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天下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宋依依本想推開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推開他,回擁住他,仰頭回吻了過去,溫順極了。

夏侯策見面前的小東西溫順的樣子,眸光一柔,動作便也是跟着越發溫柔起來取。

“依依——”他低喃一聲,脣齒相依,這小丫頭終究是死鴨子嘴硬,說是那般,然而比起以前,她卻是對他接受了許多,如此溫順的樣子,讓他也忍不住有些激動。

她怎麼會不喜歡他呢——

二人越吻越深,夏侯策眸光有些深沉起來,宋依依心中緊張,低哼了一聲:“別——腑”

夏侯策自制力也算極好,勉強忍了下來,呼吸有些急促,面色微紅,看她的目光更如着火了一般,哪還有半點平日的冷傲和冰山。

宋依依也是面染紅霞,深吸口氣,嗔道:“誰讓你吻我啦?”

她眉目流轉,此刻燈下竟是媚眼如絲,帶着幾分嫵媚,夏侯策瞧了,將她攬進懷中,便在她脣上一吻,鳳目揚起,似乎帶了幾分笑意:“便是吻了又如何?”

宋依依哼了一聲,頗爲傲嬌地道:“雖然你今天做的不錯,但我可沒答應你什麼。”

夏侯策問道:“怎麼,你不喜歡今天的驚喜?”

宋依依看了他一眼,走到窗前朝外看去,問道:“那煙花怎麼回事?怎麼還落到水中成了字的?”

夏侯策走了過來,此刻湖面上的燈光已經暗了下去,但是外面的喧囂卻是越發沸騰,因爲剛剛的壯舉而吸引了無數京城官民圍觀,好不熱鬧。

就是望仙樓這時窗口也圍了不少人議論紛紛,衆人都在驚歎這次地大手筆。

驚歎的是夏侯策如此公然的表白,身在這樣的世界,禮教昌盛,這樣的事情多少驚世駭俗,肯定會成爲一件震驚世人的事情。

而且做出這事情的人又是夏侯策這位位高權重的攝政王,那就更增添了談資。

不知道多少女子在議論宋依依走了什麼運氣居然能夠得到夏侯策的垂青,言談之間難免多了幾分嫉妒和羨慕。

身爲女子,誰人不希望得如此愛慕,得男子如此表白,如此風光,卻是讓人心中嚮往。

宋依依也難免心中頗有些悸動,自是對夏侯策對她的感情更有了瞭解。

以他的性子,若非真愛,又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那是我之前派人準備的,天上的煙花就是正常的煙花,只不過能工巧匠做出字來,能停留一時,至於湖面上卻是另準備的燈火罷了。”

宋依依咋舌不已,“那是讓人在湖中點燃的麼,我說怎麼慢慢亮起來了呢。嘖嘖,你這次可真是廢了不小的心思呢。這不會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吧?誰教你的?”

宋依依真不敢相信夏侯策居然能想出這麼唯美浪漫的一出。

夏侯策輕咳一聲,俊臉移開,“這有什麼想不出的,本王用得着請教別人?”

話是如此,看着卻幾分心虛,宋依依撇撇嘴,笑嘻嘻地打趣道:“我纔不信呢,是不是你跟餘仲卿請教的?”

宋依依見他表情,心中好笑,夏侯策一貫冷傲的性子,這主意多半是跟人請教的來的。

夏侯策鳳目微眯:“你就說喜歡不喜歡吧?”

宋依依好笑道:“行,我喜歡行了吧,今兒這一出也算你費了許多心思,好啦,尊敬的攝政王大人,這次讓您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小女子可真是感動不已呢。”

夏侯策冷哼一聲,霸道地把摟進懷中,“還算你有點良心。”

宋依依蹙眉道:“我之前可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呢,這回你我可要出名了,明日怕不有人彈劾你,你就不怕人說你?”

“管那些人如何非議,本王如何還輪不到他們管,再說,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我夏侯策的女人,看誰敢不服?”

宋依依一愣,看着他濃黑眉峰下傲氣十足的眼睛,那雙眼睛帶着強勢和霸道,還有強烈的自信。

強者多半不在意他人所想,一個總是介意別人言語的人無論如何是不能成爲強者。

夏侯策若非如此強勢,也無法掌控朝局。

他敢做出這樣的舉動,旁人或有想法,終究只能讚一句年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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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宋依依搖了搖頭,笑道:“管那些人怎麼說,不過,我可沒答應做你的女人,夏侯策,你這麼大張旗鼓的,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宋依依當然明白他此舉的意思,不外乎向人宣佈她的所有權。

可是於宋依依而言,這並非什麼好事,那就代表她身上貼上夏侯策的標籤了。

她看得出他的心思,不過這是陽謀,正大光明,她其實心中也明白,談不上討厭。

“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不成?”夏侯策聞言面色一沉,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宋依依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要是本姑娘不高興了,興許就不嫁給你了呢。”

“你我都有了肌膚之親,你還想嫁給誰?”夏侯策聞言臉色一黑,這小丫頭整天都想什麼東西呢,難不成她以前那個地方風氣如此不同?

