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場所有人投向陰陽千籮投去看好戲的目光。
甚至有人暗笑譏笑:“別人一舞傾城,怕是她一舞雞灰狗跳!”
高高在上的浴隆皇帝,似乎沒不怎麼在意陰陽千籮是否獻舞,這一點恰好被浴子郡看在眼裡。
那麼他突然駕到是爲何事?浴子郡眯起鳳眸思忖着,下一秒,卻把驚訝的把光投向陰陽千籮。
陰陽千籮站起身,清淡的眉眼微微朝上挑了一挑,薄脣微不可見的勾了勾:““那麼就由東陵國‘第一廢材’給衆位獻上一舞”
她眸子在說到‘第一廢材’格外的冷清起來,從此她將鋒芒畢露,勢必要將這個大陸,鬧得天翻地覆。
“陰陽小姐竟然接受,那麼今日大家可算是開了‘眼福’。”南宮侯特意在‘眼福’二字加重的音量。
陰陽千籮輕笑,自桌案之後,款款站起身,露出絕好的面容和身段來。
她今日穿着普通的素衣,哪裡能與一身桃粉色流仙舞衣、婀娜多姿的南宮月比較。
然而,站在她旁邊的南宮月卻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彎眉一笑,用甜膩的音線輕聲挑撥:“陰陽小姐以前可是東凌國的奇才,區區舞蹈自然是看了一番我舞的,必定熟悉在心中。”
陰陽千籮不曾看南宮月一眼,徑直從她面前走過:“聖上若欽點千籮獻舞,千籮怎可推辭。”
說完,她盈盈退後幾步,身子卻跌撞在背後南宮月身上。
陰陽千籮打着驚呼,捂住嬌脣:“南宮小姐千籮要舞了,你可是?”
南宮月握緊雙手,剛剛在高臺大放異彩,所以遲遲不願下臺,可是經過陰陽千籮這麼一說,她環視了眼周圍,才咬緊下脣走出高臺。
“南宮小姐的舞美妙絕倫,舞盡百花之姿,千籮今日一身素衣,便舞沙場風雲吧!”陰陽金磚地之上,纖纖素手握着宮婢送上來的兩把短劍。
咚一下。
陰陽千籮身體向身後傾斜,柔和的眉眼瞬間轉爲凌厲,櫻脣用力的抿着,卻又略顯輕蔑之色。
咚咚兩下。
陰陽千籮伸出雙臂,凌空擺出鳳尾橫掃之勢,兩隻素手握着珠玉裝飾的短劍,身子一仰而起。
咚咚咚三下。
陰陽千籮收回短劍,交叉橫陳胸前,手腕緊繃,輕輕一磕便將短劍的劍鞘磕落在金磚地上。
僅僅是幾個簡潔動作擺出,場上百官卻已經有一種置身於沙場,有千軍萬馬對陣之殺氣凌厲,個個面色緊繃,神情僵硬。
接下來,雄渾的音樂漸起。
陰陽千籮之舞也如號角聲響起、千軍萬馬之對陣般開始。
衝鋒,砍殺,擊潰。
怒目,輕蔑,漠然。
殺氣藏於眉尖,進攻藏於袖中,進退皆是傲然。
每一寸肌膚都彷彿浸染了鮮血,每一寸軀體都彷彿在刀光劍影,一揮一擺,都是殺伐毀滅。
陰陽千籮越舞越快,手中的短劍也化爲層層劍影,數之不盡。
彷彿這個時候,她依然在楚南國,戰場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