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霍悠悠才從牀上悠悠轉醒。還眯着眼睛打盹,腦海裡驀地轉過昨晚那驚險的一幕,她猛然坐起,低頭就看自己有沒有被侵犯。
衣服好好的,牀鋪也好好的……呼……霍悠悠鬆了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麼事。
這時外間有宮婢和聲問道:“姑娘起身了嗎?”
霍悠悠伸了個懶腰,睏意瞬間一掃而空,因爲習慣了被伺候,於是霍悠悠對外朗聲道:“進來吧。”
不一會兒,幾名宮婢便端着洗漱用的東西走了進來。
由於睡得太遲,錯過了早飯,於是霍悠悠直接吃午飯。
午後的陽光透過葡萄藤架,洋洋灑灑的打在地上,曬的人暖洋洋的。霍悠悠讓人給她鋪了湘妃竹蓆在葡萄藤架下,躺在地上消耗時間。
“剛起身又躺下,你怎麼那麼能睡?”楚旬陽不知何時走過來,停在她跟前。
霍悠悠睜開眼,盯着他那張似笑非笑的假臉說:“我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東蛟國皇宮我又不熟,你不讓我睡,那我能做什麼?”
這麼想想倒也是。楚旬陽蹲下身子用手揮了揮竹蓆上的灰塵,坐下說:“那你想做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做。”她繼續懶洋洋的躺在竹蓆上假寐。
只感覺到兩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刮來刮去,霍悠悠忍不住的坐起來睜開眼說:“我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你想要我幹嘛?”
“你怕父皇今晚來找你?”
被人一語被道破自己的心事,霍悠悠有些慌亂,“我要睡了。”
楚旬陽抓着她的手不讓她躺回去,“你要是不想讓父皇來見你,我可以替你想辦法。”
“你?”霍悠悠抽出自己的手冷笑,“等你不怕得罪他時,再來幫我。”
楚旬陽抓過旁邊桌子上的一粒葡萄,送到她嘴邊,“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怕得罪他了?”
霍悠悠盯着葡萄,挪開頭說:“那晚你對他唯命是從的,我可不敢相信你一點都不怕他。”
楚旬陽笑:“我是誰你比這裡的任何人都清楚,這天下沒有我怕的人。我不怕他,我只是敬他,因爲是他第一個讓我明白這個世上弱肉強食的法則的人。”
帝王家的無情和殘酷霍悠悠是最清楚明白不過的。一直以來,楚旬陽變換不定的身份,給她的感覺是捉摸不透。她也萬萬沒想到,楚旬陽竟然會是東蛟國的皇子。
自第一面相遇起,他身上的江湖氣太重,讓她逐漸忘了他也是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里出來的人。如今被他這麼一提及,她才猛然想到,原來他也是宮廷爭鬥的產物。
“你從什麼時候……明白那些的?”
“什麼?”旋即他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於是笑着答道,“五歲,我母妃死的那年。”
五歲,一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他卻被自己的至親逼着什麼都要去懂,而那個人還是他剩餘的唯一親人。
“那你恨過他嗎”想到他的童年活在那樣的環境,霍悠悠心底對他逐漸同情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