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娃從陰陽千籮髮絲中飛出來,用一陣風掀開倒地身亡黑衣人的衣服,在他的腰中拿出一塊銀牌。
陰陽千籮擡眸,輕掃了一眼那銀牌,便知道這些殺手是南宮豪派出來的。
怪不得最近南宮豪那老東西這般安靜,原來一直派人監督自己。
恰好,今晚便讓他們做替罪羔羊!
陰陽千籮全身散發出地獄般冷寒的氣息,櫻脣緩緩的張開,一字一句道:“想殺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死得很難堪!”
一句話如同修羅般,在噼裡啪啦的火聲中響起。
其餘黑衣人全身通黑,身子卻微微顫抖起來,他們可是親耳聽到這個女人殺了全家幾百人口。
這是一個何等狠毒的女人,讓他們不寒而戰。
最前面一位黑衣人向前走了幾步,心裡卻打着算盤,如果把陰陽千籮殺了陰陽家幾百口人的事,回去稟報老爺,老爺定會賞自己!
那名黑衣人不禁想着,發出得意的笑聲。
陰陽千籮厭惡的蹙眉,左手伸起,朝着暗黑色的天空輕勾了下,眼裡微笑中含着冷凝的殺意。
就憑這些三流的貨色也想殺她,不自量力。
一道金黃色的閃電忽然憑空出現在天際,帶着藐視一切的速度橫空劃過,直擊黑衣人。
黑衣人無法躲開,更無法抵抗,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下,被雷電狠狠的劈死。
甚至沒有死前畏懼的尖叫,也沒有任何血腥味,地面躺着十幾具黑漆漆的屍體,如同被大火焚燒般。
“主人好厲害!”蝠娃飛到陰陽千籮肩膀上,崇拜的道。
陰陽千籮冷冷揚起的脣角,寒酷的讓人心悸。
她藐視的看着地面上的屍體,櫻脣輕啓:“把他們屍體扔到大火裡面,但是別讓大火燒成灰燼!”
蝠娃領意,拍着翅膀地面的屍體逐漸升起來,跟隨着蝠娃飛向熊熊火焰之中。
因爲蝠娃是屬於精靈之類,靈力並非低,所以不怕烈火。
就在此時,一陣異常寒冷的風拂來,如同整個人立在冰天雪地般。
很快,耳邊便傳來聲音:“好狠毒的女子,本君喜歡!”
那聲音冷厲如斯,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陰陽千籮擡眸,直視屋頂之上,一個飄逸的黑影。
陰陽千籮眼底微冷,握緊雙手,她可以肯定那個黑影並非人類!
鬼閻夜君狠厲的眸子格外的清冷,他全身通黑,唯獨一雙黑眸,發出幽幽的寒光。
他手指輕動,無數小火苗瞬間在周身跳動,然後毫不猶豫的擊向陰陽千籮。
陰陽千籮沒有半絲慌張,眼看着無數小火苗向自己襲來,她白皙的指尖輕輕一勾,指尖帶着一條水流,熄滅了那些火苗。
“哼!”鬼閻夜君冷哼一聲,身形極快的衝向陰陽千籮,如同一陣風般,快得讓陰陽千籮無法反應過來。
“沒人可以比本君更狠毒!”鬼閻夜君狠狠掐住陰陽千籮白皙的脖頸,只要稍微用力,似乎要捏斷陰陽千籮的脖子
陰陽千籮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眸子如同染上鮮血般,死死盯着鬼閻夜君。
鬼閻夜君——
出沒在夜晚,哪裡有殺氣他便出現在哪裡。
他是夜魔,卻並不是魔界之人,他喜愛漆黑,狠毒無比。
三界六道,他自認爲是最狠毒無比的夜魔,不管妖魔鬼怪還是人類,都不允許比自己還兇殘狠毒!
陰陽千籮能感應到鐵血殺氣在他出現的這一瞬間,猙獰的充斥滿整個天空。
“你是誰!”沒有半點屈服,陰陽千籮尖銳着眼眸盯着鬼閻夜君,一字一句問。
“我是誰?”鬼閻夜君加強了右手力道,聲音冷得如同修羅。
“你沒有資格知道本君是誰!”陰狠的語氣,沒有半絲溫度。
“你是怕我比你更狠毒,才殺我?難道你自認爲你沒我狠毒?”陰陽千籮深眸轉動,想起這個漆黑的人影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沒人可以比本君更狠毒!”
陰陽千籮能感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人並非學得是靈力,而是一種強大的魔氣,這種魔氣並非此刻的她可以抵抗得了的。
遠處的蝠娃全身微微顫抖起來,對於主人旁邊的黑衣人它稍微有些畏懼。
隨後,它沒想那麼多,變成一樓風進入陰陽千籮髮絲之中。
“你是在向本君求饒?”鬼閻夜君冷哼一聲,他自然聽懂陰陽千籮話中之意。
“你找到一個比你更狠毒的人,你不覺得很有趣嗎?”陰陽千籮勾起一抹笑容。
鬼閻夜君深眸越發的幽深,他鬆了掐住陰陽千籮脖子的手,全身環繞着陰冷的氣息。
“本君又突然改變主意,如果你能比本君更狠辣,本君就放了你。”鬼閻夜君眸子瞬間散發出陰冷的目光,只是微微揚手,面前的場景轉變。
街道安靜出奇,周圍連鳥叫聲都沒有,寒風拂來,竟依然沒有半絲聲響。
不遠處是一個老人,滿臉的皺紋,頭髮花白,弓着身子,正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陰陽千籮。
陰陽千籮目光依然清冷,撇了眼旁邊的鬼閻夜君,狹長的眼中閃過森冷的寒光。
只是一眨眼,血光瀰漫了雙眼。
老人重重的倒在血泊裡,周圍很快敞開一灘血液,脖頸是一條深深的傷痕。
老人身後的圍牆,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擊出一個破洞。
陰陽千籮握緊雙手,收回靈力,面無表情。
鬼閻夜君冷哼一聲,把視線移向一對夫婦。
他們是一個瞎聾,一個瘸啞,在黑夜中慢慢行走,衣服破亂,臉色卻洋溢着幸福。
陰陽千籮擡眸,目光深邃的如同無底深洞。
鬼閻夜君漆黑的身影,唯獨一雙眼睛發出幽幽深光,他只是輕輕擡起手,那名男子猛然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掐住脖子,直到提起他整個身子。
隨着一聲‘咔嚓’的聲響,男子脖子被輕鬆扭斷,身子狠狠拋向幾丈遠。
女子瞎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已經死了,血淋淋的屍體就躺在不遠處。
鬼閻夜君摸着自己的下顎,聲音冰冷無情:“她叫交給你了!”
陰陽千籮卻笑了起來,擡眸看向鬼閻夜君:“我不想殺她!”
鬼閻夜君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鄙夷:“你下不了手?”
陰陽千籮不以爲然,只是勾起一樓髮絲,眼中卻寒光更甚:“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活在世上,這樣纔是最殘酷的!”
鬼閻夜君身子頓了下,卻不再說話,而是雙眼盯着陰陽千籮,有些不敢置信。
良久,鬼閻夜君再次飛袖面前的場景又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