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不過我不想靠這個提升自己的能力,我希望靠自己的修煉達到我想要的境界。丹藥在我眼裡,只能治療,不是萬能的。”柳纖凝堅定的眼神裡閃爍着光明。
只有自己修煉而成的能力纔是真本事,纔可以受益一輩子。
她不會讓自己再回到從前,她要強大,爲自己,爲娘。
“嗯,果然是丫頭的行事風格。”怪老頭輕笑出聲,解釋道。
“快吃吧,爺爺!”柳纖凝催促道,早一點服用,身體才能早一點好起來。
怪老頭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拒絕是拒絕不了的,按照丫頭的脾性,就算是拒絕了,也會找各種辦法讓他服下,何必讓她費勁腦汁呢。
“爺爺,這丹藥強烈,你靈術不高,才服用,估計會有些不適,你要努力調息。”柳纖凝叮囑道。
現在,她對藥材的瞭解已經不錯了,雖然不及奶奶,可也能夠處理一些基本的毒或是傷。
怪老頭笑道:“怎麼,忘記爺爺是做什麼的了?”
柳纖凝會心一笑,怎麼會忘,只是忍不住的提醒罷了。
眼見爺爺打坐調整氣息,柳纖凝就靜靜的坐在一旁,小孔雀也安靜的挨着她,摸着它柔順的羽毛,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
不多時,怪老頭的額際便有薄汗溢出,隨即臉色脹紅,柳纖凝頓時一驚,霍地站起來,走上前,伸出右手,手指一出,朝着爺爺的額間伸出,一股元氣緩緩流入爺爺的體內。
按照爺爺的修爲,想要壓制這八品萬能丹着實困難,只能藉助外力,方能讓其融合一體。
良久,柳纖凝才收住了手,見爺爺臉色也恢復了,這才安心。
第二日,大早,就聽得外面嘰嘰喳喳的,吵鬧聲迴旋。
柳纖凝睜開眼,擡起趴着的腦袋,望了望牀上躺着的爺爺,側目掃視了一圈,沒有異樣,這才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手臂疼不疼?”牀上的怪老頭也睜開了眼眸,慢慢的坐起來,問道。
“不疼,小孔雀的羽毛可舒服了。”
昨晚竟然抱着小孔雀,枕在它的背上睡了一個晚上。
“你呀,有牀不睡。”怪老頭略顯責備的說道。
“爺爺,可覺身體還有沒有異樣?”昨晚打坐完便睡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並無異樣!”怪老頭動了動,笑道。
“那就好!”
“丫頭,看來我們是被人盯上了。”怪老頭淡淡開口,回想昨夜發生的種種,眉宇不禁蹙了蹙。
“爺爺說得沒錯,不論是在山間小屋還是在這裡,似乎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若是想要我們的命,早就要了,爲何會每一次都是攻擊力不強,被擊倒就撤呢?”柳纖凝不解道。
昨夜,那妖雖然修爲不高,可是突然消失,並不是它自己,定然是有人背後幫襯,這更令她好奇。
爲何要這樣做?
不想那妖死,又要差遣而來,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看來我們以後沒有安生日子啦!”怪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柳纖凝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凝丫頭,今日我們趕緊趕路,也好早日到達雲霄國。”怪老頭建議道。
“嗯,我去讓店家準備一些乾糧。”柳纖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這雪巖國似乎是是非之地,儘早離開比較好,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切不能將時間浪費在這裡。
待柳纖凝出去後,怪老頭的神色變得凝重,看了看地面上被昨日摧毀的桌椅板凳,走上前,痕跡明顯。
蹲下,摸了摸地上餘留的一些汁液,已經有些乾涸了,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臭味十足,帶着一股騷味兒。
這是狐狸的味道,看來昨夜來的是一隻狐狸精,已經幻化成了人形。
昨夜並不止這一隻狐狸來過,正如在山間的時候,不止那些個修爲低級的人一樣,有一雙眼睛一直看着他們,卻一直不曾出現。
看來……
“爺爺,已經備好了,我們走吧!”柳纖凝推門而入,呼喚道。
“怎麼啦?”進門時,眼見爺爺蹲在地上,似乎在發呆,不禁疑惑的走上前,可在剛剛走近的時候,爺爺卻突然站了起來。
“走吧!”怪老頭說了一句,拉過她便往外走。
柳纖凝被拉着往外走的時候,回眸看了看他剛剛蹲過的地方。
地上隱隱的能看出少許的光澤之物,像是乾涸的汁液,心中百般疑惑,卻也不曾開口詢問,既然爺爺不願意提及她也就不會問。
從後院出來,來到前面的櫃檯前,柳纖凝小跑上去,取剛剛備好的乾糧,“謝謝店家!”
“姑娘不必客氣。”店家倒是和藹得很,客客氣氣的。
“這是銀子。”柳纖凝從錢袋裡取出銀子,遞給店家。
店家接過銀子,放在手上,掂量了幾下,眼神淡漠了幾分,“這些年頭,拿着銀子都不知道能去做什麼了。”
剛要轉身離開的柳纖凝一驚,看了店家那落寞的臉一眼,瞬時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頓了一下,還是轉身快速離開了。
來到怪老頭的身旁,“爺爺,我們走吧!”
“還是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怪老頭眼神古怪,隨即說道。
柳纖凝雖然不明白,可也還是跟着爺爺來到旁邊靠近窗戶的一個空位坐下。
“爺爺,我們可以吃乾糧……”柳纖凝提醒道。
現在這裡不安全,得儘快離開纔是,若是在這裡吃飯,豈不是要浪費很長時間。
怪老頭擡起了右手,制止了她要繼續說出口的話,衝其擡了擡眉梢。
柳纖凝瞬間閉了嘴,店家很快便上了一些包子饅頭稀飯。
“快吃吧!”怪老頭夾了一個饅頭放在她面前的空碗裡。
柳纖凝沒有質疑,開始拿起來啃咬。
“你們聽說了嗎?現在這妖魔已經逼近皇宮了,隨時都可能將皇宮佔爲己有呢!”隔壁桌子上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