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站在旁邊,有意無意地看了林亞茹幾眼,沒有說話。
今天陽光明媚,是個拍婚紗照的好日子。
拍婚紗照真夠累人的,要換很多套衣服,還要擺那麼多表情,還要走好幾個地方,在攝影師的指揮下,我和海珠先是在市區接着又去東湖,折騰了一天,直到天黑纔算結束。
小親茹一直跑前跑後幫我們拿東西,雖然也挺累,但一直很開心。
當然,更累的海珠也很開心。
當然,我一直也做開心狀。
好不容易拍完婚紗照,夜色降臨,回酒店的路上,我對海珠說:“哎——就憑拍婚紗照這費事勁兒,我可真不想再結第二次婚了……累死我了。”
海珠說:“什麼話啊,難道你還有其他想法?難道拍婚照如果不累的話你就要有什麼新想法?說——”
我一咧嘴:“木有,木有!我剛纔說錯了,我收回,我收回我剛纔的話。”
“哼,這還差不多。”海珠抿嘴笑,小親茹笑得哈哈的。
“不過,人生拍一次婚紗照還真不行啊……”海珠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嘻嘻,我打算了,以後我們每到結婚一個十年的紀念日,都要拍一次婚紗照……這樣,我們就會有很多套婚紗照,作爲我們每一個結婚十年的紀念……等到我們結婚60年的時候,我們還要再拍一起呢。”海珠臉上帶着幸福的憧憬。
“就這折騰勁兒,到時候我們都八十多歲了,還不把這把老骨頭折騰死啊……再說了,都一把老皮老肉了,有什麼好拍的,拍了也不好看了。”我說。
“那也要拍,我就要拍呢。”海珠固執地說。
“呵呵,那好吧。”我說。
我此時心裡突然想,我還能活到60年後嗎?60年後,我還會在這個世界上嗎?
還有,我和海珠能在一起60年嗎?別說60年,甚至,我和海珠能迎來第一個結婚10週年紀念嗎?
這樣一想,心裡突然感到很不安很惆悵起來……
不由心裡就想到了秋桐,感到了一陣巨大的悲涼和苦澀……
佛語禪心:心有一切有,心空一切空;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邪一切邪,心正一切正;心亂一切亂,心安一切安;一切爲心造,無心自解脫。
我想無心,但做不到。
此時,雖然身體很累,但最大的感覺還是心累。
不由想起浮生若夢說:人只能活一次!千萬別活得太累!如果我們能持有一顆平常心,坐看雲起雲落,花開花謝,一任滄桑,就能獲得一份雲水悠悠的好心情。做平常事,做平凡人,保持健康的心態,保持平衡的心理,如果我們能以這種最美好的心情來對待每一天,那每一天都會充滿陽光,洋溢着希望。
陽光……希望……
心裡一陣苦笑,似乎,我看不到自己生活的陽光,也看不到什麼希望,感覺自己彷彿一具行屍走肉,在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中麻木地過着每一天……
又想起冬兒那晚和我說: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把我的寂寞故事畫上休止符的人;一個可以陪我聽遍所有悲傷情歌,卻不會讓我想哭的人;一個我可以在他身上找出一百個缺點,卻還是執意要愛他的人;一個會對我說,我們有坑一起跳、有苦一起嘗、有一輩子就一起過的人!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希望你能知道……
心又亂了,累而且亂。
這時,海珠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說:“亞茹已經接到了孔昆,正在從機場往酒店趕,正好大家一起吃晚飯。”
我沒有說話,看了看手錶……
回到酒店,我們直接去了餐廳的房間,張小天已經等在那裡了。
大家剛坐定一會兒,房間的門開了,孔昆風塵僕僕出現在門口,林亞茹神情淡定地站在她身後。
看到她們一起出現,張小天的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看到我正坐在裡面,孔昆微微一怔。
我神態自若地衝孔昆笑了下:“孔總,出差回來了……辛苦多多。”
“易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孔昆帶着意外的神情看着我,隨即也笑着,邊走進來。
“我昨晚來的。”我說。
“哦……”孔昆點點頭,這時海珠招呼她和林亞茹坐下,林亞茹坐在孔昆身邊。
“昨晚從星海來的?”孔昆又問我。
“是啊。”我說。
“是……做飛機來的?”孔昆說。
海珠撲哧笑了:“昆昆,看你問的這個仔細,比我還仔細哈……我哥當然是坐飛機來的了,做火車的話,現在估計還在路上呢……他是昨晚8點多的飛機來的。”
孔昆的眼神微微一跳,接着就笑起來:“嗯,是……海珠姐說得對。”
