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擁擠的上班人流象被截斷的潮水一樣前進不得,有的人開始咒罵,有人及時的尋找新的線路,以免被耽誤太久。在這條不怎麼寬敞的馬路上,警察設置的路障攔住了人們的去路。來自四鄰八舍的人們擁在周圍,探頭探腦交頭接耳。
“怎麼樣?”吳明躲在汽車裡只能隔着街道的拐彎處看見自己那已經被炸破的窗口,黑乎乎的象個很久沒有打掃過的煙囪。方慧心一回車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問。
“動靜挺大的。不過,除了你的房間沒有太大的影響別的住戶。只有幾個人受點輕傷,不礙事。”方慧心發動汽車。
“我們這就走嗎?”
“是的。我看見了我該看見的東西,該走了。”
“是什麼?”
“一場普通的煤氣爆炸竟然會驚動國際刑警中國分局的人,你這個小販現在可是大大有名啦!”方慧心開玩笑地說。
吳明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順着座位又往下出溜了一些,拉起衣領遮住自己的臉。
“你看這輛車!”正行駛着方慧心指着反向鏡中正在離他們越來越遠的一輛長車身的廂式汽車,“CIA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吳明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外面,更不可能從那輛車上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我就是知道!”方慧心極其肯定地說。
“知道就知道吧!得意個什麼!”吳明不服氣地收回審視的目光。
“簡直讓人難以相信!整整一個小組的職業業特工竟然抓不住一個拄柺杖的瘸子!”詹姆斯面對他傷痕累累的手下大發脾氣。他們中兩個戴着可笑的脖箍,一個斷了鎖骨不得不打上支撐吊着胳膊,另兩個象是喝了整夜的酒至今末醒到現在還站立不穩。“你們失去了這個案子最後一條線索!”
“先生,”一個戴脖箍的人大着膽子解釋說,“我覺得他不是一個人,是另一個人或是一個小組對我們進行了有預謀的攻擊。”
“我認爲更象是一個小組的整體行動,不然,不可能同時對我們進行襲擊!”吊着胳膊的特工補充說。
聽到這話,詹姆斯皺了皺眉頭,他揮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尼克,有什麼新消息嗎?”他問。
“沒有。自從他的房子被炸以後,當地警方就控制了現場,我們在這兒的行動可不象在其他的地方那麼自如,要得到準確的消息得等待一些時間。國際刑警已經出現了,我們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尼克從電腦後面露出頭來。
“時間,我們最損失不起的就是時間。爲什麼每次總有人會搶先我們一步?”詹姆斯歪着腦袋疑惑地望着他的助手。
尼克作了個無可奉告的姿勢,“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們一定也沒有得逞!這個叫吳明的中國人一定還活着,象我們的中國娃娃一樣。”
“我也一樣。沒有親眼看見屍體,我決不會相信他們已經死了。尤其是方慧心,如果她那麼容易就被人幹掉了,也不可能從那場無人知曉的災難中獨自逃生。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對她那麼費心了!”老奸巨猾的詹姆斯說,“可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在和我們一樣追蹤他們,而且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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