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賓館的房間,方慧心就一頭衝進衛生間大吐特吐起來。
“你沒事吧?”直到方慧心從衛生間裡出來吳明纔敢大着膽子問,“還是去醫院吧!”
方慧心芳容慘淡,眼中隱隱閃着淚光,全然不是剛纔神勇無敵的模樣,任何人看了她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惜。
“他沒有提過那東西對人有什麼副作用嗎?”吳明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刺痛。
方慧心緩慢但卻清楚地搖頭,“快收拾一下,我們得退房離開這兒!”她調整好紊亂的呼吸堅定地說。
“可是,你這個樣子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我看在這兒再呆一晚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很好,一點兒事都沒有!”方慧心的語調突然變得非常生硬。
“那不然去藥店給你買點藥?”吳明還是不放心。
“你哪兒那麼多話!快收拾!”方慧心態度惡劣地訓斥道。
吳明沒想到方慧心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嚇得他乖乖地閉上嘴,安靜地跟在方慧心後面,離開賓館。雖然嚴厲地訓斥了吳明,但方慧心還是把車停在一個藥店門外。
“你老跟着我幹什麼?”方慧心不樂意地瞪了一眼跟着她下車的吳明,“回車上呆着去!”
“我非得跟着你不可。離開你太遠了我沒有一點兒安全感!”吳明滿臉的委屈與無奈,老老實實地說。
“瞧你這點出息!”方慧心知道這個傢伙又言不由衷,“呆在車上,不會有事的。”她多少緩和了一些語氣。
吳明沒有聽方慧心地安排,堅持在車旁站着,嚴密注視着身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羣。直到他們重新在新的賓館安頓下來,吳明才稍稍放下心來,安心地坐在電腦前琢磨着他弟弟給他留下的難題。
方慧心從衛生間裡出來,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神情恍惚,表情怪異。這次吳明識相的沒有再多嘴去詢問她的情況,只是默默的爲她端來一杯熱水。
“解開了嗎?”喝了水之後方慧心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
吳明無奈地搖晃着腦袋,回到電腦前,雙手拄着頭,兩眼直勾勾地望着屏幕上“請輸入密碼”的提示。
“吳明,我突然發現這倆天你沒有依靠柺杖也能行動。”方慧心沒話找話,她只想隨便找個話題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是吧!可能是逃命要緊,把這事就給忘了。”吳明心不在焉地說,“其實這三個月來我已經好多了,不必完全依靠柺杖也可以,就是有點費勁罷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拄柺杖的?”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方慧心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吳明這句話吸引住了。
“三年前吧!有一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莫明其妙的不會走路了。可醫生們怎麼也查不出個原因來,就這麼我不得不靠那個東西來幫助我走路。不知爲什麼,三個月前我好象又能自己走路了,就象三年前一樣奇奇怪怪的,搞不明白!”吳明無聊地敲打着鍵盤。
“你聽着,”方慧心似乎若有所悟,“你們倆本來都是健康的。三年前,吳偉被諾博士迫害雙腿癱瘓失支了行走的能力,而那個時候,遠在上海的你也同時失去了行走能力。三個月前,吳偉遇難。你卻恢復了部分這種功能!這說明什麼?”
“什麼?”吳明也朦朦朧朧地想到了些東西,卻無法將它確定下來。
“你們倆從小就有那種雙胞胎的感應,而且很強烈,是嘛?”方慧心的眼睛開始發光。吳明不太情願地點點頭,“醫生說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病變,那就意味着,你的行動不便只是受到了吳偉的影響,真正不能動的是吳偉而不是你。吳偉一死,他對你造成的這種不良影響就漸漸消失了。也許不久以後它就會完全消失,你又能成爲一個活蹦亂跳的正常人!”
“哎,這麼說好象有點道理。”一想到自己又有可能和以前一樣行動自如吳明不禁高興起來,“我怎麼沒想到呢?要是真象你說得那樣就太好了!”可是看到眼前屏幕上的提示他的興致就提不起來了,“儘管是這樣,可還是解不開這個密碼呀!”
“你再好好想一想,這是不是對你們意義重大的事情之一?”方慧心啓發吳明說。
“噢……”吳明明白過來了。他飛快地敲打鍵盤。這次當他按下確認鍵時,電腦沒有象前幾次那樣直接顯示密碼錯誤,而是彈出了要求再次輸入密碼進行確認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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