了,你一直就想打她主意,她因爲和我的關係,一直迴避着你,一直沒讓你得逞,你以爲你乾的這些腌臢事我都不知道?曹麗也就是因爲和我的關係纔沒有讓你難堪。”海珠說。
我哭笑不得:“阿珠,曹麗的話你什麼都信,我的話你聽不進去,是不是?”
“那要看什麼事什麼話對什麼人了,曹麗這人在某些方面是不咋樣,但是在這方面她說的話,我信。”海珠乾脆地說。
我頓時有無言了。
“你不說話什麼意思?做賊心虛是不是?”海珠火氣又上來了。
我心裡憤懣難平,只顧抽菸,說不出話。
“說,你爲什麼要打曹麗的主意,說,你和秋桐到底是什麼關係?”海珠繼續質問我。
我無話可說,和曹麗的事我能辯解,和秋桐的事我無法說出來,海珠兩個問題同時問,我只能繼續沉默。
“不說就等於默然了,是不是?你說,是不是?”海珠的臉色有些發白,“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不要臉?你——你就是個流氓,我真是瞎了眼了——”
“阿珠,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既然曹麗說什麼你都信,那你還讓我說什麼?我說了既然你不信,那我還說什麼?”我看着海珠,“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我都和你在一起了,你怎麼還不信任我,還疑神疑鬼?我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想打過曹麗的主意,倒是曹麗一直想打我的主意沒有得逞。”
海珠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是說曹麗想打你主意?”
“廢話。”
“那曹麗爲何說你想打她主意?”
“她是想挑撥你和我的關係,挑撥你和秋桐的關係,你這點腦子都沒有?”
“你們倆的話,我該信誰的?”海珠說。
“你該信誰的,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我要是認爲你的話是在挑撥我和曹麗的關係呢?”
“那隻能說明你是個傻瓜,自己老公的話都不信。”
海珠似乎一時糊塗了,默然坐在那裡,看着我。
我也坐在那裡,邊抽菸邊看着海珠。
半天,海珠喃喃地說:“反正不管怎麼樣,這次秋桐的事,不管秋桐是不是在誣陷孫東凱,和我無關,只要秋桐能和你分開,我就開心。把你自己留在星海,是我最大的失誤,我當初就不該輕易答應和你結婚,就該等你回到寧州再結婚的,你跟着李順混黑道,秋桐又是李順的未婚妻,你不管和李順還是秋桐攪在一起,都會害了你,不但害了自己,你還會害了大家。還有,那個冬兒,陰魂不散地呆在星海,她爲何要呆在星海不離開?我心裡很明白,她就是想破壞我的婚姻,破壞我和你的關係,我讓你回寧州,你一直找各種理由拖延磨蹭,你說,你到底是打的什麼心思?”
我看着海珠:“阿珠,我……我……”
我真的一時不知說什麼了。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海珠看看我:“誰來了?”
我沒好氣地說:“黑社會。”
海珠一愣,打了個寒戰,接着站起來:
“你騙我,我去看看。”
海珠過去打開門,門口站的是冬兒。
冬兒來了。
看到冬兒,海珠一愣神。
看到海珠,冬兒也一愣,隨即就笑起來:“喲,阿珠來了,大老遠的來星海了,怎麼不和我說下啊,我去接你。”
“你來幹什麼?”海珠站在門口堵住冬兒,兩眼瞪着她。
“我來看小克啊,你看看你,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早知道你今天來,我就不過來了。”冬兒說。
“你——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來?”海珠說。
“阿珠是個聰明人,這話你還用問嗎?你不在星海,把這麼好的男人獨自仍在星海不管,我怎麼捨得讓他獨自寂寞受苦呢?”冬兒說。
“你——”海珠的臉色白了,渾身發抖。
“冬兒,你不要亂說。”我站起來對冬兒說。
“小克,我怎麼是亂說呢?你擔心啥呢?”冬兒說。
“冬兒,你今天來有什麼事?”我問冬兒。
“沒事啊,就是過來找你的啊,找你你說還有什麼事呢?”冬兒邊說邊看着海珠,臉上帶着笑。
“你——你們——不要臉!”海珠氣憤地說。
“冬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有些急了。
冬兒似乎看到這一幕很開心,笑着說:“好了,我不這樣了,既然阿珠來了,那我就走了,祝你們久別重逢在一起開心愉快哦……”
說完,冬兒轉身離去,海珠將門重重關死。
“混蛋——混賬——不要臉——”海珠高聲嚷嚷着來回走動,不知道是在罵我還是罵冬兒。
海珠似乎氣瘋了,我也不敢招惹她,躲到廚房去做飯。
一會兒,聽到客廳裡安靜了,海珠似乎不嚷嚷了。
等我做好飯出來,發現海珠不見了,海珠的旅行箱也不見了。
暈,海珠去哪裡了?
