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我這次前來鳳府是因爲另一件事。”
“還有其他的事?”他還以爲她到底還是念着自己所以纔回來的。
畢竟她小時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渴望,渴望得到自己的父愛,有好幾次他都看到小時候的鳳銀雪在偷偷看他,那眼神可憐兮兮的。
是他視若無睹,棄之如敝履。
如今,只要能夠得到她一點的認可,他都會覺得很滿足。
“想必你已經三年未出府了吧?”
說到這個,鳳景雲有些尷尬,這三年來,他半步大門都未曾出去過,常年在府裡悲春傷秋,連朝都不去上。
沒辦法,當時的打擊太大,鳳景雲一下子就頹靡不振,陷入了指責和內疚的漩渦,一邊懷念上官芸一邊又怕上官芸責備,以至於一直以來都噩夢連連。
就連前幾天見到鳳銀雪的時候還以爲上官芸來找他了。
鳳銀雪見他那表情就知道猜對了。
“如今的天權國已經不是當年的天權了,你可知,新皇無知,導致黎民百姓苦的苦,散的散,盜賊肆虐,民怨四起。”
鳳景雲震驚,沒想到三年,天權國會變成這樣。
“這些,我......並不知道。”
當年,二夫人好像也來勸過他,勸他去上朝,勸他去外面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可是鳳景雲卻充耳不聞,還說二夫人多管閒事。
“那現在你知道了,難道沒有想法嗎?”鳳銀雪反問。
鳳景雲啞口無言,想法?他不知道,三年未上朝,連新皇的面都沒有見過,朝中局勢也不瞭解。
“天權國的國力,日漸下降,再過不了多久,不出幾年,其餘幾國便會有吞併天權的打算,不說其他的,就是天雲國,也是野心勃勃,更別說現在天翎國的國主是宇文席。”
這一席話,是她在打聽過其餘各國狀態後作出的結論。
這個世界,總是遵循一個道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所以,再不做些什麼,以後,天權國就真的不存在了。
鳳景雲嘆口氣,“我能做些什麼?皇上要是不成長,做再多也沒有用。”
看來鳳景雲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起碼還知道新皇的狀態。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你只要知道你將來能做些什麼便是了。”
“我......”鳳景雲略顯驚訝,看着鳳銀雪的眼神和以往有些不同,“你......打算怎麼做?”
鳳景雲看着淡淡說出那句話的鳳銀雪,和幾年前大有不同。
可以簡簡單單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不帶自豪感也不帶任何遲疑,像極了一個王者。
只有站在頂端,傲視一切的人,纔有這樣的霸氣。
鳳景雲突然後悔了,後悔當時這麼對待鳳銀雪。
鳳銀雪淡淡一笑,“怎麼把他捧上去就怎麼把他拉下來。”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在說一件既定的事實一樣。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能把他捧上皇位,也能把他拉下皇位。
“呵呵呵。”鳳景雲突然笑了,問,“既然如此,你要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