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放開我!你、你還沒有沐浴呢!”徐初盈掙扎着氣急敗壞道。
今兒一天他必定沒閒着,身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味道,她纔不要他這會兒碰她呢!
燕王笑得更加愉悅,勾勾脣角笑道:“嗯,好,爺聽盈盈的,現在就去沐浴!先沐浴再欺負盈盈,盈盈別急,等着爺!”
徐初盈睜大眼睛:“……”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嘛!
燕王哪裡管,一路笑着將人抱進了臥室放在拔步牀上,居然不顧她的反對和氣急敗壞三下五下把她拔了個精光。
徐初盈慌忙拉過薄被遮蓋住自己的身體,俏目含嗔瞪他。
燕王則呵呵低笑,探手入被在她滑膩溫軟的身上捏了一把,笑道:“乖乖等着爺!”
徐初盈實在不習慣這樣他衣冠楚楚而她寸縷無着彷彿待宰羔羊似的這種情形。
正好沒安全感呢,他的大手卻還摸進來搗亂,驚得她“啊!”的低叫起來慌忙蜷縮着身體往牀內側挪了挪,惱羞成怒瞪着燕王,惹得燕王更覺有趣,得意大笑。
忍不住笑着逗弄她好一會才腳步微晃的去沐浴。
徐初盈放鬆了身子,雙手緊緊的攥着被角,水眸含亮瞪着他離開的背影,咬脣低罵道:“這個色胚!”
脣角卻不受控制的漾開淺淺的笑意,漣漪般的盪漾開去,開滿心湖。
她的臉上,早已紅得滾燙,眼角眉梢媚意綿綿,嬌豔誘人猶不自知。
猶不知這等模樣兒落入她那色胚親親夫君眼中,其人定會獸性大發恨不能將她拆吞入腹!
次日,一大早王爺便起身又出去辦正事兒去了,而王妃則日上三竿才揉着痠軟的腰腿顫巍巍的起身。
楊悅兒因爲對王妃印象極好,一大早就過來了,碧鴛等只好招呼她坐下幾個人說話聊天消磨時光。
楊悅兒少女心性本又天真活潑,加上在這馬場上野慣了,哪裡有多少耐心等?不時的朝徐初盈臥室方向望一眼。
終忍不住小聲問道:“王妃娘娘往日也起得這樣晚嗎?”
半夏臉上微熱,飄過一抹可疑的紅暈,輕輕一咳說道:“這個,就難說了!有的時候是這樣,有的時候也不是。”
結果取決於她家男主子有多能折騰。
甘草聽着這頗爲曖昧的話不由暗含警告的嗔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笑道:“往日在王府中,天天一早就要起來給太妃娘娘請安的,哪裡能晚了?許是昨兒玩得累了些吧!王妃昨日可是興致高的很呢,很久都沒有這樣一玩一整天的了!”
楊悅兒恍然大悟,甘草的解釋比半夏的更加容易理解。
想想也是,王妃娘娘那樣嬌貴之人,這樣玩上一日,會勞累起不來也不奇怪啊!
甘草生怕徐初盈剛起時見有外人在不自在,便又笑着同楊悅兒說了兩句,讓她別處逛逛去再來,不必在這兒乾等着。
楊悅兒聽此言正中下懷,便笑着先告辭去了。
於是,等一行人出門的時候,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中午了。
倒也沒什麼,索性早餐用的晚,午飯便生了,玩餓了回來便是。
今日楊悅兒帶着她們去了烏延河邊,那河畔上果然一叢叢長了許多野生芍藥,此時大朵大朵的水紅、玫紅、豔紅、紫紅、粉紅的花朵綴滿枝頭,怒放如火,大的有碗口大,小的也有拳頭大。
單瓣的、重瓣的,在墨綠色的葉片襯托下,奼紫嫣紅,美得令人心顫。
一旁,是深綠如緞子的烏延河,腳下與遠方,則是開滿星點野花的碧綠草場。
徐初盈等讚賞流連不捨離開,要知道燕王府中雖然也有芍藥花,且數量也不少,開的時候亦是奼紫嫣紅、如火如荼。
然而比起這裡一叢叢鋪滿河畔一眼幾乎望不到邊際的花海是不同的。
人工培植的花朵雖然也美,但那嬌豔中卻也染上了一種說不出的媚俗,彷彿蒙了塵垢的美人。
而這兒的,卻令人感受到一種生機勃勃的怒放的生命力!所帶來的那種視覺衝擊,是不同的!
在楊悅兒的陪同下,五六天的時間裡,徐初盈幾個人逛遍了甲字號馬場。從一開始的各處遊走到後來騎着馬閒散出行,看見哪兒好,停下來便能消磨上小半日。
誰叫處處都是美景呢!
這日燕王終於抽了個空陪徐初盈出行。
碧鴛等識趣的都沒有隨行。
就算她們臉皮厚想要跟着,王爺也是絕對不允許的啊!
與心愛的人同遊,那感覺自然與跟旁人又不一樣。
徐初盈與他爬上了山坡,去了那蘆葦蕩,也去了烏延河邊。濃情蜜意好不快活。
燕王還攬着她在懷策馬狂奔了一回,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刺激得徐初盈又尖叫又咯咯的開懷大笑,雙手緊緊的圈抱着他精壯有力的腰身,身子不時往他懷裡鑽貼,興奮得有些熱血沸騰。
卻不知身後的男人也被她刺激得熱血沸騰差點兒沒來一場幕天席地!
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中這般又貼又扭的作怪,誰受得了呢!
暢快淋漓玩了一日,用過晚膳後眼看着天色還早,燕王便笑道:“盈盈想不想看日落,咱們爬上今日爬的那座山上去看好不好?”
徐初盈立刻便很開心的笑着說好!一片蒼茫天寬地闊下的落日,必定別有一番動人之美!
有這個強悍的男人陪在身邊,什麼時候去哪兒她都不會感到害怕。
燕王見她說好,笑着命人取來斗篷,將徐初盈兜頭遮蓋得嚴嚴實實翻身上馬攬入懷中,笑道:“抱緊了爺,可得快些才趕得上!”
“好!”徐初盈脆生生一笑,主動圈抱着他往他身上貼。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帶着嗚嗚的響聲,徐初盈閉着眼睛,不用看也能夠想象得到兩旁的景物必定如離玄的箭般迅速向後倒退。
斗篷蠻厚的,他的懷抱又十分溫暖,暖暖的體溫透過皮膚散發出來包裹着她,縱是風聲嗚嗚,徐初盈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冷。
等燕王“籲——”的一聲勒住了繮繩停下來時,徐初盈還有點發蒙: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