“昨晚8點40的飛機。”我說。
“嗯……”孔昆點點頭。
“7號登機口。”我又說。
孔昆眼神微微一怔。
海珠哈哈一笑:“哥,剛說完孔昆問的仔細,你這會兒回答地更仔細了,又不是公安辦案查戶口,你回答這麼具體幹嘛啊,哈哈……”
小親茹也跟着哈哈笑起來,覺得很有趣。
張小天沒有笑,看看我,又看看孔昆,接着又看看林亞茹。
我繼續微笑,林亞茹同樣帶着微笑,孔昆則眼神似乎有些不定。
“孔昆,你這次去煙臺開會了吧?”我說。
“是的……易哥!”孔昆回過神。
“來之前我聽海珠說了,說你到煙臺出差了……我昨晚是突然決定回寧州的,爲了今天和海珠拍婚紗照,正好利用週日的時間。”我說:“因爲決定做的倉促,差點就沒買到機票,我當時甚至打算啊,如果買不到直飛寧州的機票,我就昨晚直飛煙臺,和你會合,然後今天一起回來……我還查了下,好像昨晚9點後星海飛煙臺的還有三個航班。”
我是故意說錯的,故意說還有三個航班。
“不是三個,是一個!9點後只有一個航班!”孔昆脫口而出。
我說:“哦……原來只有一個啊……我以爲還有三個呢,那是我差錯了……咦,孔昆,你怎麼知道地這麼清楚啊……”
孔昆這時似乎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脫口而出,聽我這麼問,神色有些不安起來。
我面帶微笑看着孔昆。林亞茹眼裡閃過一絲冷笑。
張小天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看着。
海珠這時說:
“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孔昆是旅行社的老總,我們旅行社也是做機票的,很多城市的航線都在她腦子裡裝着呢,她知道的很清楚,這時很自然的事情。”
不經意間,海珠又替孔昆解了圍。
“哦……原來如此啊……”我呵呵笑起來。
孔昆鬆了口氣,也笑起來:“是的,我們旅行社做機票,很多城市的航線我記得很清楚,特別是星海的。”
“爲什麼星海的記得特別清楚呢?”我說。
“因爲我們都是從星海來的啊,因爲老闆娘的老公在星海啊……因爲老闆娘整天唸叨着星海啊……”孔昆這時鎮靜下來,恢復了常態,開起了玩笑。
海珠小親茹都笑起來,我和林亞茹也笑起來,張小天依舊沒有笑,安排服務員上菜上酒。
“易哥……你昨晚……如果買不到飛寧州的機票,真的要打算飛煙臺啊?”孔昆又問了我一句。
孔昆這句話顯然問得極其愚蠢,不管從哪方面考慮都很愚蠢。
我微微一笑:“是的,是這麼打算的,第一,和你會合一起回來;第二,順便逛逛煙臺也很好;第三,往南飛一點離寧州就近一步。”
孔昆輕輕咬了咬嘴脣,似乎她是真的信了我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後怕的神情。
海珠這時說:“哥,你就扯吧,我纔不信你會先飛煙臺再到寧州呢,煙臺飛寧州的航班很少,折扣很少,價格根本不比星海便宜,你這樣折騰,圖的什麼啊……我看啊,你就是逗孔昆玩的,蒙小昆昆的。”
我呵呵笑起來,孔昆似乎這時聽出來了什麼,輕輕鬆了口氣,說:“易哥,不帶這麼蒙人的哈……我剛纔差點信了你的話呢。”
女人有的時候很聰明,但有的時候卻很傻很笨。孔昆此時就是這樣,或許因爲她心裡太過緊張有些發揮失常了。
這時,林亞茹的嘴角露出一絲冷意,張小天則輕輕皺了皺眉頭。
海珠這時舉起酒杯:“來,今天大家又湊在一起了,在寧州,在咱們自己家的酒店……昆昆北上出差辛苦多多,我哥南下拍婚紗照同樣辛苦,犒勞下二位,給昆昆接個風,同時呢,我哥明天回去,也算是送個行。”
大家都舉起酒杯,海珠說:“乾一杯。”
“幹——”
喝完這杯酒,孔昆看着我:“易哥,你明天就要回去?”
“是的,明天週一,回去上班!”我說。
“哦……來去匆匆啊……時間安排真夠緊張的。”孔昆說。
“沒辦法,身不由己啊,我現在是黨的人,自己說了不算。”我說。
“呵呵,你這次就是專門爲了和海珠姐拍婚紗照回來的?”孔昆說。
“你以爲我回來還會有什麼事情呢?”我反問孔昆。
孔昆乾笑了下:“我剛回來,我怎麼知道。”
“你希望我還會有別的事情嗎?”我說。
“呵呵,我希望你住下不要走了,天天和海珠姐在一起呢。”孔昆說。
孔昆的回答很圓滑。
海珠顯然聽到這話很高興,說:“知我者,昆昆也。”
聽了海珠這話,我心裡想對她說:害你者,昆昆也……
海珠對孔昆是絲毫沒有設防的,她根本不會想到那麼深那麼複雜。
海珠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不安。
第1604章讓她筋疲力盡
我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孔昆,來,我們單獨喝一杯……這是我們最後的晚餐了。”
孔昆一愣,看着我:“易哥,你……你說什麼?”
