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哪裡話,能夠護送公主回去就是屬下的榮幸。”其中一個面帶淺笑,賊兮兮的說道。
一個男人露出如此模樣的笑容,想必心中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想法的。
“那便有勞小哥了。”雪玉面帶笑容,謙卑謙遜。
這是泥巴地,走在上面並無太大的聲響,只要不說話,幾乎是難以發現有人在上面行走的。
兩人退出了房間,剩下的那個守衛瞪眼掃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冷哼一聲,“要死不死的,還連累我們兄弟,晦氣。”
吱呀……
門再一次的被關上,因爲是一個要死不死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這屋子裡的環境,所以他們退出去,原本微亮的屋子瞬間陷入了暗黑,像是一個地牢,讓人忍不住的渾身一震。
在這樣的環境下,就算是好人也會被憋出問題來的。
聽見那關門聲,早就繞到了後面的柳纖凝輕手輕腳的靠近屋子的後面。
因爲這是一個封閉的屋子,四面都是牆,只有前面的一扇門以及左邊的一扇窗戶,可那扇窗戶早就被堵死了。
眼看着那一扇被堵死的窗戶,冷笑在臉頰之上慢慢蔓延。
柳凌霜,你倒是聰明,算準了我會來嗎?
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沒有任何的困難是可以抵擋情誼的,因爲你不懂。
攝手攝足的輕輕撥動那被堵死的窗戶。
若是使用靈術,自然是很容易將其破壞掉,然後進去,可是現在不能,一旦發出了聲響,那便會引起前面的人注意。
她早就看過了,這個屋子就在柳凌霜的隔壁,之前不知道這是什麼屋子,可見到雪玉來了,那便不是柳凌霜的屋子就是關賽風的屋子。
趁着雪玉幫忙守在這裡的時候,她便瞧瞧到旁邊的屋子去瞧了瞧,這一瞧也算是明白了不少。
柳凌霜就住在隔壁,或許是爲了方便,一旦她出現,柳凌霜便會立馬趕到。
不管柳凌霜到底認出她沒有,現在的她都不能夠與柳凌霜同在,和他們在一起,勢必會引起不少的問題,想要儘快找到於大人他們便是難上加難了。
這窗戶看上去已經破敗不堪,可是因爲他們重新整理過,四周的牆壁甚是堅硬,即使是可以觸碰也不能輕易的將其敲碎。
丫的,這得費多少功夫啊?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長長的訂釘,和現代的不一樣,現代的都是螺絲帽亦或是很小巧那種,這完全就是和鏨子一樣。
取下頭上的一根髮簪,輕輕的尋找那一抹出口,輕輕的扣進去,撬動,手中用力,緊緊握住那一根髮簪。
咯吱……
咔嚓……
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想要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完全是癡人說夢,這樣的情況下,能夠不發出劇烈的響聲便是不錯了。
搗鼓了半天,可終究沒有任何的結果。
媽的……
爲何就是沒有作用。
“你說這雪巖國的公主是不是就是嬌滴滴啊?看上去纖細柔弱,摸上去細嫩柔滑!”突然,前面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
“怎麼,你竟然敢摸公主?”另一個守衛略顯驚訝和調侃,話裡帶着幾絲猥瑣。
“去去去……我哪敢啊,我也只是在攙扶的時候不小心手移動了一下位置,碰到了公主的玉手。”那守衛像是在說一件傲嬌的事情,聲音特意壓低可又清晰可見,還帶着一絲意猶未盡的享受。
色胚……
柳纖凝心中譏誚。
雪玉還真是下本錢,爲了來見賽風一眼,竟然可以屈尊,這也算是委屈了她。
“你啊……也就你小子有福分,我剛剛可是一丁點的非分之想都不敢有啊……”另一個賊兮兮的笑着,還帶着幾絲調侃的意願。
兩人的聲音在前面傳來,帶着幾絲難以入耳的想象。
“你別在這裡裝聖人,你剛剛看公主的眼神,那可是色眯眯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以爲我沒有看見?”
“好啦好啦,你也不想想,我們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雖說能夠跟隨太子妃來到這雪巖國,長長見識,可是也犧牲了不少的東西。”
“是啊,我也是,我的小紅也不知道又長變了多少,定然是很想我的,至少我現在是很想很想她的……”
“得了吧,就你那小紅,也只有你能夠吃得消,一百八十多,誰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重量啊。”另一個調侃道。
“哎,你少在這裡瞎說,雖然小紅是重了點,可是她對我極其溫柔,你不知道她那一雙胖嘟嘟的手放在我的胸膛的時候,我的心都快酥了,恨不得死在她的懷中。”
“是是是,你想死,我可不攔你,可是現在我們得把差事辦好,不然我們可就真的得死了。”另一個守衛輕笑道。
“哎,也不知道太子妃是如何想的,這個人也就只有一口氣了,就算是留着也過不了今晚了,還耽誤我們兩個人休息,你說這是不是找晦氣嘛!”那守衛一臉嫌棄的看了看緊閉的屋子,冷哼道。
“可不是嘛,不過既然我們得了這差事就要辦好,不然太子妃一個不高興,我們可就真的完了。”
“哎……繼續熬吧,明天一過就好了……”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柳纖凝的耳中。
開始還覺得兩人噁心,賤男人。
現如今聽到賽風的情況,心中莫名一驚,看來得加快速度。
仰頭望了望面前的這一扇窗戶,和之前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區別。
既然現在沒有辦法將這窗戶給打開,那……
縱身一躍,飛上了屋頂。
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從屋頂之上下去不是她的強項嗎?
嚯……
騰空而起,隨即輕輕的落在了屋頂之上,踩在那屋頂之上,緩緩的朝着前面移動。
從旁邊來到後面。
從後面小手,會輕很多,守在前面的兩人也不會聽得那般的仔細,正好。
輕輕的扒開屋頂之上的瓦片,透過縫隙看進去,赫然便瞧見賽風正躺在裡面。
柳纖凝的神色一變,眼裡閃過了一抹着急,脣瓣微微一咬,甚是急切。
取過瓦片之上的一根乾草,灌輸元氣,朝着下面賽風所在的位置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