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公子,你真是折煞奴家了,不過公子這張嘴,那是甜的恐怕醜的能夠說成美的,美的可說成活的了,趕緊的,奴家今天被公子這般在意,心情高興,奴家一定給你安排這香鄉閣最漂亮的姑娘!”
花娘那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一張巧嘴,如今見着季梓,知道是自家上面的人,雖然不知道季梓到底身份到那一層,但是每一次季梓來的時候,那背後的老闆都是對季梓禮遇有佳,自然不敢怠慢。
對此季梓卻是不置可否,反倒是多了幾分讚賞,然後抱拳如同江湖兒女一般爽快:“那就有勞花姐了!”
“公子客氣,客氣了!”
花姐臉上掛着諂媚的笑容,立馬迎着季梓往樓上最好的房間裡走去。
進去之後,花姐便趕緊安排好一切後退了出來。
季梓心中雖然疑惑那個所謂要見自己的人,爲何此刻竟然還沒有出現,不過她倒是面上不露半分,還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地茶水,小口喝着,眼神裡卻是帶着精光。
“少爺,那個人會不會是耍少爺?”
千雁也算是“入鄉隨俗”,此刻叫着季梓少爺,可是看她那滿臉通紅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掐那張小臉蛋。
如此想着,季梓便真的動手做了。
“啊,小姐!”
原本還一直顯得鎮定的千雁,剛剛被季梓一記眼神盯着有些發麻,如今更是被季梓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都叫錯了。
季梓皺眉,掃了千雁一眼,有些失望地搖頭。
見主子如此,千雁臉色也有些煞白,心裡更是有些擔心,“少爺,我,我……”
“好了,坐一邊呆着吧!”
季梓被還有幾分饒有興趣,不過突然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表情微微一沉,隨即淡淡地開口,目光卻是如同星辰一般燦爛,那道精光更是如同天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一般。
千雁見主子突然表情微微一變,她趕緊住嘴,眼神可憐的跟那小兔子紅紅的雙眸一樣,讓人憐惜,可是她也很識趣的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也靜下心來,因爲有內力,所以剛剛靜下心來,卻是聽到了什麼響動,雖然小聲,但是依然清晰。
“少爺,旁邊……”千雁指了指口裡所說的旁邊是什麼,那便是隔壁的房間。
跟在盛國的閣樓一樣,季梓在這樣重要的地方,都忍不住設計巧妙,旁邊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依然能夠聽到,那是來了不簡單身份的人。
“嗯!”
季梓不多語,目光似乎要透過自己眼前那層薄紗,看向外面站臺上的情形,那是專供這裡的青樓女子表演才藝以供各位男客欣賞的地方,也同樣是他們一擲千金地墳地。
千雁卻是聽着花姐對那男子的恭敬樣子,心裡越發的心驚,她甚至忍不住頻頻看向季梓。
見小姐今天表情有些奇怪,她也不知道季梓晚上在三皇子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在那之後,兩人出來時,季梓便不時陷入沉思中。
其實,季梓是有對於府上的事情懊惱,不錯,此刻她發愣的原因,並非是因爲三皇子府上的事情,而是外面那些吼聲,爲何立馬叫着的女子,是自己從來不知道的,而且好像是兩軍對壘似的陣仗。
季梓臉上倒是看不出過多的表情,只是眼神越發地深沉。
“少爺,隔壁那位會不會就是你今日要找的人?”
千雁以爲季梓此刻還沒有明白,有些擔心地開口,其實千雁平日裡也是很聰明機靈的,可是每次一到青樓,整個人的臉紅得跟被煮熟的蝦子一樣,整個人就不聽地泛着迷糊,甚至極度安靜不下來。
知道千雁有這個毛病,季梓是意者,她其實心裡知道或許千雁跟這青樓有什麼樣的淵源,但是如此行事不經大腦,她還是有些失策。
“安靜點,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了,看戲!”
季梓勾起淡淡的笑容,眼神竟然有穿透力地般往臺上掃了去。
待看到臺上的一個紅衣女子,特別是那張揚的紅紗,裸露的肌膚光滑細嫩,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不過,前提是她不用那麼挑釁地目光看着對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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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是香鄉閣的頭牌——胭脂姑娘,人如其名,也是豔壓羣芳的美色,加上才藝,可謂是坐鎮香鄉閣後,一直地位不倒。
見識了季梓曾經發火的樣子,看着她只是簡單的皺眉的動作,千雁便有些力不從心地抖了抖手,然後乖乖地閉上了自己那張嘴,只是表情依然有些害怕得僵硬了。
季梓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轉而看向那臺上,面色沉寂了下來,竟然讓人看不出情緒,那種氣質,只有那種如同久釀地美酒纔有的內涵。
“你到底是誰姑娘,竟然跑到香鄉閣來胡鬧,姑娘,奴家還是勸你一個清白姑娘,莫要以這樣的方式博得男子的目光!”