宋依依小聲嘀咕一句,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往後撤退:“結婚還能離婚了,談個戀愛還不許分手啦?”

夏侯策黑着臉上前抓住她,把她禁錮在懷裡,氣惱地狠狠吻了一回,直把她按在懷裡,咬牙怒道:“你敢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今天就把帶你去衙門辦了婚帖?”

這古人結婚也要去衙門辦了結婚證確定法律程序纔算有效,若是真被抓去辦了婚帖,宋依依真就算是嫁給他了,哪怕沒辦婚禮也算夏侯家地人了。

宋依依嚇了一跳,知道逼急了這傢伙真幹得出來,忙乾笑道:“人家開玩笑呢,哈哈,你別當真……”

夏侯策斜眼看她,“本王不喜歡開玩笑。”

顯然,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這丫頭想法一貫離經叛道,誰知道她幹不幹的出來。

夏侯策忽然覺得是不是應該先去衙門把婚帖辦了確定了關係再說,免得這丫頭真能幹出什麼分手之類的事情。

“開玩笑的,那個不嫁給你我嫁給誰?”宋依依忙道。

“那就趕緊嫁給我。”

“咳咳。”宋依依皺着眉頭,“這個不用那麼着急吧?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說罷她轉身就想溜走。

夏侯策意見她想逃,上手抓住,沒好氣道:“往哪去,回來,我不會逼你嫁給我。”

宋依依這才鬆了口氣,略帶幾分討好地給他捶了捶手臂,“就知道阿策你最通情達理了。”

夏侯策懶得理她,知道這丫頭還不想嫁給自己,也頗爲無奈。

“既然說了要追求你,那本王自然不會食言。”他看向宋依依,“我會等你心甘情願嫁給我。”

宋依依頓了頓,臉上笑容收斂,“那就看你能不能收服我的心了。”

夏侯策不想就這個問題討論,自信道:“你早晚會答應的,走,我帶你去遊湖。”

“現在?”

“對。”夏侯策拉着她從房間出來,外面侍衛守着,宋依依這邊剛出來,卻嚇了一跳。

因爲這邊望仙樓不少人正朝這邊看過來,待瞧見了兩人身影,許多人忍不住低聲議論紛紛。

雖說因爲夏侯策的恐怖讓人不敢公然議論,但還是免不了看幾眼。

“怎麼這麼多人——”宋依依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因爲剛剛的事情,被這麼多人看着,連她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夏侯策目光一掃,衆人便嚇得紛紛收回目光,但還時不時朝這邊看過來。

“走吧。”夏侯策懶得理會這些人,直接帶着宋依依便從樓上下來,出了望仙樓。

不多時便到了鏡湖旁,那湖中的畫舫便停在了湖邊,等着他們過來。

夏侯策帶着宋依依上了畫舫,迎面一箇中年婦人走了過來,看其穿着打扮多半是畫舫上管事,果然婦人上前迎接過來,忙把他們迎進來。

“不用派人伺候,下去便是。”

夏侯策吩咐一聲道。

“這是要做什麼?”宋依依好奇道:“你帶我來這畫舫,不是來看看歌舞的麼?”

侯策看了她一眼,見那婦人下去了,便不忌諱,一本正經道:“本王要看,也是看你跳舞。”

“……”

宋依依瞠目結舌。

這算是調.戲?

看他一本正經地說着這種話,宋依依一時有些恍然。

“咳咳——”

她側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好生打量一番:“沒想到啊,阿策你這麼濃眉大眼的也學壞了。”

夏侯策被她說的話逗樂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倒怪誰?”

“呸呸,你這是損我呢,我纔不是墨呢。哼哼,想看我跳舞,我可不會。你不是來追求我的嘛,爲啥看我跳舞,難道不是你跳給我看?”

宋依依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膽子不小。”

想看他跳舞,這世間還有人這麼大的膽子,也就是她敢這麼說了,其他人誰敢說這句話?

宋依依笑嘻嘻地揚起嘴角:“我可不是嚇大的。”

“少胡鬧了,陪我呆會兒。”夏侯策把她摟進懷裡,愛寵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惹得宋依依嘀咕幾句。

“天氣正熱呢,你別抱着我了。”宋依依嫌熱,夏侯策便把窗戶打開,雕花的窗戶外面明月正好,湖面波光粼粼,涼風習習,還帶着水汽的味道。

宋依依靠在窗口看外面的景色,心情不錯,夏侯策便陪着她,船上有各種水果點心,二人便這麼說了會話,氣氛一時溫暖起來。

“你不是想騎馬,改日我帶你去馬場。”夏侯策說道。

“好啊,我早想去郊外的馬場玩玩了,呆在家中真是無趣得緊,成日裡除了弄些古玩也無甚事做。”宋依依百無聊賴地說道。

她是文物專家沒錯,不過平日裡也在宋家的古玩店處理些事情,但是除此之外,也無多閒事。

這時代終究許多不便之處,失去了電力和現代文明的便利,許多地方,直到現在宋依依都還不能適應。

曾經她很想回去,不止是現代有她的朋友親人,還有她所熟悉的生活,她在這裡終究是一縷孤魂,格格不入。

夏侯策看她神色多了幾分悵惘,眸光便是一沉。

他總是怕她還抱着回去的念頭,那個世界她夢中說的那麼夢幻的世界,怪道她想回去。

他費盡了力氣把她留下來,是自私,可是讓他就這麼放她走他是斷然做不到的。

好在,心中她也再不能回去了。

這就足夠了。

“依依,你既然喜歡,我便帶你去騎馬。”夏侯策把話題打斷,怕她又想起傷心事,再起了什麼回去的心思。

宋依依似乎看穿了他的緊張,自嘲道:“我就是最近無聊而已,你別多想了,對了,我家裡那幾匹馬……”

