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醫突然的一叫,一下子打斷了來自狂仙兒心底的那一絲情感。
狂仙兒轉頭看去,那羊皮捲上還是原來的鬼畫符,哪裡有變化。
然,鬼醫卻又突的擁緊了她,紅脣慢慢向她移來。
狂仙兒眉頭一皺,想也未想,擡手便揮了出去,她想將鬼醫的臉打掉。
只是,狂仙兒揮出去的手,被鬼醫抓到懷中,而鬼醫的臉近在咫尺,只是眼睛偏向一邊,卻聽他輕聲道,“噓……快看,快看……”
狂仙兒隨着鬼醫的眼睛,轉過了頭,立時瞪大了眼睛,老天,這魔琴已經帶給她太多的不可思議了,可這羊皮卷更是,那鬼畫符,似乎感受到鬼醫對她的那層親密,更像一個羞澀的老人,看到子女的幸福生活一般,樂開了那張滿是桔花的臉,那羊皮捲上的東西似乎漸漸的打開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狂仙兒輕聲低喃。
鬼醫眼睛轉了轉,隨後放開她,“我似乎能明白那十個小字的意義了……”
“你是說,愛情……”狂仙兒感覺這有些難以相信。
她覺得這兩個字離她太過遙遠,更是她死而復生後,從沒有想過的。
“只有兩個真心相愛的人,纔可以打開它們的秘密。這魔琴是有些魔力的,或者說是這一對愛人的精神所在,它也許能成爲一件強大的兵器,它也許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姻緣,小仙,你的心中有我,不然,你我的血一定感動不了它,你我,也不會被它感染,而廝磨了整整七日,剛剛,我的心中便有一絲猜測,纔會抓着你的手指來試探,沒成想,卻是真的……”
鬼醫這話也就是在告訴她,不是換其它男人都可以的,因爲魔琴並不是好虎弄的。
狂仙兒聽着了的話,什麼也沒有說,因爲她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她仍就在抗距着。
但她卻不能否認鬼醫話中的含意!
曾經,她想過,如果不是鬼醫在身邊,換了其它人,好了許仍會與之*七日,可是,有一點她不得不提醒自己,雖然重生後,她從不認爲女人一定要依附男人生存,可是,她也明白,因爲那是鬼醫,所以她才一點多餘思想都沒有,與他糾纏了七天!
她愛他嗎?
她不知道,或者說她不想知道!
只是他們四人一直圍在她的身邊,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有龍憂一,在她決定將臉修好的時候,有鬼醫,遲墨,他是那樣的冷峻,鳳墨染伴隨了她十幾年,他們在她的心中都佔在很重的地位,可是,愛嗎?愛誰?
擡頭去看鬼醫,這個爲她改變的男人,她沒有感動嗎,她還是那句話,她的心不是鐵做的,雖然她希望她的心像鐵一樣,可是,她是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面對狂仙兒的眼神,鬼醫只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好現象,至少她現在知道去想。
“我知道你的腦子很厲害,只看一遍,那些東西你便能記在腦中,所以,我不介意配合你,演給它看……”
狂仙兒被他的話逗的“噗哧”一下笑了起來。
隨手狂仙兒伸手搭上了鬼醫的脖子,主動將紅脣遞了上去。
兩脣相碰,狂仙兒到底含着什麼心情,也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吧。
鬼醫知道狂仙兒是爲了什麼,而他甘之如飴!
兩人深情的擁吻,輾轉的吸允,一開始兩人的目光還流戀在羊皮捲上,可不知何時,吻,卻成了兩個人的全部。
鬼醫深深的迷上了狂仙兒,他只要她。
移開嘴脣,含住了她的脖子,伸手撕開她的衣服……
狂仙兒的雙手易在他的身上油走,只是,狂仙兒的雙眼卻是漸漸的變的清明瞭,她看着那羊皮卷,看着它完完全全的打開,看着它上面跳動的曲譜,她將它記於心間。
對於鬼醫,她沒感覺嗎,不,她的身體比她自己的心要誠實的多!
可是,慕容晚晴,你還有時間去消遙嗎?
