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杜建國周大軍楊新華回來了,提着一個旅行包,打開,裡面是長短武器,還有消音器和手雷。
“把消音器安上。”我說。
他們開始照辦。
我然後摸出手機給伍德打電話。
沒想到伍德的手機關機,打不通。
伍德的手機一般是不關機的,怎麼會在今天突然關機?是沒有電了還是故意關機的呢?我有些焦躁不安。
我接着打給了冬兒,打通了。
“小克——”電話裡傳來冬兒的聲音。
“冬兒,問你個事。”我說。
“哦……什麼事?”冬兒說。
“伍德這會兒在哪裡?”我說。
“他在星海吧?”冬兒說。
“怎麼,不確定?”我說。
“我昨天就出差到太原了,現在還沒回去呢,昨天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星海的,今天也應該在吧?”冬兒說:“怎麼?你有事?找他幹嘛?”
我說:“哦……有點小事找他,是關於他和我們集團業務的,剛纔打他手機關機,所以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想去當面找他說下的。”
“業務的事怎麼會這麼急?非得晚上找?我看你在撒謊!”冬兒立刻就識破了我的謊言。
“我沒撒謊!”我說。
“你一定是在撒謊,告訴我,你到底找伍德干嘛?”冬兒說。
“我……”我支吾着。
我不能告訴冬兒實情,如果說了,冬兒是會落井下石的,她對所有和李順有關的人和事都是很痛恨的,除了我之外。
要是她知道在李順心裡位置很重要的女人章梅失蹤了,而且還有可能是伍德干的,她一定會幸災樂禍,不僅不會幫助我,而且說不定會給伍德通風報信,因爲她是希望伍德能整死李順的,她幫我就是幫李順,她怎麼會幫助李順呢。
“到底是什麼事?”冬兒說。
“沒什麼事……真的沒什麼事,就是業務的事!”我固執地堅持着。
冬兒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哼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我接好想到,冬兒在這樣的時候突然被派出去出差,是不是伍德有意要避開冬兒呢?之前也有過這樣類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伍德對冬兒是不完全信任的,雖然不能懷疑冬兒是李順的線人,但他似乎是在懷疑我和冬兒之間到底是不是還在藕斷絲連,他防備冬兒的目的是在防備我。
如果伍德對冬兒開始不信任,那麼,爲何還要繼續使用她?他到底是在利用冬兒還是隻是懷疑而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這幾次冬兒出差只是偶碰巧然伍德其實對冬兒並沒有產生懷疑呢?
而冬兒是不是也覺察到了伍德最自己的不完全信任甚至懷疑呢?她最近出售公司和房子的事情,是不是和這有關呢?她是不是預感到自己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降臨呢?
一想到這一點我的心就揪地緊緊的。
似乎,對於伍德這邊的人,除了阿來,我都看不透。我看不透伍德,看不透保鏢,看不透皇者,甚至,我都看不透冬兒。
如此多的看不透,讓我不由感到很迷惘和沮喪,覺得自己很愚蠢。
雖然我一直認爲自己是聰明人,但或許聰明過頭了就是愚蠢。
我現在就是如此。
這時,方愛國他們已經把武器都安好了消音器,子彈滿膛,短的裝在身上,長的還是放在旅行包裡,手雷都掛在腰間,一切就緒,都在看着我。
而我目前甚至還不知道伍德的下落。
我接着打給了皇者,半天,電話接通了,裡面傳來皇者懶洋洋的聲音:“喂——”
“是我……”我說。
“哦……易老弟啊,我都睡了一覺了,打電話給我幹嘛啊?”皇者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你在哪裡?”我說。
“在宿舍睡覺啊,怎麼了?有事嗎?”皇者說。
“問你個事。”我說。
“問。”
“伍德在哪裡?”我說。
“你找將軍啊?給他打電話不就得了!”皇者說。
“他手機關機!”我說。
“哦……關機啊,或許是沒電了……那你就明天找唄。”皇者說。
“我必須要今晚找到他!”我說。
“幹嘛?”皇者說。
“這個……”我想了下,說:“我找他喝茶的。”
“喝茶?哈哈……”皇者笑起來:“我以爲多大的事,喝茶,這麼晚喝什麼茶?明天再約他喝就是了。”
“不行,必須今晚喝茶,我同時要和他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說。
“很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
“這不能告訴你!”我說。
“怎麼?老弟,對我還保密?不把我當朋友了?”皇者說。
“這麼說吧,我和他談的事情,是公事,是關於他和我們集團商業的上合作事宜,我受領導之命和他談的,這牽扯到商業機密。”我說。
“領導之命,那就是孫書記的指示嘍……還商業機密,和你們集團合作,有什麼重要的商業機密?再說,孫書記和將軍個人關係那麼熟,真有重要的事情他會直接和將軍談的,怎麼會通過你呢?”皇者顯然也識破了我的謊言:“好了,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和你費口舌了,我正睡地香呢,我要繼續睡覺了。”
我急了:“你到底說不說?”