我忙給海珠打電話,半天才打通。
“阿珠,你去哪裡了?我剛做好飯,出來發現你不見了。”我說。
“我愛去哪裡去哪裡,不用你管。”海珠的聲音起來有些哽咽。
“阿珠,不要生氣了,回來我和你好好談談,先回來吃飯,好不好?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我說。
“你個花花公子,你個黑社會分子,你給我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阿珠……不要這樣,先回來吃飯啊。”我說。
“不要管我了,我不想見到你,我真後悔自己來星海,自找難看。我走了,不要管我了……”阿珠帶着哭腔掛了電話。
我忙又撥打海珠手機,關機了。
我傻眼了。
過了幾分鐘,林亞茹給我發來手機短信:海珠姐今晚星海飛寧州,通知我去接機。
原來海珠接着就飛回寧州了。
海珠來去匆匆,來到星海沒多大會兒,和我吵了一架就回去了。
我心裡感到了巨大的愧疚,對海珠。
同時,又感到巨大的憋悶和抑鬱,因爲海珠此次來說的那些話。
隱約感覺,不知不覺,我和海珠之間悄悄蒙上了一層陰影,因爲曹麗,因爲秋桐,因爲冬兒,因爲李順。
迷惘中,似乎看不到我的明天,看不到我和海珠的明天……
第2069章 四哥跟隨秋桐
當夜十一點多,我接到了海珠的手機短信。短信內容如下:我已回到寧州,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你自重。
海珠短信的內容有些模糊,今後的路,是我的路還是我們的路?我自重,我該如何自重?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在鬱郁中睡去。
第二天上班,我沒有去單位,先去了一趟市委大院。
文聯辦公場所在宣傳部辦公樓後面,一個三層破舊不堪的小樓,文聯社聯科協等雜七雜八的單位混在一起,文聯在一樓,辦公室光線昏暗,辦公設施陳舊。文聯主席由宣傳部副部長兼着,主席在部裡辦公,幾個副主席擁擠在一間辦公室裡,我透過窗戶看到了秋桐,辦公桌在副主席辦公室的一個角落,秋桐正神態自若地和幾個副主席一起談笑風聲。
顯然,這裡的辦公條件和在集團裡是沒法比的,秋桐不但沒有獨立的辦公室,連專車也不會有的,我知道文聯只有一輛桑塔納2000,所有人外出包括幾個副主席就用這一輛車。
秋桐的心情似乎沒有受此次調離的什麼影響,但我卻被刺激了。
我悄悄地看了會兒秋桐,沒讓她察覺我的到來,然後悄然離去,帶着有些酸澀的心情。
到了單位,曹麗叫我過去。
進了曹麗辦公室,曹麗正在喝茶,帶着愜意的表情。
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是極好的。
“易克,秋桐終於走了,我現在感覺心情格外爽啊。”曹麗笑嘻嘻地對我說。
我坐在曹麗對面,看着曹麗那張小人得意的嘴臉,笑了下:“你是不是覺得今天的天格外藍呢?”