孔昆的神情似乎又有些緊張。
大家似乎也被我這句話所打動,都看着我。
我哈哈一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不是最後的晚餐嗎?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都想到哪裡去了?”
大家鬆了口氣,都笑起來,林亞茹不經意側眼看了一下孔昆。
我這時說:“哎,你們還記得最後的晚餐上耶穌對門徒說的最經典的一句話嗎?”
“記得啊,我記得!”海珠說:“耶穌說這麼對門徒說的:你們當中,有一個人出賣了我……”
海珠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來。
“呵呵……”大家都笑起來,小親茹還鼓掌。
孔昆雖然也在笑,但臉色有些異樣,有些發白。
林亞茹也在笑,但笑得有些發冷。
張小天邊笑邊有意無意打量着孔昆和林亞茹。
我則笑得很苦,我心裡知道,這真的是我和孔昆最後的晚餐了,剛纔那杯酒,也是我和她的最後一杯酒。
此時,除了林亞茹,他們誰都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也包括張小天,他雖然大概會猜到什麼,但卻無法有明晰的判斷。
孔昆雖然這會兒心裡會感到有些不安,但她其實幾乎就是完全矇在鼓裡,我剛纔和她的那些對話一方面是想側面繼續試探她,另一方面也想先給她打個預防針,讓她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思想準備。
然後,我又給孔昆喝了一杯酒:“孔昆,來,單獨敬你一杯,爲你這麼久以來對海珠的支持和幫助,爲你對海珠的公司作出的突出貢獻和業績……我代表我自己,喝一杯感謝酒!”
孔昆說:“易哥,你太客氣了……海珠姐對我這麼好,我當然應該盡心盡力爲海珠姐做事,這不是應該的嘛……雖然我爲公司做了一點小小的貢獻,但海珠姐給予我的彙報也很多啊,說感謝,就太見外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間,不要這麼客套哈……”
我說:“朋友歸朋友,但感謝還是要必須的……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海珠說:“這樣,這杯酒我和我哥一起來敬你,小昆昆。”
孔昆還沒來得及說話,我接着就制止了海珠:“阿珠,我和孔昆單獨的酒,你不要摻和。”
海珠一愣,有些困惑地看了我一下,接着就笑着說:“好,好,我不參與你們的酒,來,亞茹,我們一起和張總還有小親茹喝一杯。”
林亞茹笑着舉起酒杯:“好啊……”
我繼續看着孔昆:“孔總,這杯酒我們還是喝了吧……這是我的一片心意。”
孔昆笑了笑:“好,那就謝謝易哥了。”
我們一起喝了第二杯酒。
然後,我又給孔昆倒上酒,自己也倒滿,舉起酒杯:“孔昆,今晚我和你單獨喝三杯酒,剛纔兩杯酒,第一杯是給你接風,第二杯是感謝,這第三杯呢,是爲你的今後,爲所有曾經的過去和現在喝一杯。”
孔昆
怔怔地看着我。
“咦——哥,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聽起來好像很文藝哦……”海珠說。
我呵呵一笑:“我玩點文藝不行嗎?我當一回文藝青年不可以嗎?”
