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浴火獸是浴火重生之意,只要能夠提供炙熱無比的烈陽之所,再加以特殊的靈術維護,這浴火獸便可誕生。
浴火獸是一種難以甦醒的靈獸,一般是不會出現的,長期處於休眠狀態,唯獨這烈日能將其喚醒。
“雪巖國爲何會有浴火獸?”柳纖凝質疑道。
這浴火獸一般都出在遠離的炙熱山中,就算是那裡的溫度也不能激發它甦醒過來,除非高出一倍的溫度。
這雪巖國此時的溫度不正好就是……
“這麼好的靈獸被埋沒在那偏遠山間,有什麼用,若是能夠將其請出來,自然是雪巖國的功臣了。”於大人的話語清冷,不帶絲毫的溫度,聽在柳纖凝的耳際,那般的無情。
“你們想要利用千靈水提升靈術,再利用浴火獸攻擊其他國家?”柳纖凝驚訝出口。
這浴火獸的火可是威猛無比的,只要噴出的火苗觸及到便會化爲灰炭,什麼都沒有,若是將這浴火獸帶到了其他國家,再被這有心之人給操控,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放心,你只需要將其引出,其他的自然是不需要你出面的。”於大人說得風輕雲淡,似乎就是在討論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呵……說得倒是輕巧,你們想要破壞其他國家,還要我幫襯,你覺得我會任由你們擺佈嗎?”柳纖凝冷哼一聲,聲音也加重了幾分。
“我這是在幫你……若是你幫我取得了這兩樣東西,那你便可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人。”
“幫我?哼……我怎麼知道你說這些是不是在糊弄我?我定然是不會幫你的。”柳纖凝堅決的說道。
這浴火獸堅決不能放出,一旦放出,必定危害整個凜矆大地,到時候可就再也沒有迂迴的機會了。
“你若是不幫也是可以的。你既然聽說過浴火獸,自然也知道一點點關於浴火獸的傳說。浴火獸乃火中鳳凰,比鳳凰更具威懾力,可一切需要看引導之人,若是有純正之人引導,這雪巖國便會安然無恙,這炙熱天氣瞬間恢復,還百姓安寧。可要是不被純正之人引導,那達到一定的溫度,便會自動爆發而出,那時候,這危害可遠遠不止於此了。”
於大人的話讓柳纖凝陷入了沉思。
這個,她看過,可是……
眼觀這雪巖國的天氣,着實是越發的炎熱,似乎要達到頂峰了。
若真的如於大人所說,這雪巖國的百姓定然是要遭殃的,到時候不僅僅是喪命,很可能是毀國。
“看來你知道這些!”於大人細細看着她的表情,肯定的說道。
“原來你千方百計的將我引到此處,就是爲了這個?”柳纖凝冷哼一聲。
於大人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她,算是默認了。
現在,她知道爲什麼雪米說會前去尋找她了,原來他早有預謀。
只是……
“你怎麼知道我是至純之人?”柳纖凝疑惑道。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沒幾個,而且基本都死了。
更何況,她是從雲霄國來到這雪巖國,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更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爲何……
“看來你還是太小,你以爲你從雲霄國來到這雪巖國便可躲避一切的追尋?”於大人輕笑了兩聲,似乎是看着特別幼稚的她,有些於心不忍的憐惜。
“那爲何不是在我初來雪巖國找上門而是現在才……”
“你初來雪巖國之時是因爲受了傷,你的身體遭到重創,靈術更是令人嘆息,那時候的你如同廢人,爲何尋你?不過,你的到來還是令我驚喜的,至少我知道,我之前的準備都沒有白做。”於大人吐氣如蘭,帶着男人的氣魄和震懾。
原來如此。
“看來你早就謀劃着這一切,你的計謀倒是深得很。”柳纖凝半諷刺的說道。
“不不不,不早的,一切和你都是有着關聯的,你便是它的起點,若是沒有你,我怎麼敢隨便飼養?”於大人擺了擺手,否定了她的說法。
“雲霄國的假國師是你的人?”突然,柳纖凝意識到了,那雲霄國的假國師定然是和他有着關聯的,不然怎麼會被知曉。
“哈哈哈……如此久了,你竟還記得她,倒是她的福氣了。”於大人聽後頓時哈哈大笑。
“果然如此!”柳纖凝低低呢喃了兩句。
那國師是黑影師,那這於大人呢?
黑影師也分幾等,那國師是三級黑影師,攻擊力雖然較強,那這於大人呢?
到底是到了什麼級別?
柳纖凝在心中猜測着。
“既然知曉,我想,你也沒那麼多問題需要再問了。”於大人最後說道。
“好,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我要找的人還活着?”此刻確認黃姨還活着是第一位的。
“今晚子時到這裡來,你便知曉。”於大人最後叮囑道。
他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似乎都是朝着這裡來的。
是來上課的學徒,現在也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柳纖凝沒有說話,站起來便朝着後面走去。
今晚?
今晚真的可以知道黃姨所在的地方嗎?
她並不知曉黃姨長什麼樣子,這個倒是她疏忽了,正好出去找找爺爺商議商議。
思緒中一直都在思考於大人所說的話,還有黑影師。
黑影師?
國師在雲霄國!
於大人在雪巖國!
都是和皇家掛鉤,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爲了找自己?
不會!
當初國師是爲了利用她尋找焉花,爲的是菱角龍,目的應該是掌控雲霄國,被擊破了。
現在利用她取得千靈水和浴火獸,爲的是統治整個凜矆大地。
這真的是他們的目的嗎?
不管是不是,只要能遇到黑影師,她便不會忘記奶奶的話語,尋找當初的那個黑影師,爲奶奶解除封印,想及此,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際那裡那把已經許久不曾開啓的匕首。
奶奶,凝兒不會忘記你所說的話的。
於大人依舊如初的上課,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現,被微風輕拂而過,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