“嘿嘿,你都不信任我,都不把我當朋友,我幹嘛要和你說呢?”皇者笑起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今晚真的要約伍德喝茶,要和他談業務的事情!”我說。
“都做黨委辦公室主任了,還談業務的事情,你就扯淡吧。”皇者又打了個哈欠:“好了,我不和你費口舌了,今晚我奉將軍的指示在皇冠大酒店招待一幫客人,喝多了……媽的,今晚陪酒的就我自己喝的,阿來和保鏢都沒喝,我可是捨命陪君子啊……
“酒場還沒結束,這倆傢伙就提前退場跑了,不知到哪裡去了……喝完酒送走客人我想找他倆算賬,結果在皇冠沒看到他們……行了,不說了,我要繼續睡覺了,不要再打擾我了,親,晚安。”
說完,皇者就掛了電話。
我琢磨着皇者最後這段話的意思……
皇者這段聽起來無意的牢騷話似乎透露出幾條信息。
第一,今晚他是奉伍德指示陪客人,這麼說,伍德沒有參加今晚在皇冠大酒店的酒場,
如此說,伍德可能不在老巢大酒店。
第二,保鏢出來了。伍德想把保鏢搞出來,是很容易的事,有雷正在,星海政法系統的事對伍德來說都不是事,隨便都可以弄個名義把人弄出來。
第三,今晚保鏢和阿來一起和皇者陪酒的,但他們倆都沒喝酒,只有皇者自己喝的。他倆爲什麼不喝酒?應該是有伍德的話在裡面。
第四,這倆酒場沒結束就提前離開了,能指使動他們的,除了伍德還有誰?他們提前離開,是爲什麼?又是去了哪裡幹什麼去了?
第五,保鏢和阿來離開後,皇者在皇冠大酒店沒有找到他們,也就是說,他們並不在皇冠大酒店。他們一般來說都是緊跟着伍德的,他們不在皇冠,那麼,這再次說明伍德應該也不在。
皇者短短的一番話,似乎向我傳遞了一些信息,雖然他說不告訴我,但其實還是通過這種委婉的方式提示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這番話的,但起碼對我是有幫助的。
既然伍德不在皇冠,那麼,他會去哪裡?如果要真的是他安排人帶走了章梅,那麼,他會將章梅安置在哪裡?哪裡纔是最適合的地方?
我凝神想着,眼前突然出現了郊區的那座別墅,那座以前屬於白老三現在屬於伍德的別墅,那裡也是伍德的老巢之一。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章梅極有可能是被帶到了那裡。
不管到底是不是在那裡,都一定要去看看。
此時,來不及想更多,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想到這裡,我看着方愛國他們,短促地說:“出發,跟我走——”
大家立刻出門,下樓,上車,我親自開車,在夜色裡向郊外疾駛而去。
邊開車我邊看了下時間,這時,已經是夜裡10點20分。
車子在夜色裡向郊區疾駛,我們在車裡都默不作聲。
我不知道此時自己之前的一切推理判斷是不是準確,但基於目前的情況,基於章梅的特殊身份,基於章梅和李順的關係,基於伍德和李順目前的狀態,我必須也只能做出這樣的分析。
同時,似乎這也是我目前唯一可以採取的辦法,我明白章梅一旦出事引發的嚴重後果,這後果不緊緊只是章梅的安全,我甚至想到了更多……
如果在天亮之前找不到章梅的下落,那麼,就只能也必須向總部彙報了,即使我不彙報,方愛國也會按照以前的做法越過我直接向總部彙報的。拖延下去的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很快到達郊區的別墅區,我沒有開車進去,而是沿着上次四哥和我走的路線,直接開車進了別墅區附近的山林裡,沿着山路開到了別墅區的後面,到了上次停車的地方。
周圍一片漆黑,黑暗裡的山林顯得十分靜謐。
熄了火,黑暗裡我們悄無聲息地下了車,下車後方愛國往我手裡塞了一把手槍。然後我帶着他們從山裡的小道快速往別墅區後面接近。
從後牆翻越,輕輕落地,隱蔽接近那座位於別墅區角落的別墅。
別墅裡亮着燈。一樓二樓都亮着燈。
這裡果然有人,我的初步判斷是正確的。
第1863章怪異的章梅
在距離別墅大約30米的地方,我停住,衝方愛國做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分散在附近隱蔽,然後我緩緩邊觀察周圍的情況邊向別墅靠近。