“那是,真的是格外藍。”曹麗看了看外面初冬的天空,又看着我,帶着曖昧的笑,“死鬼,在我辦公室裡不要這麼板正,就我們倆,有什麼好裝的。”
我淡淡笑了下:“你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我在想啊,秋桐這個專車,你打算怎麼安排?”曹麗說。
“你什麼意思?”我說。
“我想呢,我現在坐的車有些年份了,改換換了,我想呢,這個秋桐的專車就歸我坐了,這個駕駛員呢,我還是想繼續用我原來的駕駛員。”曹麗說。
原來曹麗想用秋桐的車。
“那這個駕駛員你打算怎麼安排呢?”我說。
“我的想法是辭退算了,反正是聘人的人員,不佔編制。你說呢?”曹麗說。
我腦子快速轉了一下,點點頭:“行啊,既然你說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回頭我就開了他。”
曹麗滿意地點點頭:“那這事回頭你就安排下吧。”
“還有事嗎?”我站起來。
“哎,別急着走啊,我們倆除了公務難道就沒有其他話說了?”曹麗的聲音又曖昧起來,帶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你還想說什麼?”我說。
“嘻嘻……你說呢?死鬼。”曹麗眼裡發出放浪的目光,吃吃地說,“你看,我倆什麼時候單獨約一下?”
“我最近事情很多,很忙,沒空約。”我說。
曹麗臉耷拉下來:“什麼意思?不願意和我約?嫌我老是不是?是不是對面坐了個小妖精田珊珊,魂不守舍了?”
“你這話說的,田珊珊可是在和你堂弟曹騰談戀愛,我怎麼着也不能打她的主意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說。
“哈哈,這個田珊珊,我感覺她很聰明啊,和曹騰談起戀愛來了,你說她和曹騰談戀愛的目的是什麼呢?”曹麗說。
“我怎麼知道?”我說。
“我大概能猜到。”
“那是什麼?”
“我猜田珊珊是想借助和曹騰談戀愛和我搞好關係,同時藉助我和曹騰的關係往上爬,還有呢,她是想打消我對她的猜疑。”曹麗自以爲是地說。
“那你說她是想打消你對她的什麼猜疑呢?”
“這個……嘿嘿……”曹麗笑起來,不說了。
正在這時,孫東凱推門進來了。
“小易,我正找你呢。”孫東凱說。
我站起來:“孫書記,什麼事?”
“有個事你安排下。”孫東凱說,“剛纔宣傳部辦公室主任打來電話,說關部長的意思,部裡最近車輛比較緊張,要從我們集團借一輛車過去使用。”
關雲飛要從集團借車。
上級單位從下級單位借車,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我點點頭:“好,那我們借哪輛車給部裡?”
“秋桐原來使用的那輛車,連車帶駕駛員一起過去。”孫東凱說。
“什麼?”曹麗失聲叫起來:“把這輛車借給部裡?我正要徵用呢,不行。”
我聽了心裡一陣暗喜。
孫東凱皺皺眉頭看着曹麗:“你自己有專車,幹嘛要用這輛車?部裡借用車輛,自然要給車況比較好的,秋桐的車車況不錯,駕駛員開車技術也過硬,這事就這麼定了,小易,你今天就安排好。”
“可是——”曹麗又想提出異議,孫東凱直接打斷她的話,“曹書記,我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曹麗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孫東凱,不說話了,臉上帶着委屈的表情。
我這時說:“那我去安排了。”
孫東凱點點頭:“去吧。”
我出了曹麗辦公室的門,帶上門。
我沒有立刻離去,悄悄站在門口。
房間裡傳來曹麗的聲音:“你怎麼回事?集團黨辦車輛這麼多,幹嘛非要借這輛車給部裡?我剛剛和易克說了我要徵用哪輛車的。”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徵用這輛車的意圖?我知道你是想借此來羞辱秋桐。”孫東凱的聲音。
“你知道爲嘛還這麼做?”曹麗氣憤的聲音。
孫東凱一聲長嘆:“我沒有辦法,部裡辦公室主任說關部長點名要的這輛車,包括駕駛員。你說我能和關部長對着幹嗎?”
