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瞬間停止了動作,不禁的露出猙獰的笑容,大喊道:“你瘋了……你怎麼不去死!”話音剛落,猛然擰起皇后虛弱的身子,使勁一推。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砰——
皇后的頭撞擊在旁邊的石頭上,鮮血四濺,身子順着巨石緩緩跌在地上,頭上鮮血淋漓,最終緩緩閉上眼睛,沒有了呼吸。
陰陽千籮握緊赤霄劍,看着皇后的慘死,竟然沒有及時阻止,隨後把泛着血絲的眸子看向嫣然,不是皇后瘋了,是嫣然瘋了,徹底的瘋了!
陰陽千籮一腳踹在嫣然的身體上,腳踩在她的後背,碎裂的骨頭髮出刺耳的聲音,嫣然重重的咳出大口的血,臉上竟然露出猙獰的笑意,嘴裡喃喃道:“師兄死了……皇后也死了……皇后一直都不喜歡我……該死!”
陰陽千籮加重了腳上的力度,嫣然卻沒有喊出疼痛,而是依然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
陰陽千籮拿回了腳,知道,嫣然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
陰陽千籮最後沒有殺嫣然,而是把皇后的屍體火化了,骨灰裝進了一個酒瓶裡面,找了一個滿是梨花的梨花園,埋在梨花樹下,最後拿着被自己砍成兩塊的玉溪找到了仇柯慕,把玉溪交給了他。
陰陽千籮知道,既然在哪個時候,仇梵音撿起玉溪,就是說明不想看着西徹國滅亡,陰陽千籮如果猜得沒錯,仇梵音也是準備把玉溪交給仇柯慕。
最終,仇柯慕還是做了西徹國的皇帝,龍脈山被一場大火燒得不復存在,也沒有人知道,龍脈山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仇柯慕知道!
陰陽千籮回到客棧同痊癒的三無御劍回到昆羅山,手裡一直緊緊握住伏凌神鞭,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全身冰寒的氣息,讓無三都不寒而顫。
陰陽千籮去昆羅山取回了伏羲琴,來到那一塊被封印的石碑,卻看見了柔源。
柔源比以前看起來更虛弱,坐在石碑旁邊,一張臉蒼白的沒有血絲,頭髮有些凌亂,手裡拿着一壺酒,不停的喝着酒。
陰陽千籮冷冷的走了過去,一陣冷風瞬間襲向柔源,使得柔源全身打了個寒顫,然後眯着眼睛看着冷若冰霜的陰陽千籮,笑道:“你找到了尊上……”
陰陽千籮眯起鳳眸,語氣異常冰冷:“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柔源又喝了一口酒,一身青袍皺皺起來,身子微微顫着,最後繼續笑道:“你想知道什麼?”
Wωω✿tt kan✿c○
陰陽千籮眸子一陰,手中的伏凌神鞭狠狠抽打在柔源身旁,地面很快裂開,周圍掀起沙粒,柔源咳嗽了幾聲,緩緩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良久才道:“當年蝠娃已經被師父給打得魂魄消散,是尊上爲了救它,才把它封印在昆羅山腳下,用盡了一半的靈力,一是爲了相助它重生,二是爲了保護它,只有尊上的元神纔可以解除封印!”
陰陽千籮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咬緊泛白的下脣,心裡一片淒涼,眼睛竟然是一片黑沉沉灰暗色,指甲狠狠的深入手心中,鮮血的血液緩緩從握緊的雙手的縫隙裡面流出來,最後滴落在地面。
幾年前,原來蝠娃被打得魂魄消散!
幾年前,原來仇梵音是爲了救蝠娃!
一旁的三無也一臉的苦色,看着陰陽千籮霜白清瘦的身子,看着她一貫冰冷的臉龐,多了一絲悲傷,眉頭皺起,輕輕的嘆息!
柔源輕輕咳嗽起來,慢慢走近陰陽千籮道:“你可以選擇不救蝠娃,尊上的元神就不會消失,或者……他可以活下來……”
柔源的手也顫抖着,眯起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昆羅山,這些年,他一直在這裡陪伴蝠娃,什麼時候竟然愛上了一個小蝙蝠。
陰陽千籮的手顫抖着,看着手中的伏凌神鞭,一時間,不知如何選擇,第一次,她在一件事上,猶豫了起來。
孤寂的冷風,清冷的夜,月亮被烏雲層層的掩蓋,大地一片漆黑。
昆羅山山腳下,站立着一個霜白清瘦的人影,手中握着伏凌神鞭,一貫冰冷的面容上填滿了悲痛,遠眺着,似在期盼什麼。
發,披散在身後,搖曳着青絲,卻讓那人影更形冰寒,她,被黑夜包裹,孤傲的一點白。
遠處,同樣是兩個身影,安靜的站在那裡,目光一直盯着陰陽千籮清冷的背影。
最終,三無開口說話:“那丫頭,已經站了一天了!”
隨後,三無又嘆息道:“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悲傷!”
柔源捂住嘴輕輕咳嗽起來,身體搖搖晃晃,良久才輕聲道:“她很難選擇……!”
陰陽千籮深深的看着手中的伏凌神鞭,聲音很輕的道:“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
話音剛落——
伏凌神鞭泛着光芒,很快一樓光線從伏凌神鞭出來,懸在半空,慢慢輪現仇梵音一塵不染的身影,一襲白色裘衣,身形纖細虛弱,仿若玉山修竹。
陰陽千籮眸子閃爍了下,咬緊下脣,良久才道:“爲什麼?”
仇梵音輕輕的笑了,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身形搖晃着,衣袍被吹了起來,低聲道:“對不起!用我的元神解除封印吧!”
陰陽千籮的身子在風中顫抖着,心臟好像被割去了一塊,疼得血肉模糊,嘴脣顫抖着:“我不怪你……”
仇梵音清澈的眸子倒映着陰陽千籮的身影,虛弱的開口:“千籮,我已經是一個平凡人了,即便你不拿我的元神去救蝠娃,我也活不了多久!”
陰陽千籮最終沒有說什麼,澀澀的感覺涌上眼角,她揚起頭,讓風吹過,涼涼的。
仇梵音已經消失了,一樓白光回到了伏凌神鞭裡面,周圍的風吹得更淒涼,樹木瑤瑤拽拽,發出唰唰的響聲。
陰陽千籮握緊手中的蝠凌神鞭,腦海迅速浮現跟蝠娃以往的種種,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收了臉上所有的悲傷,鮮豔的羅裙如綻開的花朵,瞬間飛舞在月色中,飄飄蕩蕩似被風颳起,輕的沒有一點重量,黑色的長髮在空中扇狀展開,灑出狂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