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他話沒說完,霍悠悠已打開了石門,雲祁就站在門口,正驚訝的看着他們。
“妍兒,你……”沒等雲祁問完,霍悠悠已從他身邊跑走,只餘下他們三人。
雲祁進屋去看,驀地發現雲曦坐在地上,她手裡還握着匕首,另一隻手的手背更是劃出了一道血痕。雲祁頓時大驚,“小曦——”他撲過去,緊緊抱住雲曦,“小曦,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雲曦彷彿成了個失去靈氣的木偶,訥訥的一句話也不說。
雲祁只得抱起她匆匆往外走。
在經過楚旬陽面前時,雲曦毫無生氣的眸子裡忽的染上一抹悲傷,但還沒來得及看清,已然消失在眼前。
人走茶涼,密室裡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楚旬陽怔怔的看着地上那些毒血,不明白爲什麼霍悠悠會突然氣他。
因爲楚旬陽對待生命的漠然,霍悠悠坐在鳳棲殿裡半晌都沒動過。就連雲祁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清楚。雲祁將衣服爲她披上,貼心的說:“聽喜兒說你已經坐了一個時辰了,是在想落英殿裡的事嗎?”
霍悠悠將將回神,發現身上多了件衣服,再回頭便看到了雲祁,她擔心的問道,“公主她沒事了嗎?”
雲祁聽完點點頭,“太醫說只是精神過於緊張,不礙事的。倒是她體內的……”他欲言又止,轉而又搖搖頭說,“不提了,再提這些事只會徒增你的煩惱。對了,密室裡的那人……就是小曦這麼多年來一直牽掛的人嗎?”
牽掛?霍悠悠點頭道:“公主以毒續命的事我已經知道,皇上就不必再隱瞞了。至於楚旬陽與公主的事,我想公主應該是恨極了他纔對。”
“這點你就說錯了。”收到她訝異的目光,雲祁兀自笑了笑,“自從兩年前我找回小曦開始,我便知道她的心裡已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絕不會是她會恨的對象。雖然這兩年來她受盡了痛苦,她心裡的話也不願意跟我多言,但是我知道,楚旬陽三個字絕不是恨意的迸發。她這麼長時間來的冷漠不過是在僞裝自己而已。小曦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要強,凡事吃了虧也不願意告訴別人,就連我們也不例外。所以她即便嘴裡說着不在乎,但往往是心裡最在乎的,比如楚旬陽……”
霍悠悠聽得一愣,“皇上的意思是……公主並非恨楚旬陽,反而是愛的太深。她不願意就此放棄楚旬陽,卻偏偏怎麼做都得不到他的重視,故此她才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讓他注意自己?”
雲祁慢慢收了笑,無奈的說:“也許正是因爲她自知命不久矣,所以纔想用這種方法讓他一輩子記住自己吧。你別看小曦平時說話尖酸刻薄,但那些話真正傷到的也只有她自己。她這丫頭從小到大都不讓人寬心,就連這一次也不例外。她不願意我插手此事,恐怕她已是做好放棄一切的準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