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近夷腳下一頓,隱藏內心的失落感,對着季梓點了點頭。 來到雲橫的身邊,將已經恢復的正常喘息的小三抱了起來,帶着雲橫來到安全位置。
季梓看向與薛白衣打鬥的尉遲燕恍如隔世。這男人,一點改變都沒有。
只是這臉上的絡腮鬍,多少有些難看了。
尉遲燕並不知道季梓在看向他,一心只想戳戳薛白衣的銳氣。
“尉遲燕,關你什麼事情”
薛白衣剛跟季梓打了一場,季梓雖然內力不強,可她外家功夫了得,不然自己也不會上了她的當。而尉遲燕是內家功夫了得,外家功夫跟自己旗鼓相當,經過兩人的連着勞累,更被人連着耍弄兩次,薛白衣的動作開始亂了。
“你動她,就關我的事情。”
薛白衣眉頭一挑,這尉遲燕到這裡說情話來了
隨即,他轉念一笑。
“那我動牧近夷也關你的事情嘍,別忘記了,他可是季梓目前的男人。”
這薛白衣,還真會用計謀。
季梓以爲尉遲燕內力會亂,誰知道他會穩如泰山。
“當然,她身邊的一切,我都管。”
霸氣,溫柔,聚尉遲燕一身。不得不說,季梓聽了後,真的覺得很感動。
但是感動歸感動,她也不能再
薛白衣也沒有料到,尉遲燕竟然會這樣,突然想到雲老頭跟自己說的話,無論用任何手段也要將季梓弄回來,不然背後的大蟲就抓不出來了。
而這一切也關乎到他的身世。
薛白衣心一橫,在與尉遲燕爭鬥的時候,次次下死手,季梓雖然不想讓他幫忙,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尉遲燕全身而退。
而就在這時,薛白衣幾乎瘋狂的舉動讓周圍的殘葉,塵土飛揚,形成一道道旋轉的風,將兩人包在其中。
尉遲燕不懂薛白衣的舉動爲何不受控制的亂套起來,而他也從與薛白衣的交戰中感覺到,此人似乎與某人很像
“薛白衣,爲什麼你要來中原,爲什麼你要娶季梓”尉遲燕開口問道。
薛白衣冷喝一聲:“不關你事。”
季梓一直站在旋風的外面,只能用內力跟風向感應兩人的鬥爭。
突然,裡面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爲什麼會沒有聲音
季梓顫抖的渾身冰冷,她擔心。擔心尉遲燕
該死的,她幹嘛還擔心
“尉遲燕。你是死是活”忍不下內心的擔憂,季梓開口喊道。不遠處,牧近夷抱着雲橫緊抿雙脣。
突然,從迷霧之中伸出了一隻手。接着,是季梓十分熟悉的一張臉。
尉遲燕並不知道薛白衣除了功夫,還有的能力。就在自己險些中招,正在掙扎的時候,季梓的突然出聲,讓薛白衣的整個招數被破壞了。
“梓兒你想我了麼”
尉遲燕性感的聲音灌入耳中,季梓臉色一紅,竟然羞憤的一掌將他推開。
就在這時候,薛白衣卻從迷霧之中衝了出來,他伸出雙掌,季梓甚至可以看見他雪白的指尖變成了黑色。驚恐之中,竟然整個身體都衝了出去,擋在了尉遲燕的身前。
“小心”
一聲聲小心從尉遲燕,牧近夷,還有云橫的口中喊出。
季梓卻被薛白衣一把抓入懷中。
邪魅如同妖兒的薛白衣冷呵呵一笑,長長的舌頭尖如蛇魅一樣,舔在季梓光滑的臉上。
這一幕被三個男兒看見了,那還得了。
尉遲燕顧不得被季梓推一掌胸口的疼痛,轉過身帶着十成的功力,想要廢掉薛白衣的囂張。
可薛白衣哪裡給他機會,就用季梓當擋箭牌,躲開尉遲燕一招招狠烈的攻擊。
“薛白衣,是男人堂堂正正的打,爲何要用梓兒當擋箭牌。”
雲橫見尉遲燕已經因爲孃親亂了方寸,心中不禁鄙夷。小聲對蠱王說道:“你去,咬爛薛白衣的脖子。”
蠱王倒是很想這樣做,可是剛纔爲了小三已經用掉太多的能力,現下再對付更厲害的人物,真的得好好休息一下。
“恩”見蠱王不動,雲橫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棘手。
“爹爹,孃親”
牧近夷安慰着雲橫,一雙眼緊盯在薛白衣放在季梓脖子上的雙手上。
都怪這尉遲燕,怎麼能在這節骨眼上,談所謂的兒女私情。卻也心中默默的悲涼,這麼多年過去了,在季梓的內心尉遲燕還是那麼重要的一個人。
“薛白衣,如果你想帶我走,現在是個好時機。”季梓突然開口說道。
這話,也被其他人聽見。
“娘”雲橫失聲叫了一聲。
季梓晃了晃頭,她清楚師父不會找這麼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帶走自己,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纔對。
尉遲燕停下手,他懂得季梓的決定,就如同當年她離開自己身邊,無人阻止一樣。
薛白衣卻因爲季梓的據誒定有些不服氣,自己還沒打夠,還沒挽回面子。怎麼能讓這個丫頭,說停手就停手,玩笑
“尉遲燕,你一個堂堂的國主,不打了”薛白衣準備激怒尉遲燕。他的話讓尉遲燕身邊的屬下聽見了,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有想衝上去的衝動。
尉遲燕卻擺了擺手,“梓兒是我的皇后,她說不打了,作爲夫君的我,會有不聽的道理。”
一句話,弄得薛白衣面如火光。
“薛白衣,別忘記我師父說的。”季梓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十分小心沒有讓旁人聽見。
雲橫卻瞭解孃親,見她雙脣微動,發覺到了什麼。
“爹爹,讓蠱王陪孃親去。”
雲橫對牧近夷說道。
牧近夷點了點頭,他雖然不能說動蠱王,卻也輕聲跟蠱王說着,想讓它去陪季梓。
蠱王揮動翅膀,點了點頭,朝着季梓飛了過去。
當蠱王來到季梓的身邊,一下鑽進她的衣袖之中,早就察覺到它動向的薛白衣帶着季梓一躍而起,離開衆人的面前。
空蕩的草地上,一堆肉粉,還有幾具死屍讓衆人對季梓的安慰有些擔憂。
尉遲燕看着季梓離開的方向,心中不禁有些難過,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她,卻還是讓她離開了。