宋依依把話題轉開,似乎也不想跟他談之前的事情,二人都默契地沒有討論那個禁忌。

夏侯策知道宋依依想回去,現在回不去了,他心中一直很想補償她,讓她不再去想回去的事情,便一貫縱容她。

便是她做了什麼,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他都全不管。

天上月明星稀,蟲鳴陣陣,天色不早,夏侯策便送她回家。

宋依依本想自己騎馬回去,夏侯策卻不許,把她摟在身前,共騎一匹馬回去了。

好在這時夜色已經深沉,許多人都已入眠,街上人煙稀少,便也無懼人看見。

宋依依拗不過他,便隨了他去,馬兒跑得不快,慢慢朝前奔跑,宋依依靠在他懷中,夜風起了,微微有些發涼。

她微閉着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夏侯策也沉默不語,直到將到太平侯府時,他纔開口說了句話。

“依依,別離開我。”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說不清的祈求,像是發自心底的懼。

宋依依一怔,回眸看向他,忽然感覺到他心底的想法,心中忍不住一陣嘆息。

“不會的,阿策,我不會走的,也走不了。”

她已經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是無法改變的命

運,既然如此,難道要死亡去離開。

或許死亡就是真的死亡,也無法離開。

不得不說,那一刻,她猶豫了,她捨不得這個世界。

也許這是前世今生,也許她是在還前世的債,既然再也走不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她欠母親和夏澈的只能下輩子再還他們。

夏侯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確定了她說的是真心話,才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忽然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吻。

“依依,晚安。”他學着她愛說的詞說道。

“嗯,阿策,你回去小心,最近若是忙的話不必抽空出來,我們還有時間出去。”宋依依絮絮說了幾句關切的話,夏侯策認真聽着,沒有什麼厭煩的情緒。

“我記着。”夏侯策點頭。

“好,我先回去了。”宋依依下了馬,宋家的門房已經打開門迎接了,夏侯策看看她進了門才收回目光,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着門出神。

這個丫頭這樣也算是關切他了嗎,算是給他一個答案麼?

她,再也不會離開他了吧?

“王爺?”旁邊的侍衛出言詢問。

“回府。”夏侯策沉聲道,隨即翻身上了馬,馬兒嘶鳴一聲便很快朝遠方奔去。

這邊二人一番鬧騰,夜色也已經深沉起來。

宋德清夫妻都已經睡下了,宋依依便回來洗漱睡下了,大抵因爲今晚的事情心中起伏,一時竟睡不着。

珍兒拿扇子打着,讓外面窗戶打開,屋裡並不熱,但是宋依依卻頗爲煩躁。

“珍兒,你想過嫁人嗎?”

珍兒一愣,頓時有些羞臊:“小姐說什麼呢,這事自然有夫人拿主意。”

宋依依笑嘻嘻道:“那就是想了,哎,你別說這種話了,說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人,回頭我肯定給你們安排個好人家,你快說說,過了這關我可不問了。”

珍兒愣了下,認真想了想,蹙眉道:“奴婢也沒想過找什麼人——”

她看宋依依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臉色羞紅起來,有些害臊,“小姐,你怎麼想起說這個了?”

“就是想問問,唉,我突然很害怕嫁人。”

宋依依幽幽地說道。

這話倒也不奇怪,許多女子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爲什麼呀,王爺對你很好啊。”

宋依依翻了個白眼,拿着扇子把玩着,“你說得輕巧,這世上的事哪有那麼簡單,要是嫁了人,哪還有許多自由,真不知道有許多事,想想就頭疼。要結婚,生子,萬一對方再是個渣男,那女人一輩子就糟了。所以啊,這婚姻大事一定要注意。”

珍兒一愣,“說是這麼說……不過,小姐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吧,王爺多寵你啊。”

宋依依撇撇嘴,“天知道他能一輩子對我好嗎?這裡想離婚可不容易——”

宋依依嘆了口氣。

或許因爲想起了前世,她不由得有些煩悶。

“小姐你擔心得也太多了,誰能知道將來的事情呢,過好現在就不錯了。”珍兒不以爲然道。

宋依依一愣,一時竟呆住了。

是啊,她患得患失的,其實,那麼久遠的將來,誰知道會如何,現在考慮這些未免太早了。

只要她現在不後悔就好,現在患得患失的又能如何,也不過是讓自己心煩罷了。

“只是,我真的要嫁給他嗎?”宋依依怔怔地想着,一時竟是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