花姐的話看似爲那個女子好,知道也聽得出那話的意思,不過是說那紅衣女子自己行爲不檢。
對此,紅衣女子臉色只是微微一變,隨即卻是嫣然一笑,小巧的脣瓣,一張還帶着清秀的瓜子裡,卻擁有一雙妖嬈的丹鳳眼,配合在一起竟然一點也不突兀,反而將清純與性感都結合了起來一般。
“呵呵,花媽媽,你也是一個生意人,竟然有生意往外推,還是難不成花媽媽怕香鄉閣的女子都比不過我!”
臺下的男子都知道,今日是香鄉閣頭牌選舉的日子,因爲那胭脂每次都奪冠,大家要不是爲了胭脂那張清冷卻傾國傾城的容貌,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趣味。
“姑娘,你這是故意來我們香鄉閣的晦氣嗎?就算是今日你好生出去,我同意,下面的恩客恐怕也不會同意吧。”花姐倒是會借力打力,畢竟這些好色之徒,卻又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於是便多了些很在意麪子的衣冠禽獸。
“花媽媽說什麼話,我要是輸了,那賣身於香鄉閣,要是贏了,那麼我是要花媽媽帶着衆姑娘給我,還有這閣樓裡的恩客道歉,自己終究是技不如人!”
本來這事情可大可小,及時處理了或許就不用害怕再次影響到閣樓的生意,只是這女子,怎麼看倒是故意來找茬。
季梓斂神一凜,掃向那女子一眼時,目光裡喲殺意。
紅衣似乎感覺到有人看向自己,眼神冷厲,她心中雖然有些驚歎,只是尋着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異常。
她轉而表情恢復如常,“各位恩客,如此奴家想要跟這裡的花魁胭脂小姐一決高下,不知道大家可否做個證人!”
先發制人,而且還故意帶動大家,紅衣女子便輕易將局面倒向了自己,況且有免費的才藝可以看,下面的男子既然來這樣的地方,那是自然樂見其成,跟着都附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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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趕緊答應啊,大家還看着呢!”
“就是,我還想要再次看看胭脂的天人之姿!”
“我倒是覺得這紅衣女子堪稱絕色,就是不知道才藝如何!”
“好是期待啊,大夥說是不是,花姐趕緊的,難不成胭脂小姐不敢應!”
“這……”花姐聽到下面的男子起鬨都叫嚷着,她臉色有些爲難,看向胭脂,再轉而看向季梓所在的位置。
從花姐的位置,倒是可以很好地跟季梓對視。
季梓沉眸思考了下,待花姐的目光投過來的似乎,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恰巧這個時候,胭脂倒是識得大體,特別是被一個女子這般挑釁,如果自己不迎戰,恐怕明日裡便要傳自己根本沒有真才實學,到時那名聲……
“花姐,我願意跟這位姑娘比一場!”
花姐剛剛已經接收到季梓的意思,她看着胭脂,心裡有些心疼,卻還是隻有點了點頭。
緊接着在大家的呼喚聲中,兩人開始了才藝。
首先開始的紅衣女子,她要表演的是舞蹈。
其實跳舞對於這裡的女子來說,並不什麼難度,甚至大多數女子跳舞身姿也算是角色。
只是,當紅衣女子一把扯掉自己外面套着的紅色披風,隱隱約約露出那柔若無骨的肚子時,那是讓下面的男子都大飽眼福了,甚至許多都忍不住尖叫,扔錢的扔錢,淫穢的話更是多之又多。
季梓也算是看着明白,竟然是肚皮舞。
在這裡恐怕是赤國也不會有,倒是不知道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待一曲而落,那紅衣女子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挑釁地看着胭脂。
胭脂臉此刻紅得可以滴出水來了,就算是她是一個青樓女子,可是畢竟是沒有開過苞的,更何況她性子一向清冷。
舞蹈自己恐怕不能跟紅衣女子這般對比,她選擇了彈琴。
當琴聲響起的那刻,倒是有着幾分空靈,特別是剛剛看了紅衣女子的表演後那亢奮的情緒也得以安撫,大家都露出幾分陶醉的表情。
季梓倒是忍不住對這個胭脂多了幾分讚賞。
“猙!”
突然的,那聲琴聲的一個雜音來的突兀,而那琴絃隨之卻是斷了。
如果別人可能沒有看見,可是季梓卻是看見了,分明是那紅衣女子動手。
她瞳孔微縮,掃了紅衣女子一眼,再轉而掃了下面的那些男子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失望。
“呵,這就是花魁胭脂的琴技,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相看啊,不過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見了,還真是有些差強人意呢!”
紅衣洋洋自得地諷刺胭脂,說的胭脂此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她強忍着淚水不流出來。
不過,紅衣女子似乎並不準備放過胭脂,她卻是轉身衝着那些男子拋了一個媚眼,笑容妖嬈地開口:“難道香鄉閣就這點本事了,還真是失望啊!”
“姑娘是不是太過自以爲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