狂仙兒緊緊的閉了閉眼睛,擡手毫不猶豫的砍在了鬼醫的脖子上。
那一刻,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意,那一刻,她冰冷的如一隻地獄幽靈。
“你,還真下得了手……”
鬼醫喃喃一句,看着狂仙兒那冷漠的臉,緩緩地倒了下去。
狂仙兒撫住他,將他抱到*上。
看着他因她而失去的誡心,看着因她而起的晴欲,狂仙兒輕嘆一下,隨後坐到了桌邊,拿過筆紙,將記憶中的曲譜寫了一份,將它與那墨玉短笛一起放到了鬼醫的枕下。
狂仙兒伸手輕輕的摸着鬼醫那俊的人神共憤的臉,眼中是一片柔情,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脣。
“秦紅蓮,我是一個不詳的女人,不要再迷戀我。你是西秦的鬼王,我相信,你的祖母對你的期望應該高過姬越哲,回去吧,逃避不是你該做的。不管這琴與笛到底有多少魔力,這笛,我留給你了,對你,我只能說聲‘對不起’,因爲你的情,我還不起!”
狂仙兒以爲她沒有心,可是她還是落淚了,她乾澀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滴落在鬼醫的臉上,滑到了枕下……
狂仙兒最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起身,離開了。
……
鬼醫揉着脖子坐了起來,轉頭看了看,桌子上空空如也,雙眼悠的一深,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甩了他!
抓起枕頭扔了出去,然,墨玉短笛卻露了出來,還有那份抄下來的曲譜!
鬼醫將之抓起來,狂仙兒死女人,你以爲這樣就可以甩掉我嗎?
我秦紅蓮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安排,你也一樣!
緊緊的抓着笛子,突然飛身而起,離開了……
……
狂仙兒的記憶是超強的,她並沒有從原路離開。
她記得,上次她們在大晚上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機關,而且路程又極短,所以,按着記憶中的路線,狂仙兒走了出去。
雖然這樣離開走進的是深山,可是,狂仙兒知道,以鬼醫的性子,他必會在醒來後追出來。
狂仙兒走出鬼頭山的區域,嘆了一下,機關她不怕,可是那些毒蟲毒氣卻無處不在,而自己,呵呵……
狂仙兒不自在的笑了一笑,還是要感謝鬼醫的不是嗎。
狂仙兒一路飛奔向東嶽而去。
來的時候,有通關文碟,所以回去也很方便,狂仙兒撿最近的路,走最便的地方,好在她內力渾厚,七日後便回到了容府。
當木靈看到她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她也不過才收到鬼醫的消息,問問公子回來沒有,公子便出現了。
狂仙兒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叫青檬給我備水,我要洗澡,另外,給我準備些吃的,再通知鬼醫,我已回到府中了,告訴他不用牽掛!”
狂仙兒說完這些話,便走入了內室。
木靈看着好像沒有什麼變化的她,可卻覺得哪裡不對,公子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種疏離!
對了,是她的眼睛,她剛剛是在笑,可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人似乎也變的更冷漠一些了,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然,木靈更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丫頭,沒有立場說什麼,只好嘆了一下,去叫青檬,順便給鬼醫回了消息。
……
狂仙兒坐在書案後將這些天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隨後叫進木靈,“我回來的時候已然發現,京城中人人活在一種恐懼中,除了上官鈺收搜柔妃還發生了什麼事?”
“京城中死了好多官員。”
“什麼時候的事?”
狂仙兒眉頭緊皺。
“就在這幾天,奴婢讓鷹兒送了消息給你,許是你回來的急,鷹兒並沒有找到你……”
狂仙兒點頭,“按排一下,我要回宮……”
“是!”木靈退了下去。
遲墨卻走了進來。
他一襲黑衣,坐到了一旁,青檬送了茶水也退了出去。
看着狂仙兒,遲墨挑眉,“拿到魔琴了?”
