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應該被燒掉了嗎?
玖兒是說在大火之前,將其搶下來的。
低眉看着手中的畫兒,微微愣神。
玖兒沒有靈術,如同普通人,怎麼可能在大火之中救下這幅畫?
這幅畫對自己很重要,玖兒知曉,可是也不能在那麼強烈的火下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下這幅畫。
她醒過來並未瞧見玖兒的身影。
疑惑在腦海中盤旋。
這幅畫除了沾上了一丁點的灰,若不是被柳凌霜一把撕扯壞了,便是很完整的一幅畫。
難道是玖兒撒謊?
這個疑惑在腦海中盤旋之際,柳纖凝知曉,她需要問問,可知曉真相的只有玖兒。
摸着那畫,嘴裡呢喃,“娘,你一直告訴女兒,要好好的保存這幅畫,這幅畫到底隱藏着什麼?”
這幅畫是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並不是孃親自畫的,可是娘寶貝這幅畫比什麼都重。
“或許你是爲了給女兒一個念想,可對?”說及此,柳纖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或許只有安慰自己的時候方能如此想。
她答應了要爲娘平反,讓孃的死不是被蒙上罪名的,可現在三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找出真相。
思緒裡,總是柳紀慄和王玉秀的臉。
懷疑他們,難道錯了嗎?
心中猶豫不決,舉棋不定。
或許只有等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回到那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纔可以找到真正的答案。
咚咚咚……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柳纖凝的思緒,微微扭頭,看了看那緊閉的門,高聲問道:“誰?”
“是我!”獨孤俊熙那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傳來。
柳纖凝趕緊收拾好手中的畫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站起來,走過去。
吱呀……
打開門,便見獨孤俊熙風度翩翩的站在門外。
“怎麼這麼久?”獨孤俊熙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
“難道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不用走路就到了?”柳纖凝拉攏了一下自己的裙衫,白了他一記,諷刺道。
獨孤俊熙皺起的眉梢輕微鬆了鬆,擠進去,看了一眼屋子,隨道:“見你房裡燈亮着,便過來瞧瞧。”
“可是有事兒?”柳纖凝可不認爲只是過來瞧瞧那般簡單。
“明日便要出發了,可有準備好?”獨孤俊熙踏步前往,在椅子上坐下,對於這個地方已經異常熟悉了,也就不存在什麼陌生之意了。
隨性的坐下,掃視着屋子。
“沒什麼好準備的。”柳纖凝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明日的事情還真是說不準,可是她不覺得有什麼好準備的,因爲她需要的似乎就妖孽了。
若是浴火獸出來,沒有妖孽解除封印,她根本就不可能收服浴火獸。
“是嗎?我聽賽星說你今日在亭子裡可是搗鼓了一下午,不是在準備在做什麼?”獨孤俊熙輕瞟她那輕鬆自在,無關緊要的模樣,不禁無情的拆穿了她的意圖。
雖然沒有惡意,可還是想要瞧瞧什麼反應。
“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問我?”柳纖凝瞪了他一眼。
早就知道那賽星是個多嘴娃,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只要是被他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全世界都知道了。
“放心,不會有事兒的,務須準備那些東西。”獨孤俊熙安慰道。
“我只是備上以防萬一,此次進去可不比其他,浴火獸的殺傷力,你比我清楚,若是沒有準備的話,難以存活。”柳纖凝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浴火獸的厲害之處衆人知曉,可是不能忽視其危害,一旦尚未將其收服,便隨時都可能面臨被攻擊的境地。
“還是娘子思慮周全。”獨孤俊熙手指輕輕的刮過柳纖凝那挺翹的鼻樑,滑滑的,觸感甚好。
柳纖凝的臉色微微一紅,原本白皙的臉頰之上瞬間染上了不少的神色。
低垂着腦袋,那碩大明亮的眼神擡起,彎長的睫毛上挺,煞是迷人。
“此次,柳凌霜可要去?”柳纖凝突然想到在皇宮裡遇到的柳凌霜。
她是太子妃,太子斷然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這柳凌霜是否要一同前往。
柳雨彤是重要的參與者,他們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柳雨彤的身上,自然是不會缺席的。
太子妃的身份顯貴,那命自然也就貴了不少,或許是不會參與其中的。
“要!”獨孤俊熙一個字頓時將之前的猜測都打破了。
“是嗎?”柳纖凝輕微的應了一句。
“柳雨彤要去,爲何不怕,柳凌霜去了便如此?”獨孤俊熙眼見她臉上的神色變化,不禁疑惑。
柳雨彤和柳凌霜都是柳紀慄的女兒,自然是都對她瞭解的。
“不同,柳雨彤如今只是他們手中的棋子,隨時都可能因爲他們的自私丟了自己的命,不足爲懼,可是柳凌霜不一樣。我很懷疑這一次柳凌霜的地位。”柳纖凝皺了皺眉,分析着。
她在見到白翰澤和柳凌霜的那一刻便覺得如今的柳凌霜已經和以往的她大不相同。
在柳凌霜的身上看到了城府,更在她的眼裡看到的狠辣。
柳雨彤被送與皇上,柳凌霜鼎力支持,甚至親自奉上,這完全就不是一個姐姐應該做的正常的事情。
若非無奈便是有意。
可是如此做的意義到底在哪?
“恩,我獨孤俊熙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樣,如此隱晦都能被你看出一點破綻,果然是有所長進的。”獨孤俊熙毫不吝嗇的誇讚。
“你也發現了?”柳纖凝驚訝道。
她還以爲只是她有這樣的感覺,沒想到妖孽也有同感。
“先不說柳凌霜和柳雨彤,且看白翰黎便有所不同。”獨孤俊熙轉身來到軟榻上斜躺其上,幽幽開口。
“黎王爺?他有什麼不同?”柳纖凝的眉心蹙了蹙,顯然是不太明白。
“據我所知,白翰黎是雲霄皇的寵妃之子,雖然並未長期居住皇宮,可那雲霄皇對他也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呢,來到雪巖國,危險自然是極高的,白翰黎還是來了,這難道不是很不正常嗎?”
獨孤俊熙的聲音總是與衆不同,能夠在安然中道出一種磁性,波瀾不驚的開口卻能道出驚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