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徐初盈卻是一聲低喝,突然上前,擡手,隨着四聲清脆響亮的脆響,正正反反打了宋嬤嬤四記響亮的耳光,硬生生把她給打得懵了!
所有人也都呆住了,驚愕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一刻,空氣彷彿也停止了流動。
宋嬤嬤被這四記耳光打得暈頭轉向,腳下踉蹌了兩下才站住了,惡狠狠的瞪着徐初盈:“你、你竟敢打我!”
徐初盈聽了這話竟忍不住“嗤”的一笑,冷冷道:“本妃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有何不可?”
“呸!還當自個是主子嗎!階下囚而已,竟敢跟我們側妃對着幹!你們給我拿下她!”宋嬤嬤氣得昏了頭,怒指徐初盈喝道。
那四名僕婦傻了眼,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徐初盈冷冷道:“我有何不敢?你那主子有什麼招數、能把我如何只管放馬過來,你看我是怕她還是不怕!她若不敢,我勸你最好還是消停點!別自取其辱!”
“你!”宋嬤嬤氣得腦門充血,顧不得再逼那四名僕婦,大叫一聲一頭朝徐初盈衝撞了過來!
什麼狗屁王妃,都落到了這種地步倘若她還被她給打了,側妃娘娘以後還能再信任她、重用她嗎!
“王妃!”
“王妃!”
甘草、半夏吃了一驚,想也沒想便直衝上前,擋住了宋嬤嬤,將她推了出去。
宋嬤嬤身不由己往後倒退,“嘭!”的一聲大響撞在柵欄上,撞得頭暈腦脹身上發痛。
甘草、半夏也反正打也打了,打一下和打兩下也沒有什麼區別,兩人相視一眼,上前揪着宋嬤嬤便揍了起來。
心中深恨她小人嘴臉,下手毫不留情,揍得宋嬤嬤哭爹喊娘!
那四名僕婦見了臉色大變,下意識往旁縮了縮,大氣也不敢出。
徐初盈一旁冷眼看着,看宋嬤嬤哭喊聲已經變了樣,方命甘草、半夏住手。
此時的宋嬤嬤,滾在地上狼狽不堪,臉上紅腫得不像樣,梳的油光水滑的髮髻也亂得簡直不能看,雙眼無神,顫抖**呼痛不已。
徐初盈冷冷道:“我正想找你算賬,你自己便送上門來了,你說,這是不是你自找的?你那主子,也就只有這麼點兒本事,除了敢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還能幹什麼!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她親自來了,我也不會怕了她!”
宋嬤嬤心中恨得咬牙,一邊**哎喲着,一邊在心裡暗暗的記着徐初盈這話,心裡發狠:你不怕我那主子?好!但願你是真的不怕!
目光一掃那四人,徐初盈輕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帶着這狗奴才給本妃滾!”
四人一抖,連“是”都應答不出來,七手八腳慌亂扶着攙着宋嬤嬤倉皇而逃。
“真是解氣!這死老婆子,總算耳根子清靜了!”半夏拍了拍手,眉目間也舒展了幾分。
銀屏也笑嘻嘻鼓掌道:“就是就是!我也覺得好痛快!”
甘草看了看徐初盈,有點抱歉的陪笑了笑。
徐姑姑笑嘆道:“這人倒是打了,可是,元側妃那裡,會輕易罷休嗎!”
銀屏臉一僵,笑不出來了。
半夏輕哼,傲然冷聲道:“反正咱們這會兒已經糟糕透了,還能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與其這樣提心吊膽,倒不如來個痛快!如果元側妃真要對我怎麼樣,大不了一死了之!她想作賤我,做夢!”
甘草沒說話,神情卻是表示,她是認同半夏這話的。
蘇嬤嬤臉色微變,急忙扶着徐初盈胳膊,道:“王妃,您可千萬不能做這樣的傻事兒啊!不管怎樣,老奴要您活着!王爺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徐初盈深深吸了口氣,握着蘇嬤嬤的手輕輕捏了捏衝她柔柔一笑,緩緩道:“元側妃讓宋嬤嬤來,打定了主意是要羞辱我,我若退讓了,她只會得寸進尺,這是沒完沒了的,我不能因此就被她拿捏住了!至於接下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元側妃想象着宋嬤嬤折騰徐初盈的情景,興奮得根本就沒法入睡,心急火燎的等着宋嬤嬤回來稟報。
她相信,宋嬤嬤跟自己一樣的對徐初盈恨之入骨,能夠折騰徐初盈,宋嬤嬤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絕對不會手軟的。
然而,元側妃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等到的竟會是這樣一副情形。
看到被揍得幾乎成了豬頭、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宋嬤嬤,元側妃氣得渾身顫抖,怒視那四名僕婦:“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四人一抖,雙膝一軟就跪下了。
“側妃娘娘!”宋嬤嬤打了一路的腹稿,踉蹌着跌倒在地,一路跪着膝行上前,拉着元側妃的裙子哭着叫道:“您要爲老奴做主啊!王妃喝命幾個奴婢平白無故的把老奴暴打了一頓,老奴——”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元側妃又驚又怒,怒道:“你不是也帶人去了嗎!怎麼?都是擺設!”
四名僕婦臉色一白,跪在地上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怪不得她們!”宋嬤嬤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着道:“王妃身邊甘草、半夏那兩個死丫頭不是會些拳腳功夫嗎?是老奴大意了,老奴以爲,如今落到這個田地她們定會老老實實的,誰知道膽子比之前還要大,倒似破罐子破摔一般,張口大罵側妃娘娘不要臉、小人得志,老奴剛一開口分辨,就被她們姐妹不由分說衝上來便打,王妃娘娘還在一旁喝叫‘打死這老刁奴!元側妃也就這點本事,派個老奴過來搗亂,也得看看本妃是誰!旁人怕她,本妃不怕!便是她來了,本妃也照揍!”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元側妃氣得一張臉青白交加,緊緊握着拳頭顫抖不已,牙齒咬得咯咯響,“那賤人,不過是個階下囚,竟還不知天高地厚!”
那四名僕婦原本以爲這回逃不掉了,肯定會被元側妃狠狠的責罰,不想宋嬤嬤竟然幫她們說話,四人也不是傻子,旁人倒黴當然好過自家倒黴了,當即毫不猶豫的附和宋嬤嬤的話,添油加醋的訴給元側妃聽王妃有多麼多麼的囂張跋扈、多麼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