狂仙兒點頭,“什麼也瞞不了你,拿到了。”
“也不是你瞞不了我,只是以我對你的瞭解,拿不到它,你不會這麼輕易便回來,只是……怎麼是你一個人……”
狂仙兒愣了一下,她沒有想過以鬼醫的性子,他可以問這個。
遲墨眼中閃過一抹笑了意,“不想說就不要說吧,對了,那魔琴,我是不大瞭解,你有問題可以問你師父。”
“謝謝,我會的……”面對遲墨的善意,狂仙兒覺得心底暖暖的。
隨後起身坐到他的旁邊,“龍遲閣的生意最近還不錯,可是,剛剛木靈說京城中死了很多官員是怎麼回事?”
“我來也是要與你說這件事。這事是上官浩做的,那些被殺的官員,都是對上官鈺絕對忠心的……鬧的朝堂上,很是不安,而且蘇晚珍暗中又搞些小動作,上官鈺已經很惱火了,下了皇榜誓死也要抓到上官!”
“蘇晚珍做了什麼?”
“據說,蘇晚珍派人殺了唐雪霏,可是唐雪霏並沒有死,她將與蘇晚珍的勾結全盤托出只求上官鈺饒她一命!”
遲墨的話很少,可對於狂仙兒想知道的東西,他都打探的清楚,一一告訴於她。
“上官鈺會真的饒了她的命?”狂仙兒信那個才的鬼。
“嗯,雖然沒有要她的命,可是,活着還不如死了省事,因爲上官鈺恨她將柔妃弄沒了,所以,將她丟進了軍營……”
狂仙兒咋舌,她就知道,上官鈺是不會那麼輕易饒了她的,果然!
“那也是她自做自受,當個太太不是很好嗎,非要去做什麼*妃……對了,蘇晚珍勾結上官浩這事是怎麼回事?”
“上官鈺以爲的,只是還沒有動她,不清楚上官鈺在做什麼打算。”
“呵!也許別人當他是夫妻情深,只是我卻知道,他只是不想要一個有孃家的皇后!”狂仙兒眼裡閃過嘲諷的笑意。
與遲墨正說着話,那兩主晃了進來。
龍憂一仍就一襲白衣,笑冪冪的,看着狂仙兒道,“我一早起來,門頭就落了一隻喜鵲,原來是你回來了啊……”
狂仙兒懶得理他,“都沒事做了嗎?”
“喂,我可是爲了你,受了重傷啊,你連問一句都不問嗎?”
龍憂一哇哇大叫。
狂仙兒看着他,“還能在這裡大呼大叫,這也叫重傷?起緊的,藉着那一批黑衣人,不守信用,搶了魔琴一事,將武林攪亂,我要上官鈺焦頭爛額!”
卻在這個時候,木靈走了進來,“公子,張相又來了,問龍公子,可有容大人的消息?奴婢告訴他還沒有消息,張相卻將這個東西交給奴婢,他說,奴婢應該知道交給誰,便離開了。”
龍憂一立時說,“這老頭,也不知道做什麼,這幾天天天來……”
可狂仙兒接過木靈遞來的紅色布包,卻並沒有打開,隨手放到了桌子下面,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木靈應該知道交給誰,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麼?
隨後眉頭微促,“上官浩有沒有去殺張相?”
遲墨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許是時間還沒來得急,這事也只是鬧了這幾天而以……”
“高官中,有誰死了?”狂仙兒又問了一下。
“太傅!”
“啥?太傅不是太后的人,怎麼成了上官鈺……慢着,你是說,其實太傅從來不是上官辰的人……”
突然的,狂仙兒腦子出現那日太后將太傅家嫡女變成了庶女,而上官鈺只是鐵青了臉,可卻沒做什麼表現……
這時龍憂一說道,“樂瑤說,之前被太后由庶變嫡的太傅千金,前段時間與程尚書家的二小姐一起入宮了,只是,皇上似乎很*愛那位小姐,而程家的二小姐,進宮後上官鈺只封了個八品采女便仍到了一邊,理都未理……”
狂仙兒凌厲的眼神一撇,“有點意思!六部中,也有人遇刺嗎?”
