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他的致命缺點,只要把握住這一點,便可以將其牢牢的拽在手心。
“放心,我不會讓爹爹對你怎麼樣的,畢竟,你是我的夫君……”柳凌霜一邊說,一邊溫柔的斜靠在那堅實的臂膀之上。
白翰澤的拳頭總是扣得那麼緊,似乎下一刻,指甲便要鑲嵌在肉裡。
柳凌霜的手在白翰澤的肩膀之上游走,慢慢的探進白翰澤那深色的袍子之中,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動作更加的大,有些急促。
白翰澤的身體穩如泰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柳凌霜在其身上游走,沒有半點的反應,仿若一個木頭人一般。
暗黑的夜色將這一片迤邐遮掩在夜幕之下,讓人不敢覬覦半分。
在皇宮一角,兩個嬌俏的身影矗立在涼亭之中。
涼亭四周種滿了花草,深邃茂盛,嬌俏身材隱匿其中很難被人發現。
涼亭風格迥異,即使是在夜間也能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看清楚四根木樁之上的花紋,做工精細,還能看見那龍騰般的花草,像是真實的長在上面。
前面站立一人,裙襬悠悠飄動,因爲這微風席捲而起,像是舞動的身姿,妙曼可人。
髮絲悠悠,隨着那飛舞的裙襬也舞動了起來,凌亂中透着嫵媚。
望眼看去,一個嬌俏身影在風中而立,竟讓人有些憐憫。
背對而立,看不清楚臉,身後站立的赫然便是一身錦衣華服的雪玉,髮髻可人,有些可愛。就連身上那緊緊的衣裙也將其玲瓏的身姿包裹到恰到好處。
站在風中,沒有羸弱,竟有些強健。
“你是何人?”雪玉戒備的掃視了一眼前面背對而立的人,看不清楚臉,自然心生戒備。
在黑暗之中,聲音有些低沉,是故意壓低了。
“公主果然好膽量,竟然敢隻身前來。”前面那人開口了,聲音有幾分冷意,暗帶笑意。
“爲何約我前來?”雪玉眉梢挑了挑,依舊對前面站立的人顯出了幾分敵意。
今日有人傳了信件到宮裡來,打開來瞧,竟然是約她晚上涼亭一見。
當時她心中疑惑,猜測到底是何人。
原本不願前來,可是下面的話語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若想婚嫁心中人,便前來一見。”
心中人?
她心中記掛之人,甚少有人知曉,此人竟然能夠知曉,她自然是好奇心倍增。
經過思索,她還是決定前來一見。
看到是個女人,多少還是有些驚詫的。
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正如信中所說,我能幫公主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人。”前面的人依舊背對而立,言語滿是自信。
“呵……本公主憑什麼相信你?”雪玉聲音微微提高了少許。
她本就生來戒備極高,現在更是不知曉面前站立的到底是何人,這戒備自然是不會輕易鬆開的。
“公主心中所念和玉妃娘娘所想並非一樣,公主乃少女時期,自然是夢幻王子,我也相信公主和新中國所想之人在一起,定然能夠幸福一生。與其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犧牲了你一生的幸福,還不如相信我,或許能夠讓你一生快樂。”悠悠一段話隨着那輕柔的風飄來。
雪玉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從一開始的戒備微微的鬆懈了下來,可眼底依舊帶着疑惑。
面前的這人,聲音沒有半點熟悉,想必是一個陌生人。
她似乎是對自己極其瞭解,甚至知曉她心中所想。
若不是此人能力極強,那便是此人認識自己身邊之人。
心中如此一想,那份戒備依舊懸掛在臉上,“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之人是誰?莫不是猜測故意來騙我的?”
腦袋微微的傾斜,斜睨前面那人,想要從旁邊瞧見臉,可沒有得逞,面容被遮擋,看不到臉,只知道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妙曼少女。
“公主不必試探,除了那文武雙全,智勇過人的尋先生,公主還會傾心於誰呢?”簡單卻沉重的話語落下,雪玉眸色瞬間變大。
“你是如何得知?”言語急切。
這件事情她並未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母妃也不知曉,她是如何得知的?
“公主別緊張,這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誰心中沒有一個念想,只是其他人都不如公主如此幸運,有如此好的良機,能夠隨了自己的心意。”
“幸運?呵……若是幸運的話,他現在就應該在我的身邊,而不是在一個卑賤的女人身邊。”雪玉顯得有幾分激動。
那日的場景歷歷在目,他選擇的人竟然是一個卑微的丫頭。
那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扣緊,越發的緊,緊到能感覺到手心之中有指甲深入的疼,面容猙獰,咬牙切齒,彷彿柳纖凝此刻就站在眼前,她想要重重的打下去。
“公主不必氣餒,這只是一個開始,你以爲一個卑微的丫頭能夠與你這金枝玉葉相比,還是說公主心中已經放棄,不再記掛了呢?”
“自然不是,我怎麼可能不記掛,可是記掛又有什麼用呢?他不可能回到我的身邊。”雪玉略顯底氣不足,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只要公主想要,我定然能幫助公主奪回來。”那人聲音冷了幾分,有些嗜血,散發着殺意。
“怎麼奪?”
“此次前往浴火山便是最好的機會,公主前往,定然能夠令你心想事成。”
“你知道我也要去?”雪玉眉心蹙了蹙,戒備的掃視着她的背影,帶着幾分疑惑。
這件事情剛剛出來,她是如何得知。
看向此人的眼神凌厲了幾分,帶着更多的探究和懷疑。
對於生性多疑的她來說,不能給任何人出其不備的機會。
“這件事情可是傳遍了整個皇宮,就算是我不想知道也難啊,公主說是嗎?”那人沒有半點的解釋,反倒是風輕雲淡,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哼……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你嗎?”雪玉冷哼一聲,突然出手,朝着那人攻擊而去。
那人未動,只是在靠近的那一刻,轉過身來,原本手抓已經卡住了對方的脖子,雪玉手中的力度頓時鬆了鬆,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