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萬謙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笑都不笑一下，“皇上想說什麼？”
東方衍停止敲桌面，轉而道：“最近朕聽到一件大事，說是愛卿你在外另建家室，並且生有一子……”
他話說說完，戚萬謙立即說：“純屬胡說八道！”
“朕也覺得甚是可笑。”東方衍皮笑肉不笑的睨着他，看好戲似的觀賞他此時此刻的表情，“不過凡事不可能空穴來風，既然有此傳聞，想必是愛卿做了什麼令人誤會的事。愛卿是國家重臣，一言一行皆有人盯着，爲防小人私下嚼舌，朕勸愛卿還是謹言慎行，萬不可再做出令人遐想的事來。”
好你個小皇帝！戚萬謙眯了眯眼，沒料到他居然用這個來警告自己，若不是他真有其事，今日他又豈會容忍他一再二再而三的挑釁？！還有那個霍悠悠……
“臣……自當三省吾身，不會再落下把柄給小人嚼舌根，不過臣今日還有一個問題想請皇上解答。”他微微拱手，繼而擡頭盯着東方衍。
東方衍頜首，“愛卿請講。”
戚萬謙問：“今日賤內突然嘔血昏迷，不知可關娘娘何事？”
東方衍皺眉，“你夫人嘔血，關朕的貴妃什麼事？莫不成你家夫人今日要是吃不下飯，也是貴妃的錯？”
“老臣並無此意。”戚萬謙略微垂着頭，“只是賤內身子骨雖談不上健朗，也從未有過嘔血，可自從皇貴妃來了以後，她就成了這般模樣。老臣愚鈍，不能不想想，是否是娘娘的原因。”
“皇貴妃今日出宮，是朕的意思。”東方衍冷道，“聽聞愛卿近來夜夜留宿軍營，夫人獨守空閨不說，前段時間又痛失愛女，孃家最近似乎也出現點問題。愛卿是朕的肱骨大臣，朕自然要關心一下愛卿及你的家裡人。攘外必先安內，爲了北夏的江山，愛卿是絞盡腦汁替朕打江山守江山，那朕也得替愛卿打理家室纔是。貴妃此行，是替朕好好陪陪夫人。”
“臣的夫人自有臣照料，無須皇上關心！”戚萬謙突然提高音量，蹙眉冷對。
“不許對皇上無禮。”身後傳來虛弱的聲音，戚萬謙回頭一看，便看到被兩名丫鬟攙扶而來的戚夫人。此時她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顯然是剛醒來就趕來的。戚萬謙不禁有些生氣，走過去扶她，“你怎麼來了？爲什麼不讓夫人好好休息！”
前半句是跟戚夫人說，後半句則是跟攙扶她的丫鬟說。
戚夫人白他一眼，掠過他徑直走到屋裡，對着東方衍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她還沒拜下去，東方衍就笑着說：“夫人有病在身，就不必多禮了，快坐下。”
戚夫人強扯出一絲笑，欠身點了點頭，“謝皇上。”
戚萬謙仍舊沒從她的疏遠裡回神，走回屋裡，他問她：“怎麼了？”
戚夫人擡頭睨着他說：“皇貴妃今日來，是來找我談心的，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我自己身子弱，所以沒聊兩句就吐血了，怪不得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