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
糟老頭好像不是很喜歡討論自己爲何會在這個牢裡,連忙轉移話題,“姑娘,那是你的契約獸嗎?”
鳳銀雪看向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白狐還有一旁幽怨的搖着尾巴的獨角麒麟,笑着說,“不,它們是我的寵物。”
說完後,鳳銀雪就沒再說話,獨角麒麟掀了掀眼皮瞅了鳳銀雪一眼,然後又扭過頭去,它要無聲抗議。
糟老頭或許覺得好不容易來了個人,所以特別多話。
“姑娘爲何會在這裡?”
“得罪了王爺的表妹。”鳳銀雪站起來,走到糟老頭的面前,“老伯伯,你身體不好。”
鳳銀雪這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是煉藥師,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是啊,老了,就身體不好。”糟老頭說着還咳了兩下,像是累了似的當着鳳銀雪的面坐在地上,風燭殘年的樣子顯得有些滄桑悲涼。
鳳銀雪拿出一顆丹藥蹲下身子,銀色的裙子拖拽在地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塵,“我這裡有顆丹藥,也許對你有用。”
糟老頭怔怔的看着鳳銀雪手裡的丹藥,有些意料之外,但是還是接過了她手裡的丹藥。
鳳銀雪含着一抹甜甜的笑容,“老伯伯記得服下好好睡一覺,也許明天就會好起來了。”
“謝......謝謝。”
鳳銀雪點點頭又回到帝傾夜身邊坐下。
看着這樣的鳳銀雪,帝傾夜不知道他該用什麼表情來展示他現在心裡的想法。
只能給糟老頭投去一個同情的表情。
如他所料不錯那枚丹藥一定有問題。
夜已深,蟲鳴像是不知道疲憊一樣在地牢裡叫得格外響亮,好似不知世事變遷依舊能夠徹夜鳴叫一樣。
鳳銀雪刷的一下睜開了她那雙黑亮的眼眸,視線一轉便看見糟老頭窩在邊邊熟睡的樣子,這讓她嘴角淺淺勾起。
一聲清脆婉轉如鶯啼般的嗓音輕輕地對帝傾夜說,“我們該行動了。”
再一轉眼,兩人便直接消失在了地牢裡。
兩人走後糟老頭才睜開眼睛,手裡拿的赫赫然是鳳銀雪給他的丹藥。
他輕輕一笑,收起了丹藥卻又搖搖頭,“真是個古怪的丫頭。”
兩人來到王府的某處花園,月黑風高,又是鳳銀雪幹偷雞摸狗之事的時機了。
鳳銀雪站在花園中回顧四周,靜悄悄的,“你說華蘭乸現在會在哪裡呢?”
帝傾夜站在鳳銀雪的身後爲她擋住了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來的秋風,一隻手握住她的肩頭,“大廳?”
“爲何?”鳳銀雪不明所以的回頭,“晚上不是應該在睡覺的嗎?”
帝傾夜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迅速印下一吻,笑道,“他沒事那麼早歇息幹嘛?又不是有劇烈運動要做。”
鳳銀雪愣了下,小臉微紅,小手握成拳在帝傾夜的胸口捶了下,“說什麼呢?”
這傢伙老不正經的模樣太欠扁了。
帝傾夜任由鳳銀雪把拳頭砸在自己的胸口,淺淺一笑,這丫頭臉紅的樣子也是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