海珠呵呵笑起來:“行,行啊……嘻嘻……文藝青年,難得你玩一回文藝的。”
“嘻嘻……看不出,易哥還挺文藝。”小親茹笑着。
林亞茹也笑起來,張小天也笑了笑。
“所有曾經的過去和現在……我其實沒大聽懂。”孔昆說。
“以後你會懂的,或許你很快就會懂的。”我笑着說。
孔昆依然不解地看着我,抿了抿嘴脣。
張小天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垂下眼皮。
“可以認爲是易哥給我的祝福嗎?”孔昆說。
“可以這麼認爲!”我說,心裡有些苦澀。
“那……我謝謝易哥的祝福。”孔昆說。
“來,幹——”我一飲而盡,孔昆也幹了。
放下酒杯,林亞茹站起來給我們倒酒,邊說:“易哥偏心哦……只和孔總喝酒,怎麼不和我還有張總小親茹喝酒呢,太不公平。”
“是啊,易哥,你太偏心了,你太不公平了,眼裡只有昆昆姐,沒有我和亞茹姐還有小天哥……”小親茹嘟起嘴吧。
“剛纔阿珠不是給你們都喝了,她就代表我了,不要發牢騷嘛。”我說。
“呵呵……”張小天笑了下,笑得有些乾澀。
然後,我對海珠說:“阿珠,你和孔昆也單獨喝一杯吧,你們姊妹倆搭檔這麼久了,你實在該單獨敬孔昆一杯酒的。”
“好啊,來,小昆昆,我們單喝一杯,給你接風,也爲我們姐妹情誼。”海珠笑着舉起酒杯。
孔昆有些茫然地笑了下,也舉起酒杯。
然後,我舉起酒杯看着張小天林亞茹小親茹說:“你們三位,不要有意見了,來,我敬你們。”
“哼,你和昆昆姐是單獨喝,和我們呢,卻是一網打盡,這還是不公平。”小親茹說。
“不要斤斤計較嘛,我今天拍婚紗照很累的,再單獨和你們喝,會喝醉的。”我說。
“嘻嘻,你是擔心喝醉了今晚耽誤了和海珠姐的什麼好事吧?”小親茹壞笑着說。
我一咧嘴。
剛和孔昆喝完酒的海珠有些臉發紅,衝小親茹一瞪眼,嗔怒地說:“你也鬼丫頭,閉上嘴,不許胡說。”
“喲……嘻嘻……好吧,我不說了……海珠姐,你似乎喝得有點多哦……臉好紅哦……明天易哥就要走了,今晚你可不能便宜了他啊……”小親茹繼續打趣海珠。
海珠臉色更紅了,有些害羞,伸手就打小親茹,兩人鬧起來。
孔昆有些傻乎乎地笑起來,眼神繼續有些不定。
張小天呵呵笑起來,眼神不住在孔昆和林亞茹身上掃描……
林亞茹則意味深長地一笑,又掃了一眼孔昆。
酒足飯飽,大家各自回去歇息,出房間後,我又衝林亞茹使了個眼色,林亞茹微微點了點頭……
回到海珠宿舍,海珠往沙發上一趟:“哎呀——累死我了,今天可把我累死了……我好累啊……”
我知道海珠今天很累,我其實也很累。
雖然我心疼海珠的累,但我知道,今晚,我必須要讓她更累,要讓她徹底筋疲力盡,只有這樣,我才能去實施我的計劃。
我走到海珠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累也不行,今晚,我要好好幹你一頓,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我必須要吃飽吃好。”
海珠咯咯笑起來,笑得很開心:“老公啊,你可真是個種馬,昨晚就把我弄地夠嗆,今天這麼勞累,你還行啊……”
“當然行,今晚我要使勁要過足癮。”我在她耳邊用曖昧的聲音說,一隻手摸到了她的大腿……
突然想到了孔昆,想到了今晚我要採取的行動……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作爲男人和女人來講,最不靠譜的就是肉體的關係,而有時候最靠譜的卻恰恰也是這樣的關係。這是一個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記得張愛玲說過一句話:通往女人心靈的道路是陰到。有許多女人會愛上第一個和自己上chuang的男人,還有少數會愛上強暴自己的人。對於男人,除了性,對其他方面會有更多的關注;而女性,對性的關注遠高於男性,女性在得到性滿足後,並不很重視生活中經濟等等其他因素。
從這點上說,女性下半身說話的權威更甚。性是動物的先天本能,人是動物,所以男人和女人一樣是下半身動物,並不是單單男人是下半生動物……
這樣想着,心裡不由嘆了口氣……
終於,一切結束了……
房間內安靜下來,我感到很累,海珠當然更累,她幾乎就昏厥過去了,躺在牀上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哥……你真的要把我弄死了……我骨頭都散架了……我不行了,我不能動了,一點氣力都木有了……我要睡了,別再折騰我了,我要使勁睡……睡覺覺。”高朝之後的海珠很快就開始進入了極度的疲倦中,迷迷糊糊地喃喃地說着,一會兒竟然真的睡着了。
“阿珠,阿珠——”我叫了叫她。
她沒有任何反應,呼呼地睡着。
海珠很累可以睡,我很累卻不能睡,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清理戰場,然後給海珠蓋好被子,接着又叫了海珠幾聲,她繼續呼呼大睡,沒有應聲。
海珠終於徹底被累垮了,她現在只需要睡眠,可以確信她一時半刻是不會醒的了。
我的第一個目的達到了。
然後,我看了看時間,在牀上躺了會兒,抽了一支菸。
半小時後,我開始穿衣服,穿好衣服,又搖晃了下海珠的身體,叫了她幾聲,海珠依舊沒有反應,睡得很沉很沉。
我放心了,輕輕打開門,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很安靜。
我直接下樓,去了酒店後門的街道邊上的大樹下陰影處。
此時已經是夜裡11點多,大街上車輛不多,路燈有些昏暗。
我摸出手機,將手機關機。然後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跡象。
擡頭看了看酒店副樓方向,二樓張小天的宿舍還亮着燈,不知他在幹嗎。
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開過來,停在我身邊,我立刻打開前車門上車,關好車門。
車子接着就疾駛而去,消失在寧州接近午夜的黑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