別墅周圍同樣十分安靜,看不到任何人影晃動。
我摸起一塊石頭輕輕投向別墅後門附近,發出“噗——”的一聲。
隨即別墅的後門被打開,有個人影閃出來,往外張望。
我看得分明,這是阿來,嘴裡叼着香菸,手裡拿着一把手槍。
我一動不動屏住呼吸看着他,他在明處我在暗處,他看不到我但我能看到他。
“媽的……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阿來似乎在自言自語,四處張望。
正在這時,“瞄——”黑暗裡突然竄出一直夜貓,從阿來身前竄過。
“原來是一直髮情的夜貓。”阿來喃喃地說着,然後回到了裡面,關上門。
我悄悄接近別墅後門,貼着牆根走了幾步,然後慢慢擡起身,通過一扇窗戶往裡看。
一樓客廳裡坐着阿來和保鏢,兩人正面對面在玩撲克,都不說話,茶几上放着一些紙幣。
這倆人在賭錢玩。
看了一會兒,我攀住窗臺棱,一用力,直接上了二樓的窗臺。
然後,向上次一樣,身體貼緊牆壁,利用窗臺棱角和排水管道互相交替支撐,慢慢移動到二樓亮燈的窗口。
慢慢伸出頭看去,房間裡燈光很亮,伍德正在裡面。
伍德果然在這裡,我的分析完全正確。
伍德正坐在正中的沙發上,兩手放在沙發扶手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仰着臉面對天花板。
似乎他在想什麼,又似乎他睡着了。
但是,房間裡只有他,沒有其他任何人。
章梅不在這裡,這裡沒有章梅。
心裡一陣失望,卻又一陣輕鬆,隨之又是一陣焦慮。
章梅沒有落入伍德的手裡?章梅到底在哪裡呢?如果不是伍德,那麼,又是誰帶走了章梅?我的腦子裡涌出一連串的問號。
但雖然在伍德身邊沒有看到章梅,也不能就絕對地說章梅不在這裡。
正在這時,伍德的手機響了,伍德的身體動了下,坐直身體,摸出手機開始接聽。
我豎起耳朵聽。
“嗯……皇者,這麼晚什麼事?”伍德的聲音,面無表情。
原來電話是皇者打來的。
“嗯,是這樣?有這事?他說找我是要和我喝茶談業務的?”伍德說。
我靠,皇者原來和伍德打電話彙報我剛纔找他打聽伍德在哪裡的事情的。
皇者真他媽是伍德忠心耿耿的狗腿子,這點屁事都要給伍德彙報,我心裡咒罵着。
不過我又有些疑問,我和皇者打完電話有一會兒了,爲什麼他到現在纔給伍德彙報呢?難道是他打完電話實在忍不住接着又迷糊睡過去了這會兒剛睡醒一覺纔想起來給伍德彙報?
似乎,只有這一種理由可以解釋。
我繼續聽伍德接電話。
“呵呵……”伍德笑起來:“我手機剛纔確實是剛好沒電了,剛衝完電開機……你沒告訴他我就在郊區別墅的?哦,對了,我今晚也忘記告訴你了,我在這裡見另一個重要客戶的,談了一筆重要的生意,客人剛離開沒一會兒,阿來他們也在這裡陪着我的……
“既然你沒和他說,那就算了,待會兒我打電話
問問他好了。看他找我到底是要喝茶呢還是真有事,過會兒我就回去休息,聽阿來說你今晚陪客人喝了不少,辛苦了,繼續休息吧。”
說完,伍德掛了電話。
“易克今晚找我……他能有什麼事呢?難道真的是喝茶談業務?”伍德自言自語地說着,拿着手機開始撥號。
伍德要給我打電話。
我這時突然想起手機沒有關機,如果他一旦撥出去,那我的手機豈不是馬上就要響起來,那伍德豈不是就能聽到了。
我急忙騰出一隻手摸出手機,快速關機。
然後將手機又放回去,繼續看着伍德。
伍德把手機放在耳邊聽了片刻,搖搖頭:“剛纔我關機,這會兒他關機,難道他的手機也正好沒電了?真巧啊……”
我不禁有些後怕。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伍德自言自語地說着,站起來,關了燈,直接下樓去了。
接着很快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他們離開了。
聽伍德剛纔的那些話,似乎他今晚來這裡是會見客戶談重要生意的,我到的時候客人剛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晚章梅的失蹤和伍德沒有關係?難道我之前的那些分析推理都是錯誤的?
