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天際便飛來黑壓壓的一片嗜血蝙蝠,敵軍驚空的擡頭觀望。
陰陽千籮勾起一抹笑意,手指上頓時出現一道火光,猛的擊上前面的大軍,隨着大軍的慘叫,鮮血四濺而出。
天空上的蝙蝠聞到血腥味,極速飛下來,拍打着翅膀噬咬着敵軍。
頓時站場上一片混亂,每個敵軍抱着頭狂亂的大叫奔跑,可是還是無法甩掉面前的蝙蝠。
陰陽千籮浮着額頭上的髮絲道:“看來當初和蝠娃結成主僕契約是做對了!”
但是,看着面前一心想斬殺自己的可惡敵軍,陰陽千籮身體升起一股嗜血。
腦海浮現前世,戰場殺敵。
她捏緊手中的赤霄劍笑道:“你還想再喝點鮮血嗎?。”
說完,身子再次衝了上去,一把赤霄劍,割頭飲血,毫不含糊。
她在戰場上,是毫不手軟的,殺戮一發不可收拾,狼煙中,她的背影蒙上了一層血紅色,赤霄劍的血槽,血流不止。
劍上鮮血未曾乾涸,精緻的血槽,滴落着殷紅的液體,她握緊赤霄劍,慢步朝着恐懼的大軍走去。
大軍面目恐懼的看着滿身是血的陰陽千籮,這個女子簡直是妖精!
坐在馬上的姜刀臉部不由得抽動着,握緊繮繩的手心,竟然溢出冷汗,目光再也沒有那麼深邃堅定了,反而帶着恐慌。
“妖女啊!”
“快跑!”
最終,敵軍扔下兵器,拼命的逃亡,殘忍的踩着腳下的屍體。
陰陽千籮挑眉,目光冷冷盯着馬背上的姜刀,勾起一抹笑意:“你是求我饒你一命,還是想死在我劍下?”
姜刀微微顫抖着身體,臉色青紫,但是那大將風範依然曾在,一咬下脣,縱身從馬背上衝向陰陽千籮。
姜刀是武者,體內沒有半絲靈力,但是也不可忽視他的武力。
陰陽千籮眸子帶着玩味,手中的赤霄劍竟然插在身後,雙手持空的迎上姜刀。
姜刀氣得面部猙獰起來,好狂妄的女人!
搏鬥一番,姜刀根本不是陰陽千籮的對手,他處處退步,根本無法進攻。
陰陽千籮眸子一閃,手指夾住姜刀砍過來的寒氣慎人的大刀,嘴角勾起,隨着‘鏰’大刀竟然斷裂成兩半。
姜刀吃驚不已,還未反應過來,陰陽千籮已然拿着另一半的刀片毫不猶豫的插進姜刀胸口。
姜刀只感覺胸口一陣疼痛,嘴裡滲出鮮血,瞪大滿是血絲的眸子垂頭一看,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那一刻,他還是沒有看清陰陽千籮的動作。
揚雲迅速抽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陰陽千籮本身善良,但是看着她如此殘忍嗜血,全身都寒了起來。
一具具屍體,沒有了一個活口,滿身鮮血,刺眼奪目。
血腥味緩緩升起,被一陣風吹得很遠很遠,隱約耳邊響起狼嚎聲,緊接着是奔跑的聲音,朝着這裡趕來。
陰陽千籮勾起一抹冷絕的笑意看着浴子郡:“怎麼?如果你出手,或許可以殺了我!”
浴子魅妖媚的臉上浮起笑意,眯起鳳眸:“朕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皇后?”
仇梵音一聽,神色凝重起來,心隱隱作痛,雙手握緊看着嗜血蕭殺的陰陽千籮。
陰陽千籮震了下,隨後拭擦臉上的血跡道:“我想我們以後再也不可能見面。”
話音剛落,踏過面前的屍體看着揚雲道:“趕快離開這裡,一會兒定有很多野狼襲來。”
說完,看都未曾看浴子郡一眼,轉身離開,風吹亂了她的三千青絲。
揚雲點點頭,一把擰起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三無,跟上陰陽千籮的腳步。
蝠娃早已經變回原形,剛剛展示了下妖術,此刻睡得很沉。
仇梵音目光深邃的看了浴子郡一眼,也跟了上去。
浴子郡嘴角噙着笑意,邪魅的臉上一閃精銳,目光直直瞄着地面上緩緩爬起身的姜刀。
姜刀惡狠狠的盯着陰陽千籮的背影,拔出胸口的刀片,射向陰陽千籮。
浴子郡鳳眸眯起,用靈力掀起地上一把刀,打掉了那射向陰陽千籮背影的刀片,目光狠辣道:“不許你傷害她!”
姜刀一臉的驚愕,啓嘴那一刻,胸口又多了一把刀,足足刺穿他的身體。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浴子郡,隨着嘴角鮮血溢出的越來越多,身子倒了下去。
陰陽千籮猛然停下腳步,剛剛身後傳來的殺氣,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她很快明白了,卻始終沒有回頭,繼續向着一望無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沙漠走去。
仇梵音卻回頭了,浴子郡竟然爲了陰陽千籮殺了自己東陵國的鎮國大將軍,面對慘死的將士無動於衷?
仇梵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裡面的意思,他自然知道!
夜晚,陰陽千籮安靜的躺在帳篷中,身旁是一件豹衣皮襖,外面的月亮正圓,皎潔的月色如流水般,傾瀉人間。
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穿了衣服就除了帳篷,想到周圍走走,看看有沒有危險的氣息。
沿着月色,她走近了樹林幽深處的一彎池塘。
她驚喜,這裡竟然還有樹林,而且還有這麼清澈的池水。
沒想那麼多,她脫了衣服就扎入水中,她長長的秀髮包裹住她的身體,在水下面,她閉氣,不能呼吸。
岸邊響起清幽的笛聲,她從水中猛然起身,水花撕碎了池塘的安靜,她大口呼吸,看着岸邊吹笛的男子。
浴子郡在靜謐的月色下,俊美的不似凡人,他見她從水中出來,放下笛子,聲音戲謔道,“怎麼?你害羞了?“
從水中出來,陰陽千籮頭髮溼漉漉的全部貼在身上,隨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走向岸邊,根本不理會浴子郡。
浴子郡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溼透的身體,眸光倏然就有了怒火,他長笛一攬,腳下的步伐移動,惡狠狠的將她的身體抵在了她身後的樹上,木質的長笛橫在她的咽喉,鳳眸中竄起的火苗,聲音從牙縫中迸出,“你竟然無視我!”
陰陽千籮冷笑,神色朦朧道:“有麼?剛纔是你在說話?”
浴子郡氣得面色微女,勒着她頸項上的長笛也緊了緊力道,“我現在可以殺了你。”
他一字一頓,話語又是冰冷也同樣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