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也素來惜字如金,也極少求人,能讓他辦事求人的人,對他肯定極爲重要,否則不會沒經過她同意就將人帶來。
“那好吧。”霍悠悠體諒的說,“傳他進來……”
談話間,殿外走進一人。他一身樸素灰衣,神情溫柔似水,明明裝扮簡單,卻讓人感覺他的周身光芒璀璨。他總是這樣,看起來淡然如水,卻又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霍悠悠心情從驚訝到激動,再從激動到平靜,直至最後抿脣而笑起來。
“草民易笠廷,拜見皇貴妃。”他單膝跪地,向她行禮。
“起來吧。”霍悠悠笑看他,道:“你怎麼來了?”
易笠廷莞爾道:“我來有兩件事,一是看看你過的好不好,事實證明,你過得很好,第二我是忠人之事,向你討句‘答應’。”
重見友人,霍悠悠心底很高興,於是也沒多想他的話,點頭道:“你說吧。”
易笠廷斂了笑道:“有個人想見你,我的意思是,不是在宮裡見,而是希望你能獨自一人出去看他。”
右眼皮猛地跳起來,霍悠悠強壓住不寧的心緒問:“什麼人?”
易笠廷強扯出一抹笑道:“楚旬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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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昏暗發臭的刑房,楚旬陽停在五步開外,目光直直的盯着被吊起來的那人。因爲身上有太多傷痕和血跡,加上牢房昏暗和那人披頭散髮,所以此人的樣貌看不清楚。但光看她傷口的模樣,便知道剛剛又行刑一次。
五月走過來說:“閣主,按照您的吩咐,避開了要害,現下昏死過去,要不要把她弄醒?”
楚旬陽沉默了一會,冷冷道:“用冷水潑醒她。”
這麼冷的天,一盆冷水當頭淋下,人活生生的被凍醒。
睜開沉重的眼皮,待看到楚旬陽時,四肢被綁的她驀地笑起來,“你終於來了。”
楚旬陽走到她面前,嗜血的瞪着她,“若不是你出賣我,此刻你也不會呆在這裡!”
她斜眼瞪着他,眼底盡是失望與痛恨,“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楚旬陽不理她,她冷笑一聲繼續道,“我愛一個人,所以就必須得看着他喜歡別的女人是嗎?楚旬陽,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盯着她糊滿血和頭髮的臉,楚旬陽忽而覺得胸口的憤怒被一隻手強壓下去。很好,這個女人完全是在挑戰他的耐性和底限。
“不要自以爲是的認爲我真的不敢殺你。”他睨着她冷笑,“別忘了,現在你什麼都不是。自從你跟我走起,你就不再是南雲國公主。我要殺便殺,即使弄死了你,放把火一燒,誰都不會懷疑。”
“你!”被綁着的人正是雲曦。她扯了下捆綁自己的鐵鏈,奈何身形一動不動,這樣堅固的鐵鏈,鎖的就是重犯,她如何能逃脫?
“生氣了?”冰冷的聲音將周圍的溫度再降了幾分,“如果你也知道生氣,那便該明白我生氣的下場!自作聰明的女人我向來不喜,你以爲你能替代悠悠在我心裡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