“六部尚書馬大人遇到了刺殺,只是傷了胳膊,再加上,有人路過,那些人便逃了……”遲墨說着這句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狂仙兒着着,雙手一揖,“謝謝,那老頭最爲頑固,如果你救下了他的命,那麼,這朝堂上,除了一個張相之外,所有的人都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遲墨點點頭,眼中一片溫暖的看着狂仙兒隨後起身,“沒有其它的事,我先離開了。”
狂仙兒點頭,目送遲墨走入夜色之中。
鳳墨染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會看着狂仙兒,“聖教已經在東嶽的武林中了,沒有人可以將我們趕出去,放心,不出一個月,聖教的教徒便會超過十萬。”
狂仙兒擡頭,“這麼有把握?”
“呵呵,習武之人,對於內力的渴望你應該知道的……”
“你……狂雲惠制了藥給你?”
狂仙兒瞪大了眼睛,她知道狂雲惠的身份,狂雲惠的藥,也許是這個世上唯一能與鬼醫相提並論的,那她拿出的藥,那些都是曾經西秦的禁藥,現在拿出來……
“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也不會將真的給他們,放心吧,我心中有數,聖教的教徒你也放心,不會有異心,因爲……”鳳墨染手中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蠱,每年中秋,我會送解藥給大家,所以這個東西會很安靜的住在他們的腦子中,只要沒有異心,他們不但有銀子拿,還有增強修爲的藥物,要是有異心,這個小東西,便在人的腦中活過來,然後吃他們的腦子,讓他們飽經痛苦後,變成一具活死人,你說,他們會有異心嗎?”
狂仙兒撇嘴,“這些我都不管,我只是怕你駕馭不了,不過,我想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我那個孃的主意吧,畢竟這路子是最快的,也是對上官鈺來說,最具有危險的,只是,了空大師那,你怎麼交待……”
“爲什麼要交待,他送我一個人情,召開了武林大會,我們之間便沒了關係了!”鳳墨染說了一句。
“師父,其實你也是有野心的對不對?”
鳳墨染搖了搖頭,“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
說完這話,鳳墨染便離開了。
龍憂一眼睛閃了一下,“我,我去看看他……”
狂仙兒也沒叫他,待到書房中沒有人了,狂仙兒纔將木靈拿的那個不大的紅布包拿了出來,她已摸出裡面是一個玉佩樣的東西,可是她的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抗拒,只是最後,狂仙兒還是將它打開了。
待看到裡面的東西,狂仙兒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的雙手在顫抖,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而沒多久,狂仙兒緊撰着那玉佩走出屋子,身形一閃,便離開了容府。
張相府
狂仙兒坐在屋頂,看着對面那唯一亮着燈的房間,她的心跳的很快,手下意思的摸了又摸那塊玉佩。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卻是門打開,張相一張笑臉看着屋頂輕聲的說了一句。
狂仙兒從屋頂跳了下去,什麼都沒有說,走了進去。
狂仙兒並沒有易容,一張妖嬈的臉,只是掛上了冷漠。
張中承對於她的臉並沒有表現的意外,這也就是說,他已然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張相倒了茶遞給她,隨後坐到了一旁,“前幾天,有人上門,將它送給了在下,並約在下見了一面,那個時候在下才知道,原來這慕容氏還有人在,並不只是在下一人……”
狂仙兒摸着手中的玉佩,看着張相,“你是慕容家的人?”
張中承點了點頭,輕聲說了起來“我叫慕容岐山……”
狂仙兒聽着這個名子,思緒卻離開了。
她記得,慕容家有些傳說。
曾祖父有一妻兩妾,祖父爲嫡出,兩妾中一個無所出,一個生下過一個兒子,只是那妾的性子剛烈,受不了妻對妾的壓迫,帶着那個孩子離開了。面對慕容氏的人丁稀薄,曾祖父曾找過,可惜,從來沒有找到,就是到了祖父那一輩,祖父也在找,到了父親慕容霸天這裡,很小的時候聽父親說,他找到了那一支,只是,人家改了性氏,也過的很好……
狂仙兒突然瞪大了眼睛,原來,父親已找到他,所以,他識得這是父親的貼身玉佩!!
而慕容岐山這時也簡短的將事說完了,也擡頭看着她,“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霸天他還有一個女兒……直到她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狂仙兒明顯從他的眼中看到那一閃而逝的欣喜!
她來了?誰?
ps:從來,我都是告訴身邊的女性朋友,女人要自力,女人要活出自己,可我卻不知道,有一天,我也被家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