聽到孫東凱這話,我突然有些明白關雲飛的意圖了。
“關部長點名要這輛車過去?什麼意思?”曹麗說。
“你說呢?你自己用腦子想一想。”孫東凱說。
“難道……關部長是想打着借用車的名義把車子和駕駛員弄過去,實際上是想給秋桐繼續使用?”曹麗說。
“你腦子終於開竅了。”孫東凱又發出一聲嘆息,“車子到了部裡,怎麼調配使用,我們就管不到了,其實我清楚,部里根本不缺車,看來關部長真的是這個用意,文聯車子很緊張,秋桐到了那邊,是絕對不會有專車待遇的,但是現在,我看……”
“關部長爲何要這樣做?爲什麼?”曹麗發出質疑。
我也在想關雲飛這麼做的意圖。關雲飛絕對不會只是爲了秋桐的工作給秋桐配置一輛專車的,一定有他的想法。
“爲什麼這樣做,你去問關部長吧,我也不知道。我過會兒要去部裡開會……”孫東凱說。
聽到這裡,我悄然離去。
回到辦公室,我直接叫來四哥,當着田珊珊的面對四哥說:“部裡辦公車輛緊張,要借用我們集團的車子用,孫書記安排你的車過去,你現在就開車去宣傳部辦公室報到。車子的費用還是集團報銷,包括你的工資也都是繼續在集團支出。”
四哥似乎意會到了什麼,點點頭:“那好,那我現在就去。”
四哥出去後,田珊珊對我說:“易哥,部裡可真會打算,秋書記的車剛騰出來就被借走了。”
我看着田珊珊:“秋書記現在是秋主席了,以後不要這麼叫了。”
田珊珊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我自然自語地說:“我正想辭退這個駕駛員,把車子配置給曹書記用呢,沒想到部裡下手倒是挺快,點名要這輛車和駕駛員過去。”
田珊珊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中午下班後,四哥打來電話,約我一起吃飯。
我們在一家小餐館會合。
“什麼情況?”一見面我就問四哥。
“我去部裡報到後,辦公室主任和我單獨談了話,說我的車子歸文展會組委會辦公室主任使用。”四哥說。
“文展會?”我有些意外。
“是的,市裡明年要舉辦文化產業展覽會,市裡爲此剛剛專門成立了組委會,關雲飛任組委會常務副主任,組委會下設辦公室,就設在宣傳部。”四哥說。
“哦……”我點了點頭。
“這個辦公室是剛設立的,人員都是宣傳系統各部門臨時抽調組成,辦公室主任也是剛剛結束的部長辦公會公佈的。”四哥說。
孫東凱上午說要去部裡還會,估計就是這事了。
“主任是誰?”我說。
“秋桐。”
“秋桐?”
“是的,今天剛公佈的,秋桐被抽調到組委會辦公室任主任,聽說是關雲飛一手拍板的。”四哥說。
我鬆了口氣:“是這樣啊,也就是說,你還是給秋桐開車是了。”
“是這樣。”
我這時似乎明白了關雲飛的用意,文展會組委會辦公室設在宣傳部,辦公室主任要由副處級人員擔任,關雲飛順理成章就安排秋桐來擔任這個職務。宣傳部是關雲飛的天下,他這麼安排,誰也無法阻攔。如此,調四哥的車來部裡,分配給辦公室使用,自然就等於是給秋桐使用了。關雲飛這麼做,似乎一來是組委會辦公室主任確實需要一個得力的人來擔任,秋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當然可以勝任。二來讓秋桐擔任這個職務,除了安撫一下秋桐,也似乎是做給雷正和孫東凱看,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不會輕易認輸的。當然,也有刺激孫東凱的意思在裡面。
孫東凱顯然此時已經知道這個安排了,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心情。
而我,此時對關雲飛的心思只想到這些,沒有往更深處去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