我感到有些困惑迷惘,跳到地面,打了個唿哨,方愛國他們馬上出現了,圍攏過來。
“易哥,什麼情況?”方愛國問我。
我神情恍惚地搖搖頭:“伍德他們走了……沒看到章梅,她不在這裡。”
“那……章姐到哪裡去了?是誰帶走了她呢?”方愛國看着我。
我又搖搖頭:“不知道。”
“伍德在這裡幹嘛的?”方愛國說。
“會見客戶談生意的。”我說。
方愛國看着別墅,說:“要不,我們再進去搜一搜,既然來了,乾脆就搞個水落石出,萬一他們把人綁起來藏到哪個房間裡了呢?”
我想了下:“也好……你們進去吧,不過要注意不要搞出什麼動靜,不要開燈,也不要動裡面的東西,不要留下痕跡。”
“沒問題,開鎖我們都是行家,還有帶的夜行手電。”方愛國說:“我們進去的時候,再用軟布鞋套把鞋包上,不會留下腳印的痕跡……我們包裡有帶的鞋套。”
我點點頭。
然後我們到了別墅門前,方愛國靠近門邊,搗鼓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四人拿着手電悄悄進去了,我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着周圍的動靜。
四周依然很靜。
我摸出手機想開機,想了想,沒這麼做,又裝進口袋。
擡頭看着夜空發呆,一陣山風吹來,打了個寒戰。
章梅到底到哪裡去了呢?難道章梅的失蹤真的和伍德無關?到底是什麼人帶走了章梅呢?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人會是誰呢?
章梅爲什麼會不聲不響地跟那個黑衣女人走?那女人到底對章梅施了什麼法術讓章梅如此聽話?聽伍德剛纔接皇者電話時候的話,似乎他今晚只是在這裡會見客人談生意,似乎他真的和章梅的失蹤無關。
我苦苦思索着,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頭緒。
半天方愛國他們出來了。
“我們仔細搜索了每一個房間,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甚至包括地下室我們都察看了,什麼都沒有發現。”方愛國失望地對我說。
“沒動裡面的東西吧?”我說。
“沒有。”
我看着他們,點了點頭:“關好門,撤——”
我們原路返回到停車的地方,然後上車往回去,還是我開的車。
“易哥,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回去的路上,方愛國問我。
“先回去再說!”我回答了一句。
方愛國不說話了,大家都不說話。
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和沉悶,我知道大家的心裡一定都很焦慮着急,但目前唯一的線索沒有結果,其他的線索,找不到。
我一時有些茫然,有些無主。
回到明珠大酒店,大家把武器都放在車裡,然後下車進去。
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
邊往酒店裡面走,方愛國邊用試探的口氣對我說:“易哥,實在不行……我看今晚就給總部彙報吧,不能再拖了,拖下去,說不定會出大事的,說不定後果十分嚴重。”
我停住,看着方愛國:“你確定必須要給總部彙報?”
“是的。”方愛國點點頭。
我一時沒有說話。
“如果還有其他線索,我們還可以繼續尋找,可是……現在。”方愛國喃喃地說。
我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阻止方愛國了,點點頭:“好吧,先上樓回房間,大家再商議商議。”
方愛國點點頭。
上樓,到了章梅住的套間門口,我打開門推門進去。
接着,我愣住了。
章梅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正在抽菸。
章梅竟然回來了,竟然正安然無恙坐在沙發上抽菸。
我的心裡一塊石頭猛然落地,老天,章梅沒事,好好地回來了。
“章姐——”方愛國他們驚喜地叫起來,都重重地鬆了口氣。
章梅看着我們,她此時的神情似乎顯得有些躁動激動,還有些不安。
看到我們,她緊緊咬了下嘴脣,似乎是要自己強行鎮靜一下,似乎是要將自己內心裡的各種情緒都壓下去。
章梅將煙熄了,然後站起來,看着我們笑了下。
章梅笑得似乎很牽強,又似乎帶有幾分歉意。
“章姐,你去哪裡了?突然就不見了,讓我們好找!”方愛國說。
“呵呵……”章梅又笑了下,卻沒有說什麼。
大家坐下來,我看着章梅,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一直沒有說話。
章梅似乎被我看地心裡有些發毛,似乎有些坐不住,又摸起一支菸,點着,吸了兩口。
“對不起,今晚給你們添麻煩了……讓你們受累了。”章梅說。
“這倒沒什麼,只要章姐平安無事,我們這一番折騰倒無所謂。”方愛國開心地笑着。
楊新華杜建國和周大軍也都如釋重負地笑起來。
他們只是笑,但卻沒有再繼續問剛纔方愛國問的話,既然章梅剛纔沒有回答他們,那他們心裡是知道不可以再繼續問下去的。
他們都是懂規矩的人。
“四位兄弟,你們辛苦了,你們先回房間去休息吧。”章梅說。
顯然,章梅的話是要方愛國他們回自己房間,讓我留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