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妃重重一哼,冷冷道“你本是王妃,既然非要掌管王府中饋哀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可你若有本事便自己管事,沒本事便不要插手,你把王爺攪合進來這算什麼!王爺一個男人家,掌管着燕地大大小小多少要緊事務?卻還要分心在這後宅事兒上!你這個王妃,是怎麼當的!”
“太妃娘娘,臣妾冤枉啊!”徐初盈好不委屈的神色一黯,道“王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內宅事務其實也是要緊的,是他以前疏忽了,所以,纔會有丁紫荷表姐那樣的事兒,還有臣妾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會不明不白的沒有了!臣妾接手中饋,王爺定要陪着,說要親眼看一看那些人,要徹底整頓一番,這也是爲了燕王府的長久安定,臣妾也覺有理,自然便依王爺了!”
元太妃沒想到她幾句話把一切都推在燕王身上,頓時氣了個倒仰,怒道“還敢狡辯!即便要整頓,也是你的事,何須王爺操心!身爲王妃,這點小事也不能替王爺分憂,要你有何用!”
徐初盈當即更委屈了,道“太妃娘娘說的極是!只是,出嫁從夫啊,臣妾剛來燕地的時候,太妃娘娘也是這般教導臣妾的,臣妾可一直謹記在心呢!王爺的見識自然比臣妾要高出不知多少,王爺決定的事情,臣妾除了從命,哪裡有置言的餘地呢!不如,太妃娘娘您勸勸王爺?”
“你!”元太妃胸口急速起伏,呼吸一促,狠狠瞪向徐初盈。塵⊕緣〗文〗學⊕網
這賤人!她竟然敢!
她這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她是在告訴她,她的兒子非要爲她出頭她也沒有辦法啊!她這是得了便宜還乖,那話裡話外的意思,竟是在怪怨她的兒子呢!
徐初盈很無辜的看向元太妃,衝她十分抱歉的笑了笑。
心裡暗道該,你想插手,你便插手吧!自己動氣可怨不得我!看在王爺的份上許多事我不同你計較,但一筆勾銷的,是從前!今後,你休想再對我有半點轄制或者傷害!
可元太妃就算再憤怒也沒有失去最後的理智,那就是,她絕對不會當着徐初盈的面說燕王的不是。
她比誰都清楚,她雖是太妃,但是燕地最有實權的人是她的兒子,她的靠山也是兒子!
這個女人這是想挑撥她和兒子的關係好從中獲利嗎?真當她傻啊?做夢!
“話雖如此,可你身爲王妃,爲王爺分憂原是本分。王爺再強、再有能耐也沒有三頭六臂的,事事要他操心,他怎麼受得住?你做妻子的,就一點也不心疼!”
“太妃娘娘教訓的極是,臣妾記住了!臣妾定會照辦的!”徐初盈笑着答應。
元太妃這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呢,她便順着應聲吧,橫豎同她僵持也沒意思。她又不能真把她怎麼樣。
元太妃冷哼“你要真的記住纔好!”
說畢起身,睨了她一眼冷冷離去。
“臣妾自會真記住的!恭送太妃!”徐初盈笑笑起身。
元太妃理都沒理她,帶着蘭嬤嬤等怒氣衝衝出了明春殿。
挾着怒意疾步走了好一段,元太妃才猛的站住,憤憤拂袖。
真是氣死她了!
這個賤人,仗着王爺**她,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自己不陰不陽的說話!
這口氣,叫她如何噎得下去!
“太妃娘娘,”蘭嬤嬤見狀只得硬着頭皮上前陪笑勸道“王爺素來孝順您,且王爺英明不是那糊塗的,他怎麼做自有他的主意,您頤養天年豈不是好,何必操這些閒心呢?橫豎這燕王府,短了誰的也短不了您的呀!”
“住口!”元太妃扭頭怒聲喝斥“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哼,哀家辛辛苦苦把兒子撫養成人,不是白白送給那賤人使喚的!王爺遇上那賤人,真是毀了!”
蘭嬤嬤嚇得縮身垂頭,再也不敢出聲。
元太妃眉頭緊蹙,越發懷念起廣嬤嬤來了。
如果廣嬤嬤在,就斷斷不會勸自己這些不中用的話!可惜,她如今已經成了廢人一個!
這一切都是拜那賤人所賜!
想及此,元太妃更恨徐初盈。
送走了元太妃,徐初盈渾然沒當一回事兒,處置了幾件事務後,便叫人去把元側妃和風側妃都請來。
這兩位雖然都還在禁足當中,但對於徐初盈已經接管了王府中饋的事情自然也是知曉的,兩人一個冷笑一個氣恨,在自己屋子裡早已狠狠發泄過一痛。
徐初盈派人來請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拒絕出門,因爲她們都還在禁足當中!這是王爺的命令!王爺沒有下令解除禁足,她們是萬萬不敢違抗王爺的意思的!
哪怕你是王妃,哪怕王爺再**你,也不行!
徐初盈早料到這兩人會如此,派了兩名管家娘子去叫人的時候各自帶了健壯的數名僕婦,不由分說直接把人給強行帶了來了。
元側妃雖惱火徐初盈的蠻橫做法,但她到底要面子,哪裡肯讓奴才們近身拉扯自己?恨恨瞪了衆僕婦一眼自己昂首挺胸走在前邊。
風側妃那邊就沒有這麼好對付了,仗着自己懷着身孕趾高氣揚厲聲喝斥,她就不信,這些狗奴才敢動她!
萬一動了胎氣,她們誰擔當得起!
誰知這管事娘子也沒說動手,只是恭恭敬敬的道“王妃娘娘說了,若是側妃娘娘不去,必定是麗澤殿的奴才們沒有伺候好,她明日就會將麗澤殿所有奴才都換了,會請王爺親自派人過來伺候。”
風側妃臉色一變,怒視那管事娘子。
請王爺親自派人來?這是堵她的嘴呢!讓她到時候連怪她怠慢都不能夠!
王爺如今正疼着她,這點子要求自然會爲她擔當。
風嬤嬤則臉色一變,祈求的看向風側妃。
王妃娘娘自回王府後行事風格大變,且她被劫持之事跟山虞有關,風嬤嬤這幾日可沒有一日不提心吊膽的。
如果被趕出麗澤殿,她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場。
風側妃怒不可遏,卻不得不憤憤低頭服軟,卻又挑挑揀揀的命人備軟轎,磨蹭了半響纔到明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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